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苏筱铭还是觉得第一种方法的可行度在短期内比较高。
接着顾危的话说了下去:“是……?”
顾危嗤笑,手上握着一张薄薄的纸:“你知道她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吗?”
“嗯?”
没心情听他卖关子,她的声音明显微怒。
顾危拿起那张纸,仔细确认一眼:“游意。”
苏筱铭忽然坐起身子,思索一番,似笑非笑道:“顾危,看来我们必须得见个面了,今晚九点,‘流光’见。”
挂了电话,她像往常一样优雅的从包包中拿出女士香烟,用小巧的火机烤火,一下子就冒出猩红色的星星点点。
游意这个人,她了解不深,不过也知道是最近几年兴起的暴发户,有名的花花公子。
看来她很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全部的情况。
示意了周围不远处坐着的肖晨,自己先行站起,一手夹着笔记本,一手轻巧的推门,接着走出咖啡馆,绕过街道之后,到地下停车场。不到一分钟,一辆drecord白色敞篷车平稳离开。
苏筱铭没把自己当成圣母,苏筱雨的事情,她只是打算旁敲侧击,一切决定权还在于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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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暮色依稀,远处的夕阳只剩下一丁点不肯离去的光晕。街边的路灯都已经亮起,车灯装点成为城市中最美丽的星辰。大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被后面簇拥着向前走去。
只是她没心情看这些风景,满脑子都是英国的记忆,她似乎忘记了——就算一个女人再坚强,也不可能忘却曾经的深爱的人,绝不可能。等某一天想起,或云淡风轻,或痛彻心扉。
苏筱铭从来作风强硬,连带着她的重新出现都要引起一颗重磅炸弹才甘心。这一次回归,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出现在八卦媒体面前,她起码得借助一个重要酒会证明自己的归来。
所以她现在没有回苏家,而是继续住在自己的公寓。
想到‘流光’的创立,她哭笑不得。原本是自己和樊微两人的闹剧,没想到成了这一区最红火的夜店。
依旧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只不过换成了黑色露肩设计的t恤,锁骨若隐若现,配上黑色高跟鞋,及腰长的波浪卷发被高高束在脑后,身材一览无余。八点过半,准时出现在已经沸腾的‘流光’,门口的接待显然是个新人,要不就是前几天苏筱铭开会时他没有参加,此时生涩的问:“小姐,请问您几位?”
她理都不理他,径直走向贵宾区,接待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跑到她身边:“小姐,请出示你的贵宾卡。”
苏筱铭是个没耐心的人,看他再三阻拦,立即使了个过肩摔一把将他摔在地上,云淡风轻的走进贵宾区,这里嘈杂的声音小了不少,她一把打开员工办公室就喊:“肖晨,滚出来。”
他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看到苏筱铭,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苏筱铭看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快步走过去摇晃他的肩膀:“九点你给我亲自出去接顾危那小子,我在一号包等他。”
肖晨会意,看来刚才她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按下显示器开关,把苏筱铭的爪子从自己肩膀上移开,赔笑道:“是,我的大小姐……”
顾危时间观念很强,九点准时到了酒吧。
点单的换上老员工,利索的问道:“铭姐,危少要喝点什么?”
“老样子。”
五年没见顾危,他原本染成金黄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黑色,样子也沉稳不少,穿的是那时候碰都不碰的西装。笑着问苏筱铭:“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苏筱铭不说话,摆手示意服务员下去。
“没事你不会想起我的,现在碰到什么麻烦了?”
顾危心不在焉的玩着桌上的骰子,放在骰盅里摇来摇去。
苏筱铭划了一支烟,淡淡香味飘起:“看来你这五年经常来我的地盘。”
顾危有些愣,最后一摇,接着定住骰盅:“大还是小?”
“大……”
苏筱铭说着这话,把烟夹在左手上,右手不由分说打开骰盅:“六、五、六,是大……”
这一番,离顾危的脸又过近了些,二人的气息在对方耳边萦绕,多少有些古怪的暧昧。
下一秒,两人都了然的笑笑,
挪开自己的头,一左一右靠在沙发上。这时,饮料也拿了上来。
“顾危,你现在连我都要不起了?”
她知道自己是没话找话说,有些顾虑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
男人拿起桌上的**尾酒一抿:“我从来就没要得起过。对了,你和那个……曼彻斯特的……”
苏筱铭适时接上:“他叫cyril。我们分手了,他爸不肯一个外国女人——还是东方的黄种人和自己那种有‘高贵’血统的贵族在一起。”
她的嘲讽在顾危眼中全都沦为落寞,他知道她的脾气,只字不提这事,转移话题:“灰鹅马爹利,祝你今后一帆风顺。”
“代表忧郁、对未来恐惧的口味,就是你所谓的一帆风顺?看来,口不择言的不只我一个……呵。”
苏筱铭自嘲的笑了笑,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顾危,我还要从你那里偷来一个回国的头版……”
“顾危,什么时候我才能看到你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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