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碗,不得不说,做锦衣卫这行就算之前不擅长,做上几年也就擅长捕风捉影了。只看林小碗这两年来来往往的地方,他几乎有些怀疑眼前这女子跟周王、刘成载还有张铁的死都有关了。
这些人,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然而他们这三个当年受过周将军恩情的人倒是一致都怀疑他们跟当年的事情有关。
林小碗点头,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些履历究竟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一样。而实际上,就算她想否认也是不可能的,那只会更让人怀疑。
“我入京没多久就经房东张婶介绍入了周王府当帮厨。后来因为擅长做一些点心,被王妃看中挑入了内院。”她声音不疾不徐,这会儿更是平静得没有一丝的波澜。
南宫庆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林姑娘是在周王殿下死后离开周王府的,那个时候甚至刚刚在周王府做够半年。而按照你之前所说,你在周王府中颇得王妃看重,怎么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了?”
“王府的事情我不想多说,只是我离开王府却也是王妃和府内三姑娘的意思。”
“你是说周王三女朱玉菱?”
“没错。”林小碗点头,却没有继续补充,反而又接着道:“之后我去了戎州,一直到今年三月初才入京,开了如今的店面。”
从明面上来看,她真的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人物了。南宫庆看着手中薄薄的几页内容,半响才又问道:“你弟弟林梧,妹妹林童,似乎并不是你亲弟、妹”
“他们两人皆是养父收养的孤儿。我记得,好像是养父的故友临终所托。”林小碗说。
明明面前的人配合无比,然而南宫庆就是觉得无从下口,半响突然就问道,“你父亲就是周天渊,而你就是周家灭门惨案中被家仆保护着逃出去的周家女儿,是不是?!”
他声势颇为吓人,毕竟是在锦衣卫中待了好些年的人,若是一般人突然被这么问只怕会下意识地说出实话。而林小碗则缓缓抬头,认真的看着南宫庆,神色间带上了一丝哀戚。
她缓缓开口。
“是。”
只是一个字而已,然而屋内却像是陷入了死寂一样。南宫庆本以为林小碗会百般狡辩,然而她竟然就这么冷静而直白地说出了口,以至于他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有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直接抓着桌子看着对面的林小碗,“你真是周将军的女儿?”
林小碗看着郑天放脸上因为激动而更加扭曲恐怖的伤口,微微扯动双唇,“你们不是调查清楚了,才把我带来的吗?我再隐瞒又有什么意思?”她说着苦笑,“自幼养父就交代我要小心保护自己身份的秘密,说如果不等到周家大白于天下,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要我好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她看着此时缓缓进来,把门给关上的人,转而又道:“然而事到今日我看也不必再隐瞒了。你们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林小碗起身,自顾自地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抬头看着面前并排站着的三人,然后微微笑着:“要杀要剐,请随意。”
郑天放、南宫庆、杨皓三人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林小碗的从容镇定之下所隐藏的视死如归的豪情。面前站着的明明是一个亭亭玉立到似乎弱不禁风的女子,然而他们却真的依稀看到了当年叱咤风云的周天渊一样。
南宫庆还想要再谨慎一些,然而郑天放却直接道:“林姑娘误会了,当年周将军对咱们可是有着知遇之恩,甚至救过我的命。咱们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更何况,当年周将军是今上属地的名将,今上对周将军轻易颇深,这些年来一直惦记着周将军家的案子。若不是这案子不宜放开了查,也不会特意交到我们兄弟手中。”
林小碗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愕,可以说是她入锦衣卫之后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情绪。南宫庆看着心中也是无奈,只是话已经被郑天放说到了这里,他自然不好拆台。因此摸着胡子咳嗽了两声,这才道:“我之前就对林姑娘说过,我是奉命查当年周家的案子的。”
“啊,是我……是我多疑了。”林小碗掩唇惊呼,然后歉意地看着眼前的南宫庆,脸上难得浮现了小女儿的神色,“我只当南宫大人是骗我……毕竟我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十一、二年了。我以为,再也没有人关心当年显赫一时的周家是如何覆灭的了……”
南宫庆笑了笑,道:“无妨无妨,反而是林姑娘视死如归的……让我等钦佩。林姑娘有乃父周将军当年的风姿。”
林小碗听人提起周天渊这才怀念而又悲伤地道:“我病过一场,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了。然而依然记得,当年父亲带着我骑马的时候说过的话。他说,人无骨而不立,做人不能有傲气,但是一定要有骨气。特别是行军打仗之人,骨气二字更应当牢记心中。”
“是,周将军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郑天放连连点头,南宫庆又咳嗽着打断了他的话,这才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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