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得了利,拿了天下?”
“确实如此。”
“皇族没落,遭遇追杀,宝藏自然下落不明,可是……就小弟得到的可靠消息,这藏宝图当年被分作两份,一份如今在龚邪手中,另一份,却是流落民间,前一阵才被意外发现……哥哥难道对这没有兴趣?”
“没有。”南宫月的回答果断得让铁洪像是被猛敲了一棍。
“我想你南宫家武功乃是秦山第一,所以好心来邀你。不去就不去,我去找殇剑门!”铁洪碰壁,愤然离开。
南宫月看也没看他,依然悠闲的喝着茶。
没有兴趣?当然不是!皇家宝藏该是什么概念?一旦得到,秦山的南宫家便富可敌国,甚至……假以时日,是否也可以问鼎九五?闭上眼睛,南宫月似乎已经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宝库。
一刻钟之后,那半张藏宝图已经到了南宫月的手上,而世界上再也没有铁洪这个人了。
龚邪是什么人?
也许什么也不是!她就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上一个无门无派,带着面具的人而已。有人说她武功高绝,可是几乎没有人看到过她动手,所以更多的人说她根本就是个软脚虾。之所以在江湖上走得顺风顺水,没人能把她怎么样,不是因为她武功高,而是因为那个总是跟着她的魔女!
魔女,苍闭月,魔教少主。破天攻据说到了第七重的人物。南宫月咬牙切齿,却并没有去面对的勇气!
他妈的,可恶的断袖之癖!果然是魔教妖女,居然不顾天下人的目光就那么死缠烂打的跟着龚邪。南宫月在心里爆粗口,握着藏宝图,却不敢独自上天山。
十天之后,经过谨慎打探,各种分析,南宫月确定藏宝图的消息是真,而经过与秦山几大派不停的试探接触,上天山的人终于定了,十一人,全部滴血发誓,不将这个秘密说出去。而后,一行人开始上天山。
一切都顺利,直到看到那块石碑。原本以为胜利在望。可是谁也不曾想到,天山之上天气怪异,明明是烈日当空,到了入夜,哪里有半个月亮?漫天呼啸的雪花将整个山脉包裹。之后,天山似乎从夏天突然到了冬天。
南宫月蜷缩在一块巨石的背风处。滂沱泪水很快在脸上结冰,他乌黑着双唇,身体发抖,痛哭的嘶鸣像将死的野兽,而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黑点儿上。
黑点儿。白色的雪花很快将它淹没,南宫月目光中的恐惧与绝望更加浓重——被雪花覆盖的,是十一人中,除了自己之外的最后一人,自己的师弟。
第一夜第二夜,十一个人全部龟缩在山林里,运功抵御寒气,想要等到月亮出来,好根据石碑的提示寻找藏宝图。可是,没有月亮。
第三夜,是悲惨的一夜,因为想要避开风雪,找个山阴处避寒,却迷路了。甚至上山之后找到的那个天池也找不到了。绵延几千里的天山里,迷路意味着没有生路。
……
人在绝望的时候是疯狂的。趁着有力的时候,抢夺粮食是人自私的爆发。十一个人,变成了七个。四个门派变成了三个。活着的人却也带了伤。
寒冷,伤病,野兽,为了抢夺粮食,本能的猜忌,暗算。到第七晚的时候,南宫月蜷缩在石头背后,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弟被大雪埋葬……
这也会是自己的结局。南宫月第一次感觉到了贴近死亡的恐惧。
夜色中,呼啸的风带着雪花飞舞,漫天茫茫的白,让整个世界显得模糊。南宫月声音已经嘶哑,可是他努力的睁大眼睛抵抗寒冷之后的眩晕。他知道,如果闭眼,那么自己就再也睁不开了。
凌厉的山风呼啸,踏雪的声音由远及近。
咯嚓……咯嚓……
迷蒙的雪花飞舞中,一个白衣女子踏雪而来,她身形洒脱,犹如仙子。
“仙子……救救我……”南宫月伸出手,恐惧让他无力区分什么,甚至没有看清雪花中那张有着藤蔓花纹的面具。这样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类,就是天大的幸运。
咯嚓声中,人渐渐近了。立在南宫月的身前。微微抬了抬脚,一双干净的青布鞋轻轻踢了踢南宫月的脸,然后用着慵懒的声音开口:“告诉我,你来天山干么?”
南宫月看到了那张银色面具,恐惧的朝后退缩,口里无意识的颤抖着:“龚邪……”
宫非正没有开口,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
南宫月刚刚升起的希望顿时破灭,随即他又紧紧攒着那半张藏宝图,匍匐着朝宫非正扑过去:“龚邪,龚女侠,求你救救我,这是半张藏宝图,只要找到另半张,就可以拿到富可敌国的宝藏……都给你……只要你肯救我……”
宫非正微微皱了眉,脚上一股温和的力道将南宫月推开,然后笑道:“我要这地图来做什么?我不光要救你,还要给你整张地图。”
南宫月愣了,什么意思?
宫非正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羊皮来,扔到南宫月的面前:“南宫月带着十人上天山,与龚邪一番搏斗,龚邪重伤逃逸,而你们死了十个人。虽然那十人死了,但是你得到了藏宝图。”
“什么意思?”南宫月隐约明白宫非正在说什么,但是他想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你真笨!你得到了藏宝图,但是秦山南宫家有那么大的实力保护藏宝图吗?”宫非正温和的看着南宫月。
南宫月轻轻摇了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有人知道藏宝图在自己手中,那是个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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