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货居然是同一个人。
这就是杜蕾丝的“变态”之处,她总觉得在单位跟在家是可以区别对待的两种不同环境,既然在单位压抑冷静了一天,那么在家总可以解放一下本j□j?
吹干头发,她在化妆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老旧的收音机,j□j十年代流行的那种迷你收音机,一个巴掌大小,折叠奠线可以高高抽出的那种。
这个收音机至少也有二十几年了,她还记得是她五岁时候收到的生日礼物,那是她头一次收到生日礼物,尽管只是个小收音机,可也高兴了一阵子。
搬家这么多次,这个收音机是她唯一没有舍得扔掉的东西之一。
调开某个频道,里边徐徐播放着一曲旦角折子戏——贵妃醉酒,曲调悠扬婉转,时而缓缓提气,时而浅浅落下,越听其中越有韵味。
杜蕾丝坐在花梨木摇椅上,跟着乐曲轻微的前后摇摆,这张海南黄花梨木摇椅是她特地让老板从苏州运回来的,当初买的时候费了不少劲,一是取货困难,她这张黄花梨木椅属与老花梨木,板材内有鬼脸条纹,又称酱香黄花梨,隐隐仍能闻见淡淡的清香,这类老黄花梨木椅在市场上向来抢手,虽然比不得真正的古董,但若想淘得一张真正的黄花梨木椅也不容易,也只有在个别古典老店里才有,二,价格不菲,即使不是天价,也足以花掉她近乎两年的工资。
身子跟着椅子轻微的摆动,一个小小的弧度,胸前那便跟着轻颤,划出一bō_bō的动人线条,若此刻身边有人,必定会感叹,该是何等香艳美景。
只是仍旧沉醉于戏曲中的女人只是阖起眼皮,脸上安详且平静,手指在黄花梨木椅上轻叩,嘴里时不时跟着哼上一小段儿。
对于戏曲,她能达到如痴如醉的地步,大略是受了外公的影响,杜蕾丝的外公原是中国著名京剧演员,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关门弟子,在五六十年代也是中国红极一时的京剧演员。
从小跟着外公长大的杜蕾丝对于戏曲耳濡目染,渐渐也培养出浓厚兴趣,没事儿跟着外公学京剧,唱小曲儿,年纪尚小但却展露出过人天赋,七八岁的时候被外公送到市少年宫学习了两年的京剧,一直到外公去世,她也因为上初中课业繁重,渐渐就放弃了这么个爱好。
不过回北京这几年,她自己倒时不时跑到颐和园那边看老人家唱唱京剧,有时候也跑文化宫跟一帮子票友唱个几句,纯粹当是图个所好,顺带打发下时间,时间一长,她跟这颐和园长廊那边跟文化宫这块唱戏曲的每个人都熟络得不行,大家也喜欢这姑娘一股子认真的劲。
这出贵妃醉酒是她最喜欢的几个折子戏之一,即使闭着眼睛,脑海里却尽是贵妃一身富贵堂皇的凤冠蟒袍,曼妙身姿一旋身,两手水袖向前甩开,两条绚烂的弧度在空中划过,既然连头顶上翡翠珍珠片子也跟着。
一曲将尽,她才睁开眼睛,陡然瞥见墙上挂着的老水烟杆,极其普通的一个铜质烟杆,青灰色莫约三十公分,老实本分的挂在墙角一头,若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这玩意。
况且也并不算是什么名贵的古董,不过就是偶尔还能在一些相对落后的乡下见到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茶余饭后喜欢拿着这东西蹲在炕上或者家门口来上那么一口。
这玩意跟那破收音机一样,是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唯一不舍得扔掉的几个宝贝之一。
这根水烟杆她只抽过一次,唯一一次能叫她觉得比喝五十度的二锅头还要火烧喉头的感觉,也是唯一一次哭着抽烟的。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抽过这根烟杆,顺带把不经常抽的烟也给戒掉了。
她估计没抽过这水烟杆的人是无法体会到那种烧心裂肺的感觉的,一口烟从喉咙里灌入,直接抵达胸肺,犹如火烧,拼命的着胸口每一寸,最后吐出的时候,又好似窒息一般,鼻腔整个儿火辣。
若是冬天来上那么一小口,整个身子立马暖和起来,这强度不比白酒要差。
可惜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这烟杆也只能当回忆摆在客厅里随时瞻仰而已,带着某些不经意的刻骨铭心。
第二天杜蕾丝回单位上班,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她一般习惯自己一个人去单位饭堂吃饭,虽然这饭堂的饭菜勉强人意了点,不过到底比从外边叫外卖要便宜不止一大半的价格,她工资并不算高上天的那种,又是死工资,在北京又是得交房租又是得其他开销,因此在吃的当面她向来比较节俭。
到了饭堂,一眼看过去也就寥寥几人,大部分年轻人跟领导不屑于这边,不是叫外面就是到外边下馆子去了,唯一肯来饭堂的十来个人,不是因为在的房贷压得喘不过气只能在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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