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听说过,倒是奇怪。
沈颜池放下手机,过去轻轻拍拍纪初的头,“不逗你了,走,我带去吃福满楼的一品糕点和八宝翡翠鸭。”
居然用对付吃货的方式打发我,纪初开口准备谴责,“那个,好吃吗?”
“他们那里的厨子据说是以前做满汉全席的,手艺是京城御膳房几代掌勺家传下来的,没有关系可是吃不到的。”
纪初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不明觉厉地跟着老板走了。一直到了酒楼门口,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她在心里自己宽慰自己:鸟为食亡,吃人嘴软。
福满楼不愧是京城第一的酒楼,室内装潢都透着一股贵气。纪初和沈颜池坐在古色古香的小隔间里,闲聊着中华的美食。
包厢里还放置着一台超大的液晶电视,放着古典的音乐,镜头对着满汉里的六十四道菜,一个个详细介绍起来,正介绍到第三十道菜,屏幕突然一切,似乎转到了一部电影预告。
来上菜的小姑娘笑着解释道:“我们家老太太是这位的铁杆粉丝,每次有她的新闻一定要放给大家看,你俩多担待着些。”
两人摆摆手示意没事。
小姑娘布着菜继续讲到:“老太太以前是北京城里贵族大小姐,孤芳自赏得很,从没看上过什么人,以前接见几位领导人都不当一回事,却折服在这冷小姐名下,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纪初瞧这小姑娘说话有趣得紧,就想逗她几句,可当屏幕上的画面一出来,她的嘴角有点僵住了。
荧屏上的女人披着明黄色的龙袍,身上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依旧美艳不可方物,依旧冷漠到不近人情,每一个举手抬足,每一个表情动作都不带上任何感情。
纪初难以压抑心里一点点漫出的酸涩感,视线移到地板上,努力忽略周围的声音,芸芸众生,自己不是她的宿命,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就不要跟个怨妇一般作态。
只是人都是情感动物,以前相处的时间都变成沉淀下来的回忆,总要给她一点时间去适应,总能慢慢得就毫不在意的,你看,她自己一个人不也过得很好,每天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笑看世界。
电视机里的主持人还在聒噪,“天皇的冷总裁自从成立了东方好莱坞后,就再也没有参演过任何影视剧,多少人为之扼腕,如今却重回荧幕……”
这是一部古代宫廷电影,预告片很短,只交代了下背景,和一小段冷怀安的剪影,她饰演的是历史上有名的女皇帝,眉间贴着三瓣花钿,背景是繁华瑰丽的皇宫。
黄昏的紫禁城里,冷怀安手持国玺,侧着脸慢慢说道:“感情真是危险又无用的玩意儿,我一向这么认为。”
纪初站起身,表情平静对着沈颜池道:“老板,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便去开了门。
这边电视里的人抬起眼帘,静静地看着摄像头,“但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说完这句话后,那位女皇嘴唇似乎又小小地开阖,模糊发了个音。但已经离去的纪初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一直认为冷心冷肺的冷怀安,却在说这句话时,墨黑色的眼眸被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染得分外漂亮,目光是那么深沉,仿佛在透过镜头看着什么人。
啪一声,沈颜池关上了电视机,“真是失策。”她摇摇头,端起桌上的碧螺春,悠悠品尝起来。
饭桌上沈颜池妙语连珠,笑意涟涟,纪初熟练地隐藏情绪,总算是吃得宾主尽欢。
同样是吃饭,另外一边可就冷清多了,夏怡看着对面分毫未动的晚餐,半调笑半劝慰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冷怀安瞥向面前做工精良的牛排,却无半点胃口,以前在燕朝的时候,用膳时就有严格的规定,一盘菜不能夹三口以上,每样都是浅尝辄止,还有一堆繁文缛节,她本就是重口腹之欲的人,这样一来更对吃饭兴趣缺缺。
来了现代后,看着旁边那人大快朵颐的样子,倒是食指一动,下了几碗饭,但这一年来,每次了晚餐时,她最多就动几筷子。
当时还有点莫名,现在一想,在纪初家里吃的那么香,应该都是纪初的功劳吧。
思考到这,冷怀安有点嫌弃地看了对面人一眼,夏怡的吃相一点都没有下饭的作用。
夏怡拿餐巾擦擦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过几天有个晚宴。”
冷怀安:“嗯?”
夏怡:“商界名流都会去,西山公司也参加了。”西山正是沈颜池爷爷的产业。
冷怀安看不出喜怒地说道:“你这么关心我的情感问题?”
夏怡回答的文不对题,“其实以前在燕朝的时候,我有时候并不希望你当皇帝。”
冷怀安:“后悔站在我这一边了,你想帮三皇姐?”
夏怡:“我对你是绝对忠诚的,我的意思就只是表面意思,当皇帝太辛苦,但是当时在燕朝别无他法,否则就是死。如今来到了不一样的现代,我觉得可以有不同的选择。”
不用再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坐在辉煌的龙椅上,完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其实,怀安你未必总是享受这一过程的。
冷怀安久久没有说话,她好好看了看对面的人,这个人原来没有只把自己当成皇上,而是更加亲近的朋友,虽然是单方面的。
她难得对夏怡带了点暖意说话,“那你呢,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才子丞相,聪明得能看懂人心。”
夏怡没有答话,仍旧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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