,没有老虎瞧,她便准备离开,正当惜福红转身,耳边突然响起铁链摆动的磨擦声响。
"…惜…福…红?"几日滴水未沾,洛倾城本就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更加嘶哑。
被一个不曾相识的女人,甚至还是个犯人叫唤,惜福红顿时讶异地回头看向洛倾城,她努力回想,始终对这张面孔陌生,犹豫半晌才疑惑道:"我们…认识?"
是梦?非梦?
若是梦,惜福红又怎会忘了她?
洛倾城瞇起双眼,身上的伤痛叫嚣,她有些体力不支,却不肯睁眼让眼前的人儿就这么离开,就算是梦也不许。反倒惜福红有些惧怕,她看着洛倾城沉思的眼眸,却瞧不出任何情绪,一时语塞,慌张的摆手道:"我、我不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了…倘若我们认识…真的很抱歉…我一点都记不起来……"
洛倾城闻言,忽然笑了。她的嘴角有道伤痕,毁去她本该一笑倾城的美貌,此时看来异常凄凉,眼中流泻出的情感更是五味杂陈,如果她还有力气,定会忍不住仰天长啸,但如今被囚禁地牢,她连大笑的力气都没了,一声冷哼,有自嘲也有满足。
惜福红还活着。
只要这样就够了。
她没资格多说什么,也无心奢求,只要知道惜福红还活着便好。
见洛倾城有些阴阳怪气的模样,惜福红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打算离开。洛倾城却忽然抬头盯着她,挣扎就要起身,她不顾铁链反锁拼命上前,却不甚牵引到脆弱伤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就顺着手臂蜿蜒而下,顿时吓坏了惜福红。
"不!妳、妳别动!伤口又裂开了!"她慌张上前,顾不得对方是囚犯,担忧的拦住欲起身的洛倾城。说来奇怪,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但瞧见她如此逞强想起身,甚至想拦住她便忍不住心痛,她有种怪异的感觉,好似从前就认识过她……
"妳别再乱来了。"惜福红扶她坐下,无奈的嘱咐。
洛倾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她太虚弱,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惜福红见状,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不知这人犯了什么错,但折腾下去也是枉送一条人命,思至此,惜福红就起身想找大夫去给她疗伤。
但洛倾城一见惜福红站起身,以为她要离开,霎时顾不得浑身剧痛,咳了几声嘶哑道:"…别走…别走…咳咳…"喉头一甜,竟咳出几丝殷红,她喘着气勉强仰起头,只见惜福红一脸恐慌,登时胸口疼得无法喘息。
并非想看见满脸恐惧的她才强留,洛倾城想要的是她一抹微笑。
"我知道了,妳、妳先别说话…"惜福红连忙摆手上前,只好安抚般坐在洛倾城面前不敢离去。
待她缓过气,洛倾城抬眼疲惫的盯着惜福红,她几日未进食,再加上浑身伤口剧痛,神情已有些涣散,而这些苦痛早已超乎常人所能忍受,要不是她比别人固执,恐怕早下地狱见阎罗王,但她憋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待,至于等待什么……
或许她等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惜福红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腿,眼前洛倾城阖眼垂首,不知是真的睡着,亦或只是假寐,她试探性的坐直身子,对方依旧没有反应。虽然不告而别有些无礼,但惜福红也不敢打扰眼前女子,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可不想让她再逞强伤了身子。
离开前,惜福红不自觉多望一眼,小声道:"…明日我会再来。"
鬼始神差间,惜福红也讶异自己的话语。对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她居然有种怀念的错觉,心中那股说不出的思绪竟有些苦涩,但她却不想看着这个囚犯就此死去,意识到自己想法荒唐,惜福红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地牢。
也因此,她没瞧见洛倾城眼角淌下的一颗泪珠。
原本打算回谷,惜福红却在诺大宫殿里迷路了。她兜转几圈,始终找不到原路回去,只觉得四周景象一变再变,最后居然来到雕满荷花的长廊。兴许是装饰太过华美,惜福红完全没有恐慌的心思,反而闲适的漫步闲逛,如同她在花圃那般享受。
正当惜福红赞叹天顶洞时,一名男子从转角步来,他发现面生的惜福红后立刻竖起双眉,"什么人!竟敢擅闯荷香院!"此地受教主之令,只有教中重臣才允许进入,平日也只有少许丫环能过来伺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免扰安宁。
听闻男人叫喊,惜福红吓得回过头。
"妳是哪院的丫环?"男人面目狰狞,上前逼问:"是谁允许妳进荷香院!"
"……我……我…"惜福红一时半刻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因她的身份实在特殊。
男人见惜福红吞吞吐吐,忽然一把箝制住她的双手,有力五指毫不留情的使劲,彷佛要将她的手腕扭断,惜福红忍不住痛呼出声,可男人反而更强势的打算将她拉走,这时忽然银光一闪,惜福红还未回神,男人已松开她的手满脸痛苦。
"神、神医?!"只见男人手上扎了三寸银针,正中麻穴。
不知何时前来的薛百花冷冷地瞪着男人,这荷香院便是她卧房所在,原本在惜福红走进时,她便发现了她,只是碍于那日情景,她不敢妄自出现,直到男人对阿福动武,薛百花再也忍无可忍,没取他性命已是看在阿福一向善心的份上。
"滚!"薛百花神情高傲,完全不屑再瞧男人。
"但是那女人身份不明!也该交由教…"
"滚!否则休怪本医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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