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康瑞,这次我们在家待几天?”
“我随便啊,你能留多久我就留多久。”我坐直了身体,可还是觉得犯困。“不行了,媳妇儿,打游戏打得我有点累了,我先眯一会儿。”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媳妇儿拿了水果切片过来,“这个航班的乘务员我认识。”
我勉强塞了块苹果片,歪头又睡着了,没多久我觉得唇边有缓缓的热气,嘴唇上有细腻温热的触感,我抱着媳妇儿的后脑勺,轻轻吻了起来。
媳妇儿的嘴唇有点烫人,她贴在我耳侧。“康瑞。”
“嗯嗯。”我的困意驱散了,“怎么了媳妇儿?”
“我有点想唱歌了。”
我被媳妇儿没头没脑的话弄笑了,“好啊,你想唱什么我听着。”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我记得那次去厦门旅游,媳妇儿嫌鼓浪屿沙滩不够干净,远远地观望着。我现在海岸边,挥舞着手,“媳妇儿,你爱我吗?”
“爱。”媳妇儿远远地笑着。
我上岸强行把她拖下水,她骑在我脖颈上揪着我的耳朵,“我不能没有你,康瑞。我一定要告诉你。”
那次,在海边游了一身的泥沙,还丢了串钥匙。
下飞机后,就着飞机场我找了个拾掇还算干净的餐馆吃饭,而媳妇儿去面包店买土司果酱牛奶,大学毕业后的就职压力,让她肠胃害了问题,现在只要一沾不干净的吃食,她就会拉肚子。
餐馆的空调还没开有点热,那时候我们也呆在不通风的地下室,午觉醒来常常是整个人浸在汗水里,逼仄的小床她枕在我怀里,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脸颊上,她好不容易睡着,我不敢动,拿着蒲扇给她扇风。
和媳妇儿在一起我总是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没有和她在一起时我总是很希望她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而媳妇儿很少和我谈心了,很少和我说她工作上的事情了,很多时候都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心系千里外的事情。
首先是去媳妇家,我岳父见我们来了很开心,赶紧跑到邻居家催沉浸在麻将中无法自拔的岳母。岳母哪能舍下她手风正顺的牌面,“不和你们这些婆子打了,我女儿女婿回来了!”
“都是女孩子家家,还女婿呢!”
“怎么不是女婿了,你家不就是多添了两个蛋吗?要是我女儿想,可以去人工受精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老胡还愣着干啥,赶紧把我女婿送我两万的包拿上!”
这个口吻是岳父模仿的,难怪岳母一回来看到我就喊晦气,这不是受了气嘛。
“岳母,你喝茶。”
“瑞瑞,你去帮你岳母择菜,我跟小九下盘象棋。”岳父边布棋边和我说,“对了那茶是家里新晒的,你看口感怎么样?”
岳母在厨房剖鱼,“岳母,我帮你洗菜吧。”
“好,还算懂事,那个盆子里的都洗了吧,洗干净点!”岳母没有抬头,“在家里还让我女儿给你煮饭?”
“怎么会,我心疼她,什么事情都抢着做!”我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当然啦,我偶尔犯懒。”
“你在工地上跑不容易,我给你买了木耳到时候你多吃点,润润肺,你们都是三十的人了,要注意点。女人不比男人,年龄大了病痛就多哩!”岳母一个麻溜就把鱼清理干净了,“明天你们吃完早饭就赶紧回家吧,你没回来的时候你爸爸就老往我们这边瞎转悠。”
“诶!”我应承着,“今天晚上要我们陪你打几圈吗?”
“明天晚上吧,我怕你们早上起不来。你明天回去把爸妈也请来吃一顿。”
等饭菜端上桌,媳妇儿就沏了壶茶水,她端了杯给我,“爸让我们带点茶叶回去。”
“嗯嗯!”我赶紧点头喝了口,有点烫嘴。
“你小心点。”
“诶诶,女儿你别光注意瑞瑞去了,小心我要将军了。”
“好的,爸爸。”媳妇儿笑了笑。
吃过早饭,便和媳妇坐车去了街道。因为这几年发展起来了,我住的福荣镇已经是福荣区了,隶属福荣市,岳母岳父的家在筑马村,隶属福荣县,只要坐半个小时的车。
“回来啦?”门卫大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爸妈的车还没开出去,应该在家。”
我点点头,早前有给家里打电话说今天回家。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在躺椅上看报纸,妈妈在用笔记本斗地主。
“爸妈,我回来了。”
我爸爸翻了一页报纸,低头透过老花眼镜看了我一眼。“回来了。”
“瑞瑞回来了!”妈妈听到我的声音,便马上退掉了游戏。“我菜都买好了,正等着你们回来做呢。小九,最近工作忙不忙?康瑞没有欺负你吧?”
“阿姨,我和康瑞来做饭。你们歇着吧。”
还没等我妈开口,我爸翻了页报纸,“嗯”了一声。我爸一直对我和媳妇儿的事情有芥蒂,总是想着我能给他找个倒插门女婿。
我爸在我出柜之前一直都和我比较亲昵,有时候比我妈更了解我在想什么。用一句俚语来说就是我撅起屁股,我爸都知道我屁是往哪个方向放。自从出柜以来,我爸对我的态度就是回避,回避,再回避。
“爸,我岳母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她家吃饭。”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和我爸提,他每次都是直接摔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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