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折弄他人的性命么?”
“和尚。”我站起身,指着已经死去的丫头的尸身道,“你听清楚,她是我的一部分,她就是我的,我带她归家,再不用受世间之苦,难道不好么?”
“未必是她所愿。”和尚薄翘了唇,鄙夷地看着我。
“子折夏,你还真是个墨迹的性子,看尽了那么多,怎就不长点心。”宋刑讽刺,“让开我来。”
“你就不能安分点?瞅着人家的尸身想夺舍?”连初晓淡然接话。
想着连初晓总归向着我,我抿了抿唇,暗自笑想,“宋刑若想玩,也得凭你本事,什么时候你压得过我的清灵,什么时候随你玩去,不过若是你求我,我也可以让你玩一玩。”
“当真?”
“自是当真。”
“那我求你!”
这丫头果然没什么心机,我心底笑笑,反正眼前的和尚也无甚有趣,随她好了。
“好,那待会你去处理尸体咯。”
“天呐,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心思。”
宋刑叫苦,我退了回来,由得她掌控身体去了。
“和尚!”
“我叫阿宝。”和尚狐疑闪了眸,显然对宋刑陡然变的气势诧异。
“管你阿宝阿贝的,你敢欺负我家的人,那就是找死。”宋刑还未说完,人就打了过去。
“这丫头本性不改,你怎放她出去?”连初晓淡淡地问。
“有些事我没和你们说过,现下既然出来了,那就和你说一说好了。”
掌控不了的身体感觉多少让我有些不适应,何况宋刑是个技击近战的好手,出手尽拳掌相击,和尚多少不弱,竟也能从容应对,两人一路斗到了院外,径直往林子里窜了。
“和尚的技击不错,有些袁明远的本源影子。”
“袁明远?那个少林的俗家弟子?你还挺惦记他的。”
“不是惦记,旧事而已,何况他还保了两个小家伙,多少有些情分,何况白芍她……罢,前事不说,你方才要说的是什么?”
“喏,我们几个作为阿宁的清灵四散尘世,我也不知秦时欢是怎么将你们带到了冷寂渊,不过那么多清灵之中只有你和宋刑保存在了我身体里,那就有一定的原因。”
“那你想清楚了么?”
“我想到了一些,但不敢确定。”
“所以你借机躲回来和我说?”
“是啊,宋刑是个闹腾性子,有些话,我怕说了,她会接受不了。”
“那你说吧,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我听着连初晓刻意冷淡下来的音调,不免庆幸,淡道,“依我看来,本质有本欲,亦有本则本心,阿宁为本质而存,而后才有你我,留下来的,我想除了本则,本欲,尚有本心。”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分掌三本,而成为阿宁的本质所存?”
“应该是这样。”
“那你其实是想试探宋刑为何?”
“对!”对于连初晓能很快理解,我并不意外,她毕竟是佛家里出来的,在那般杀戮境地都能保存本心的人,是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主。
“宋刑的过往你都看清了?”
“你的也一样。”
“可我们对你毫无所知。”
“我的一场梦,太痛,或许是因秦时欢所纠结的因果,在连亦初那个世间彻底爆发,才会有了我的存在,否则,也不会遇见你们。若你真想知道,是要经历两个世间的生死历程,你可愿见到秦时欢曾做下的那些事情?”
连初晓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
“那都不是我的秦时欢。”
“所以你才会淡定至此?”
“她死了,像白薇那般早已经死了,至如今,我也忘了那一双眼,也忘了该怎么记起她了……”
“若真是如此,你岂非早该消失不见?要知道,那些消散的清灵,皆是有着一个看上去不错的结局,你和宋刑,到底是为什么会留下呢?”
连初晓不说话。
我知她心底还有侥幸,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你终究相信秦时欢没有死,对不对?”
“对。十六年后的局她都算计到了,我却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不肯见我一面。”
“你真傻。”
“是么?”
“曾经我也傻过,傻傻相信秦时欢总会保护我,却未曾想到他会以那般手段找回阿宁。”
有些事太过残忍,但是,作为阿宁的清灵之一,她和宋刑有权知道秦时欢真正的模样。
“秦时欢亲手杀了连亦初,也挖走了我的心,把你们聚集在冷寂渊,不过是让阿宁的清灵再度归聚一处,成为真正的阿宁而已。”
“那她为何不杀了我和宋刑?”
“所以这就是根本所在啊,我能想到的是,当时在冷寂渊的某些事情出了错,才导致清灵尽数钻进了我空荡的心腔里,由此也带来了你们。”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或有质则欲,却无阿宁的本心?因此才不能真正重新而为阿宁?”
“是,而连亦初为何能引起因果崩裂,又是一个谜团,可惜的是,即便我作为连亦初的清灵二次为存,我也想不起连亦初当世发生的事,而那个世间早已不复存在,唯有可能的,只能由秦时欢来解开这一切的谜团了。”
“你要找她?”
“不是我要找秦时欢,而是我们与他,总会再见。”
“我明白了。”连初晓停顿了一下,道,“找到之后呢,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你都能承受么?”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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