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置身在黑盒子里。金光闪烁之间,忽从四面飞来一条半透明的金色巨龙,将淡白团团裹住。
金龙过了几秒才消失,淡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屏幕上,却换了一副模样。
依旧是漫天的黄沙,却有一个人从黄沙中慢慢走出来,阳光透过风沙照亮了她的铠甲,银色的枪尖闪亮,在沙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
离说好的周六之战,不过只剩两天时间而已。
插科打诨罢了,认真下来去看,林谨言还是觉得心虚。
两个人去挑战一个势力,未免太冲动了,即便她们再强,也抵不过那么多人。
心一虚,就想要退。何况这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她们没必要做到这样。
退却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在脑海中盘桓不去,林谨言抿了抿唇,给许向暖去了消息,很快收到对方的回复。
“怕什么。”
当然是怕打不过。
林谨言如实相告:“就我们两个人,太托大了吧。”
“噗。”
对方只发了一个字过来,林谨言懵了。
“笑什么?”
“笑~大狼狗一秒变哈士奇~”
话语间可见的俏皮。
林谨言依旧一脸莫名。
好像在暗示什么可是为什么看不懂?嗯一定是这个比喻太low了,不符合我高大上的智商。
想通这番关节,正想继续劝许向暖,对方却也刚好回了一句话来,林谨言恍然大悟。
“我们是两个人,可是谁告诉你我们只有两个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好少字啊……不行我有强迫症啊……这句话一定要用作结束啊!!
☆、听说流云渡炸了
青衣袂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的黑衣剑客此刻提剑站在流云渡渡口,水漫上堤岸,沾湿他的足尖,地图上的红点从四面八方涌来,而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第一个人落到了剑客面前,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漫天漫地的红点终于尽数落到了剑客面前,而他依然一动也不动,手中近乎透明的长剑萦绕着乳白色的光,像是有圣光笼罩,剑客坦然自若,直视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
没有人敢动。
一个人和一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峙着,一群人紧紧盯着一个人的动作,而一个人,他哪里也没有看。
“墨笔青衣。”
人群率先打破了寂静,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重铠的男子,比一身黑衣清隽飘逸的青衣袂宽了一倍不止,但他局促地走出来,青衣袂坦荡荡地站在渡口,倒显得比青衣袂还要矮小几分。
“你这个不要脸的阴险小人,挑拨离间,阴险狡诈,贪得无厌。我呸,你也配叫弈剑大神?”
黑衣剑客平静地听他说完,不发一语。
对方下檄文似的豪言壮语石沉大海,却也不敢动手,青衣袂看在眼里,不由觉得好笑。
“噗。满口仁义皆豪杰,可有一人敢提刀?”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屏幕前的每个人都气得脸通红,但却依然没有人敢先出头。神坛上的墨笔青衣此时依旧是神坛上的人,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好几年的玩家一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恐惧就立刻涌了上来,不多,但足够令他们失掉先动手的勇气。
早已料到会是这样,青衣袂却依然没有丝毫松懈。
真正的dà_boss还没有出现呢。
这些人就好像炸药桶里的火药,濒临爆炸,只缺一点火星。
骚乱的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个人,也是黑色重铠,然而脚步稳重,不疾不徐,刚刚出列的人跟他一比,立刻猥琐得丢了整个门派的人。
青衣袂提剑望着来人,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火星到了。
这场战斗注定会像墨笔青衣和淡白的冠军争夺战一样记入《游侠》的历史,被烟波服的玩家口口相传,被妖魔化成各种版本,直到没有人再记得当时真正发生了什么。
唯独记得的几位主角,墨笔青衣、摘叶飞花、淡白和月下美人,在这场战斗之后相继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这场战斗之后,烟波渺渺再无墨笔青衣;聚宝阁换了当家;应龙神殿直到半年后才有团队开荒完成,而如果淡白还在的话,只需数天而已;唯一不变的是天域,只是月下美人更加阴郁。
其中原委,林谨言有一次抱着刚洗完澡香喷喷软乎乎的许向暖眉飞色舞地以一向十分嘚瑟的理科生的严密逻辑分析了一番,妄图展现自己的机智,进而讨点好处。
而许向暖只是一巴掌推开她凑过来的脸,一句:”朕知道了,就寝吧。“将她打发走。
不用过脑子都能猜到月下美人为什么越来越鬼畜越来越阴郁越来越扭曲,换谁带着一排能把流云渡堵得水泄不通的人去找一个人打架结果还打输了能不受刺激、不扭曲、不阴暗、不心理变态?
所以月下美人扭曲阴暗心理变态都是林谨言的错,就算动手的是许向暖也一样。
对此林谨言只有低头认错,媳妇强行甩锅,你敢不背?
回到战场。
战斗结束在两秒之后。
两秒,是魍魉一个解体卷的读条时间。
围观了整场战斗的烟波服人民第一次知道原来魍魉的自爆技能还能这么用。流云渡漫天漫地的爆炸声,像红色海浪一样奔涌的动画效果,顷刻间躺倒一片的尸体,就此印入了记忆中,成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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