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这几日过得如何,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在入了夜之后才能摆出来商讨的,即便泠陌瑾所谋之事有着千般万般的缘由,它的性质也依旧是见不得光的。
静妃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即便她不知泠陌瑾的目的,但自己那件事总是不能见光的,所以随映月来时只告诉宫人自己已经睡下,任何人不得打扰。
“娘娘,静妃娘娘到了。”映月将静妃领进未央宫泠陌瑾的面前,便退到一旁听候差遣。
泠陌瑾于静妃来说只是表面的相交,宴席上或者半月一次的后宫朝见才会见面,两人从未有过任何私交,这么些年来泠陌瑾从未听过静妃有任何逾矩之事,处处皆是中规中矩得让人找不出可以打压的地方。
然而泠陌瑾的事迹,静妃可是如雷贯耳,天下第一文学大家泠府的千金,嫁于皇室之后又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那身超然的气质哪里是一件凤袍能够遮掩过去的?
哪怕是现下她派人将自己隐藏数年的秘密一语道破,看着那如一泓清水般清澈的双眸,静妃竟恼怒不起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静妃福下身子行礼,泠陌瑾虽被囚禁于未央宫,但到底还是皇后,该有的礼节绝不可少。
“静妃妹妹免礼。”泠陌瑾浅笑着扶起她,只见静妃清秀的面庞上并无任何波动,眼中也清澈见底,自己派映月给她传了这样的话,想必她已然猜到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现下却仍然这般淡定,这让泠陌瑾有了些许信心,看来自己并没有选错人。
“静妃妹妹困于这宫中已久,可想出去?”泠陌瑾状似无意的问道。
“困?”,静妃失笑,“皇后娘娘此话怎讲?皇宫是天下女子都想要进来的地方。”
“对于两个有情人来说,自然是困,哪怕这里富丽堂皇,也只是个困住两人的囚笼罢了,永生永世见不得天日。”泠陌瑾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指静妃与侍卫暗通款曲之事。
“皇后娘娘果然知道了,臣妾无可辩解。”静妃这话说得倒是跟泠陌瑾回答墨皓轩的“无话可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来也是情根深种,否则第一反应怎会不反驳?
“妹妹,今日我冒险唤你来,不是想要将你此事捅出去,而是需要你相助于我。”泠陌瑾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是真切的请求之意。
“你既承认了与那侍卫有情,必是明白长久下去只有百害而无一益,而若是等到东窗事发那日,丢了性命的若是自己也就罢了,你可舍得身后的人与你一同赴死?”泠陌瑾仔细的向静妃陈述着这些,因为这正是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自然知道,可我与他少时便已定情,那年我被父亲送入宫,他则入宫随我,我二人早已无法割舍。”静妃闻言有些感伤,可是又能如何呢?只要皇帝在一日,她便只能与他这般见不得光。
“妹妹,我求你相助之事足以让你达成心愿。”泠陌瑾握紧她的手,声音低了下来。
静妃果然有些好奇,抬头望向泠陌瑾,只见她伸出手作势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你要……”静妃此刻的震惊和诧异不亚于见到了神鬼一般,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皇后要杀皇帝?这究竟是为何?
“皇后娘娘,弑君是要灭九族的。”静妃同样压低了声音,心下虽震惊,但也没有立刻回绝她。
此事自己不是没有想过的,每当墨皓轩临幸她时,那强装的迎合都让她觉得恶心想吐,明明不爱身上之人却要如此迎合,不光她接受不了,她所爱之人更是接受不了。
自己深爱的女人在侍候别的男人,谁能不介意?
可那也只是想想罢了,弑君这样的事无论如何还是做不出的,但如今皇后如此提起,听听倒也无妨。
“我与你相仿,并且我心中之人如今面临着被他强占的境地。”泠陌瑾大抵知道静妃的顾虑,自己毕竟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是个性情中人,将此事告知,取得她信任的同时也能让她下决心相助。
静妃在脑海中思索着,墨皓轩刚颁旨要纳喻轻歌为妃之事她是知道的,喻轻歌是他亲如手足的兄弟喻风的女儿,她听闻此事时便对墨皓轩如此做法有些厌恶。
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些细节,皇后犯了事被禁足未央宫,皇帝在满朝文武一片反对声中依然要纳喻轻歌为妃,如今泠陌瑾又坦然说出她心中之人被墨皓轩强占。
将这些细节联系起来,莫非……
“皇后娘娘,你与公主……”静妃犹豫着问出,但她心中其实已经肯定了。
“不错,正是你所想的那般。”泠陌瑾终于理解了喻轻歌之前为什么不叫自己母后,更不让自己叫她公主,现在听静妃一口一个皇后和公主,听起来甚是怪异。
如此禁忌的情感,却让十年来在宫中循规蹈矩的皇后娘娘承认得这般坦然,让静妃生出了些许信任,但她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松口。
“弑君之事我仍是不能答应你,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静妃摇摇头,将手从泠陌瑾手中抽出来,就要转身离去,却听得身后扑通一声。
“妹妹深陷此牢笼,又与心中之人相互扶持走到今日,若说不想离去,我是断然不信的,而如今墨皓轩有意将我处死,若我丢了性命,潇儿孤苦是其一,轻歌定然不会看我一人只身赴黄泉,泠陌瑾在此跪求妹妹,万望务必助我一臂之力。”泠陌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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