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东西。
是女人!?
一抹冰凉抵在背脊上,来回游走,张宁立刻绷紧了神经。想张嘴骂这个变态女人,却发现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没办法说话。
不仅说不出话,仿佛每个关节都在一点点渗着疼痛。
安雅画好符后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张宁的后背,鲜红的血立刻渗入不见了。随即,张宁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鼓起来的血管,此起彼伏的往上蠕动,让一旁的唐宋看的触目惊心。
此刻的张宁已经顾不得猜测是哪个变态了,因为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受,浑身燥热的厉害,血管膨胀的快要爆炸一样。
张宁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感觉手腕上的绳子松了力气,惯性的趴着床边。
“呕……”
哗啦一声,张宁肠胃里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往外吐,吐到最后,整个房间不仅腥臭难闻,胆汁都要被她吐出来了。
彻底吐完后,张宁瘫软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唐宋见安雅朝她点点头,立刻走上前帮她盖好被子。
“没事了,没事了。”唐宋抬手抚着张宁凌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这声音,张宁听出来是谁了,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唐宋……我好难受……”
“嗯,暂时难受一会儿,累了就睡一会儿。”唐宋安抚道。
“这里……好臭……我睡不着……”张宁敛着眉道。
唐宋无奈的笑着:“那换个房间好不好?”
张宁无力的应了一声,便没了知觉。
安雅将张宁抱到另外一个房间里,让唐宋先照顾着。安雅折返回到那个房间将灯打开,盯着盆里的东西,都是虫卵,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孵化。
这迷心蛊孵化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快,莫非跟张宁身体里的尸气有关?
“雅?这是……”桑邪捂着口鼻,敛眉站在安雅身后,看着垃圾桶里的虫卵,语气有些惊讶。
“是唐宋朋友体内的东西,我们先出去吧,这里一会儿王伯会处理。”安雅转身离开,二人来到竹林外的澜亭内。
安雅站定,神色不安的转身看向桑邪:“我在想一件事,你我两家只是捉魂,炼魂,却从未涉及过蛊毒。从伤害班喏的葬情蛊开始,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顺着安雅的话,桑邪也想起了一个人:“幽冥?”
“对。”安雅敛着表情:“此人低调至极,又与玲珑一般,都是丞相的暗部,我那时经常出入丞相府也才见过他两次,只知他为了炼血蛊不慎被咬,毁了半张脸,一直用铁面具遮面,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
“你怀疑,‘那人’就是幽冥?”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测,那人可能是丞相身边的人,这点倒也说的通,而且幽冥天生阴冷,用蛊之人多半喜欢背后下手,又沉得住气。加上方才乌鸦的反应,特别是那句“生不如死”,桑邪更加肯定了幽冥的存在。想起这个人,她稍稍有些出神,回忆过往,淡淡道来:“我曾与他交过一次手,若不是我已是不死之身,已经死在他手里了。他不仅用蛊厉害,还十分阴毒,恐怕他全身上下都是蛊。”
“可是……当年三十六人里,并没有幽冥。”安雅垂眉,不知是直觉还是错觉,推测道:“虽然幽冥对外的性别是男,但我总觉得幽冥骨子里透出的傲骨,有一点……女人的味道。而在玲珑的记忆里,是男人没错,他们同属暗部,若是幽冥,又怎会不知?”
就身材而论,幽冥纤细高挑,因为看不见脸,又包裹的严实,就算桑邪与其交过手,也很难分辨是男是女。
如果对方有意隐瞒,就更难了。
“真想知道,恐怕要用你的美人计,探一探我们的武阳公主了。”桑邪笑道。
安雅敛眉:“竟胡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不过……”桑邪沉下眉,正色道:“不过,雅,我有一事问你。”
安雅抬眉看她。
“他人眼中如何看我,我并不在乎,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何人?”桑邪的周围映衬着白色的雪,而她好像是从一副画卷走下来的幽冷女子。
安雅欣赏着,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休想当我表姐。”
桑邪:“……”
“回吧,太久唐宋会担心,何况有些事终有一天会知道答案。”安雅迈开步子,准备往回走,却突然停下脚步,“今日唐宋与我说,下个月圣诞节,文瑶打算好好过,你最好安排出时间来。
桑邪:“……”
安雅身影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时,飘来一句,钻进了桑邪的耳朵里。
“我虽不把你看做表姐,但在这世间,你却是我唯一的亲人……”
桑邪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白茫茫一片,突然冷笑一声,她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乌鸦,不愧是小人也。
安雅回到房间,见唐宋刚在洗手间梳洗完毕,轻声道:“张宁可还好?”
“已经彻底睡着了,刚帮她简单梳洗了一下。”唐宋走近了才发现安雅身上都是雪,抬手帮她掸了掸,“外面那么大雪,出去怎么也不带伞?先去把衣服脱了,去洗漱吧。”
“我又不怕冷,我去洗澡,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已经不早了。”安雅看了眼时间,这么一折腾,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说完转身走进浴室。
唐宋见安雅走进浴室,无奈的摇摇头,发生这么多事,她哪里睡的着。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安雅换洗的衣物,整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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