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目光盈盈望去,对上陈煜,后者温柔一笑,先行几步过来,“我给你请了罗太医过来,往后你的身子都由他来调养。”
静仪点点头,看向罗太医,“劳烦罗太医了。”
“嗯,把手伸出来,我看看。”罗太医在杌子上坐下道。
沈静仪乖乖伸出手,罗太医诊了诊,微微点头道:“身子养的不错,这胎也挺稳,往后只需好好调养便好。前三月尤为重要,切记闺中之乐,还是分房睡较好。”这句话是对着陈煜说的。
沈静仪脸色通红,陈煜咳了咳,扫了眼屋子里的人,皆低下头去。
“嗯哼,我知道了!”他有些尴尬,沈静仪见此抬眼扫了下,见他面颊微红,倒是有些新奇,起了玩耍的心思。
罗太医不避讳,回头就写了个方子,皆是滋补护胎的。
“那个……”罗太医尽管不舍得,还是将上回从静仪手中借走的书拿出来还给她,“这是上回借的。”
静仪接过,看了眼陈煜,笑道:“罗太医若不嫌弃,我这儿还有几本杂论,不知好不好,不过,罗太医若是不嫌弃,不妨瞧上一瞧?”
“哦?真的?”罗太医立马睁大了眼睛,捏着胡子的手也紧了紧。
沈静仪微笑,朝着珍珠看了眼,后者会意,径自离去。不一会儿,只见她捧着两本书过来,沈静仪开口道:“这两本有我侯府的收集的,也有自个儿收集的,罗太医瞧瞧,可有用处。”
闻言,罗太医眼睛一亮,“我看看。”
珍珠抿唇,将书奉上,罗太医接过了,倒是真的看了起来。不用多问,瞧他的样子便晓得了。
陈煜睨了静仪一眼,在她耳边亲昵道:“学聪明了。”
静仪挑眉,这还不是跟你学的?她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般。
罗太医离去后,陈煜便没了顾忌,将沈静仪抱着坐在自个儿腿上,“我听说今儿个祖母她们过来了?”
“嗯,都来了,还送了好些东西。”
“那些东西宁可毁了也不能碰。”陈煜严肃道,沈静仪好笑,“你怎的什么都知道,猜猜,谁的礼有问题?”
陈煜扬眉,还真思索起来,“三房近日太明显,对方定然不会再动她们身上。二房四房一向低调,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若说有理由加害你的,只怕还是六房比较恰当。毕竟,七嫂之前刚出了事,以六婶的性子,只怕是见谁咬谁。”
静仪惊讶地睁大眼睛,美目顾盼生辉,“你当真是厉害,竟然连这个都能猜到,你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猜不到的?”
“若说有,还真是有一件。”陈煜勾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过,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为我解惑。”
“嗯?”静仪不解,还不等她反应,陈煜将她压倒在床上,“今儿个休沐,陪你们母子好好歇息歇息。”
“罗太医说了,我们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听他作甚?”陈煜不以为意,“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么!”
事实上,他的确太过自信了,晚上怀里拥着软香玉,虽说知晓她已有身子,乱来不得,可那鼻尖一阵阵幽香扰得他怎么也压不下体内那股燥热。
瞧了眼身下,他突然发现,跟沈静仪睡在一起是个折磨,可,若是分房睡,更不可能。
他怎会舍下她一人?
想了想,他轻轻起身来到净室,找了些剩下的凉水擦了擦,驱了些腹间的燥热。
回到床上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静仪缠了上来,领口也露出一片雪白,让他咽了咽喉头,唿吸开始炽热起来。
埋在他怀中的人嘴角弯起,玩耍之心犹在,只见她抬腿缠上了陈煜的腰身。再往下,坚硬一片。
“静仪,别闹!”他沉声道,将她从身上小心翼翼地扒了下来。
沈静仪不依,干脆伸进了他的衣襟里。
“嗯……”陈煜隐忍的声音传来,沈静仪偷偷笑起,“你这般,可是想我了?”
陈煜叹了口气,“别闹,你现在有了身子,我怕伤着你。”
“那你怎么办,这才上半夜,还有下半夜,甚至两个月呢!”
“放心,你安分点儿,我便能忍住。实在不行,我去侧室睡。”虽说他不乐意,不过,若是会伤着她,他还是会选择避开的。
沈静仪听到他要分房睡,心中一突。像他们这种人家,分房睡,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她不想要别的女人伺候他,更不想他有别的可能要了女人。再说了,他又是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
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就觉得心中闷痛,咬唇,手轻轻下移,嘴里说道:“我不要分房睡,更不要与你分开,你若是想,我也可以帮你的……”
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陈煜心头一热,回过神,她的小手已经抓住了他腹间的灼热。
……
翌日,沈静仪醒来时,陈煜刚穿好了衣裳,一身飞鱼服披着黑色披风,衬得他冷硬逼人,贵气尽显。
“醒了?”他上前,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拇指轻轻抚着她的红唇,想到昨夜,腹间又开始起了反应。
“你这就走了吗?”沈静仪慵懒的声音有些沙哑,连人也有迷煳。
陈煜最是喜欢这个时候的她,迷蒙之间,慵懒动人。
“乖,再睡会儿,今儿个我会早些回来陪你。”
“嗯……”
“昨晚做的很好,”顿了顿,他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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