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朱讶然抬眼,怔怔地望着紮西朗措。他说什麽?他很幸福很满足?他不计较她的暴行?不厌恶她的荡放浪?
“罗朱,我的仙女。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把我当做是别的男人的替身,我也爱你,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紮西朗措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口处,“你乖,别再说伤我心的话,这里很痛。”
“?从没有把你当做过别的男人的替身。而且我一点也不”罗朱听得有些莫名,有些感动,有些无措,还有些伤感,结结巴巴道,“昨晚我”头脸发涨发烫,舌尖颤抖,怎麽也吐不出完整的话语。她该说什麽?说对不起,昨晚我把你qiáng_jiān了,我该死。她的属撑死了就是个小家碧玉,不属於冶艳大气的御姐类型,这麽豪迈干脆的道歉话说不出口啊啊!毁了,她在紮西朗措心目中好印象全毁了!
紮西朗措勾勾唇角,也不解释罗朱在幻觉中把五个男人的名字颠来倒去地唤了大半夜。他是看出来了,他的仙女在清醒後,因为怨恨曾经遭到的淩虐折磨,是不怎麽承认自己很喜欢很留恋古格的王、法王和烈队正的。只在完全丧失了神智後,才会暴露出最真实的心意。他是个深爱她的男人,他要的是这最後亲密相处的时光,绝不可能自找苦吃地去提醒她。
“罗朱,昨晚你失了神智,如果不交合的话,会血管爆裂而死的。”他选择隐瞒部分真相,“你怨恨我吗?”
怨恨?她怎麽可能怨恨一个爱她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背弃了承诺,辜负了他的感情,如今又没中用地把彼此的关系弄得混乱不堪。然而在得知昨晚和紮西朗措欢爱後,她并没有悲痛欲绝的情绪,除了无地自容的羞愧外,反而有一丝再也不欠了的暗轻松。这就是所谓的情债偿吗?
“我不怨恨你。”她很郑重地摇头,心里掠过一片茫然,又喃喃道,“朗措,我该怎麽办?”偿还了紮西朗措的情债後,等qín_shòu王率兵阻击德里苏丹大军取胜了,她多半是要被捉回去继续过着被几个男人轮流辱亵玩的日子。她是对他们生出了不舍喜欢,但不甘和怨恨又与不舍喜欢如影如随,纵使他们改变了态度,对她百般温柔,千般宠溺,终究心有结,意难平,会活得不快乐,不舒心的。而且,她对他们的喜欢从不抱信任。
紮西朗措疼痛收缩的心脏终於舒缓了,看着犹如迷失了方向的羊羔的罗朱,心头涌出诉不尽的爱怜和柔情。
“罗朱,多吉不是让你遵循本心吗?”他轻轻理着她淩乱的散发。
遵循本心呵,那她最真的本心是什麽?罗朱想了许久,幽幽叹息道:“朗措,要是能回村子里重新开始生活该多好。我还做你的未婚妻,把一些人放在心底,随时间流逝慢慢遗忘。”她所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四方流浪,只是找个美丽的地方和男人好好过平凡温馨的小日子。
“罗朱,你愿意和我走吗?”紮西朗措温柔地捏起她的下巴,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们可以趁两军交战的混乱逃走。”罗朱的叹息给了他新的希望和企盼。只要她还愿意做他的妻子,他不介意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正像她说的,总有一天会慢慢遗忘的。
罗朱的眼睛猛地睁大,她瞪着紮西朗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成残花败柳,娃dàng_fù,都是一个男人的妻子了,他还愿意娶她,带着她走?!这这得多宽广的襟,多大度的气量!她的叹息其实也只是无奈地发发感慨,吐吐牢骚,没奢望过会实现的。
“不过逃走後不能回村子里居住。”紮西朗措微微笑道,“我们在深山里找片丰沃的峡谷,一起开荒种地,搓麻织布;一起上山打猎,下河鱼。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生几个孩子,一起抚养他们长大,然後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好吗?”
随着紮西朗措的描述,罗朱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滚落下。她从不向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深刻感情,但她对紮西朗措描述的那种彼此相依相偎的安宁生活憧憬渴望到了极致。她是个极端自私的女人,如果如果真的有个男人愿意为她实现,她能不怕痛地舍下另外一些感情,另外一些人。
“朗措,你你不怕我利用你,不怕我我对你不够爱?”问清楚,先问清楚她才能狠下心做决定。
“不怕,只要有你点点的爱,再加上我满满的爱就够了。而且被未婚妻利用又不是什麽丢脸的事。”紮西朗措捧起她的脸,在她半开的唇上快速啄了一口,眸子熠熠生辉。他的仙女不管爱还是不爱,不管爱得深还是爱得浅,只要她应诺了,就会努力和他好好过日子,相伴一辈子的。因为那样的生活不仅仅是他的梦,更是她的梦。
罗朱静默思忖良久,终下决心,咬牙道,“好,我们一起逃!”想了想,又补充道,“多吉不喜欢他的阿兄,有机会就叫上他一起逃,没机会就以後再想办法联系。”除了骗奸一次,最後坠崖罔顾她的感受外,多吉对她一直都是说不出的好,她信他的感情。虽然没有什麽正式的仪式和证人,她和多吉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但她应诺了他,做他的妻子。她也动了心,也舍不下了。好吧,她承认,在这个屋脊高原中,她已经被奇特的婚俗、残酷的经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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