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刚好经理有事叫我所以我就走了。
结果第二天演出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一个花篮。
还是塑料的。
我觉得我遇到的是个智障。
还是有点可爱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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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
我收到的塑料花都能堆满整个房间了,可是他还是没开口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张脸都没露过。
剧院里的人都在疯传有一个神秘的粉丝在追我,然而我听到后只是“呵呵”地冷笑。
就他这种做法要是能追到人,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虽然很想装作不在意,可是每次收到花篮后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检查一遍看看里面有没有夹着小纸条什么的,可是除了花就是叶子,再没有其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奇形怪状的花摆在一起就是莫名地好看,好看得我都舍不得丢掉只好带回家收起来,那么我就不会发现,原来每一个花篮里的花都是不一样的,甚至花篮本身编织而成的纹络也各不相同,它们好像都自成一个主题,代表着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世界。
这是一个非常有心的人。
我觉得我对这个有点可爱的智障感到越来越好奇了。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当年我开始喜欢罗斌的时候才有过。
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
罗斌是我哥的同学,比我大三岁。因为跟我哥玩得比较好,所以经常到我家来做客,有时还会留下来吃饭。我爸妈也喜欢他,因为他不但长得帅气,而且嘴巴也甜,笑起来右边会旋着一个小酒窝。
我们家是酒窝一族,因此对有酒窝的人本身就有一种迷之好感。
我记得我第一次动心就是因为他对着我笑得痞痞的样子,那时他的骨骼已经长开,有着男人的模样,却还带着男孩的青涩。
他撑着门,像一堵墙一样站在我面前,突然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笑着说:“哎,你就是笠旭那个学芭蕾舞的弟弟啊,长得满可爱的嘛。”
——
那年我正上初三,对自己的性倾向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当我意识到比起女生我对男生更感兴趣的时候,我在惶恐害怕的同时还感到十分羞愧。因为我从小就跟我爸妈一起信奉天主,而在天主的教义里同性恋是一种罪过,直到后来我翻阅了大量的书籍,明确性取向是与生俱来的后,这种罪恶感才慢慢减轻了些。
因为长得比较瘦小,又从小练习芭蕾,所以我总是被身边的男生嘲笑女里女气,有几个顽劣的男生还故意喊错我的名字,把“肖笠笙”叫成 “小吕生”,群体活动的时候更是常常起哄让我到女生堆里去。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对男生的印象真的差到极点,决定宁肯到教堂做神甫也决不去喜欢什么狗屁男生。
而罗斌使我改变了对以往男生的看法。
他是一个很会玩的男生,熟悉各种游戏运动,跟着他走很少会有无聊的时候。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愿意带着我玩,也从没嘲笑过我的女生气,有时候我哥哥欺负我,他还会为我出头。坦白而言,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们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撇开我对他那朦朦胧胧的好感不说,其实我们跟其他普通男生交往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放学顺路所以经常一起骑车回家,有时间就一起打打游戏、聊聊电影和新番,偶尔周末约好到郊区玩或者去商场买东西。
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来我家从找我哥变成来找我。
我意识到这一点后特意跟我妈学了蛋包饭,就为了能在我爸妈不在的时候做给他吃。他也很给面子,不但把自己盘子里的饭都吃得光,还把我那一份也抢过去吃了。当时我心里又高兴又害羞,想着下次应该多做一点。
后来,我还偷偷跟我哥打听他的生日,知道他喜欢玩滑轮,就把存了许久的零花钱拿出来买了当时最流行的滑轮送给他。
然而,尽管我喜欢他,可是我却从来没想过要跟他表白。一是怕万一他不喜欢我,我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做,二是因为再过半年我就要出国到俄罗斯深造了。
从我开始练习芭蕾舞那一年开始,我便梦想着成为一名世界顶级的芭蕾舞者。
我爸妈非常支持我这个梦想,尽管我们家并不富裕,但是他们依然愿意尽全力支持我到俄罗斯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学院学习。
我知道走好这一步对我的梦想有多重要,所以权衡再三后我决定宁愿把那句“我喜欢你”烂在心里也不说出来。
然而,当我做完这个决定后,却意外地发现原来罗斌也在默默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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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中午我去他家吃饭,他爸妈刚好不在家,他订了外卖后嫌干吃饭没意思,又去商店买了一打啤酒。
本来我是不想喝的,但是被他一直劝,所以最后也喝了不少,饭才吃完没多久脑袋就开始犯晕,迷迷糊糊地就躺到他床上去了。只是因为我向来没有在白天睡觉的习惯,因此睡得并不踏实,当罗斌爬上床,捧过我的脸颊亲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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