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赏?」我玩兴一起,想起那晚的「她」真的和现在很不一样,就很想闹上一闹。
「要什麽赏?」她挑眉,放下水杯。
「我要你以後都和那晚一样。」我笑起来。
「怎样?」她挑眉转皱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说话,态度,任何一切。」
她低头看了眼那些文件,沉思了一会,「好,但是你从现在开始背,不准看。」
我有点忐忑,这人居然要我凭印象?!我又不是神!
但是爲了那个让我不断回忆的晚上,难得本人就在我眼前了,我哪会轻言放弃!
我回忆了很久,把刚刚那些全堆进我脑子里焚化炉的资料全部挖出来。
「昱德股份有限公司,在1962年成立,原本只是在北部的一家葬仪社,负责与黑道有关人士的丧葬,从石易接手昱德之後,更深入黑社会并先後设立相关医院运输系统,也和巴西一家木头加工厂合作,也透过这个木头加工厂更引进海洛因等毒品,在4o年内成为北部黑社会最主要的供应商。」我愈说愈小声,愈背愈心虚。
太难记了,就算再让我看著那些资料背个十分钟,也不一定可以完全答对完整的背出来。
但我凭著想要她的执著,用毅力继续背下去。
「先後并购了许多公司,最主要的是王成贸易,巴西jg进口,宇齐综合医院,和它们旗下许多中小型企业。」
我想偷瞄她的脸以确定我有没有背错,但她此时面无表情。
「在5年前,石易把公司一半的企业交给大儿子石司,但石司温吞求保险的做法却让公司大部分董事感到不满,连带让公司股市下跌,更让黑社会其他毒品进口公司有出头的机会。」
「大致上对了。」她点点头,把空了的水杯塞进我怀里。
「那你应该要笑啊。」我接过水杯,傻愣愣的看著她。
「下班再说。」她瞪了我一眼,动手收拾满桌子的文件。
我耸耸肩,走进厨房帮她把杯子洗好。
「那我走啦,小朋友。」她走到我身後几步,说。
我马上转头,同时把杯子收进抽屉。
「这麽快?不留一下?」我皱眉,这麽快就要和那个我常想起的人分开,真有点不快。
☆、16
「夜深了我不早点走会有危险欸。」她开玩笑的说。
「我不认为身为我教练的人会遇上什麽危险。」我在猜,所谓的「训练」应该不可能只是天天了解什麽公司什麽组织,一定还有武术方面的指导。
「我好歹还是个女人好吗?」她笑著用埋怨的语气这样说,还真没感觉。
「你可以住下来啊。」我走向她,手指指著天花板,「楼上空房还多著,你来住刚好安慰我的寂寞啊。」
「最好是可以说住就住啦,我还有租约欸。」
「那等你租约到期就来跟我住啊。」我很努力的要她留下来,但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是说,你有老公或男朋友在同居,所以才不答应我?」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而後又笑了出来,「才没有,大家看到我的眼睛都跑光了。」
换我惊讶了,谁那麽没眼光?!她的眼睛明明很漂亮啊?!
「而且要是我有情人,哪还会跟你这小朋友在这耗?」她又笑了,这次笑得比较开朗一点。
可见她对自己眼睛的嫌弃不是没来由的。
「别再叫我小朋友啦。」我笑著回应她,小心的略过这件事。
「那不然要叫你什麽?」
「……」
关於我会在奇怪的地方遇到奇怪的人这点,我是从没想过的。
明明那天,是想要出门散个步一吐几天来的郁气的。
几天来,每天晚上进行的训练,突然间压上来的体力脑力训练,有点让我吃不消,也更让我烦躁。
我明明是可以做得更好的,学习速度应该可以再快一点的。
然後因为无法达到而莫名的嫌弃自己。
半夜两点,夜深人静,正好让我出门透透气。
路灯的灯光昏黄色,不知为何洒在那个我认得出来的身体上,就是显得特别唯美。
於是我走过去,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在她身旁坐下,起初还有点惊讶的她认出来是我之後那惊讶溢於言表。
「于轩?!你怎麽?」
「我才想问你勒。」我笑著,看著她惊讶的表情有点好笑,「半夜两点不睡觉,在公园里发呆不怕有危险吗?在想谁啊?」
刚刚她的表情有点失神,却是思念某人似的有感情的失神。只是那种感情有点破碎就是了啦,她的表情没有很好看。
「没什麽。那你又是为什麽出来?」她像是爲了带过话题而发问,让我有点不大高兴。
「因为最近整个闷啊,快累死了。」
真的,真的是快累死了,某个姓纪的人天天把我操到快死。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像第一堂课一样温和,没想到居然是一天温和一天狂暴的穿插式教学,今天教企管明天教枪械,让我想不喊累都不行啊!
「累还不去睡觉?」她挑眉。
「赶我回家喔?」我用很呛的语气说。
「没有。」
「……」
「……」
嗯,现在的她真的怪怪的。
明明在学校都是死黏著我不放,拚命找我聊天,笑得很天真开朗的人,现在这麽沉默还真让我难以适应。
难不成她有双重人格?!有可能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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