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来找你哦。”楚晚玥娇俏地一转身,裙角飞扬,离开了休息室。
纪初摇摇头笑了一声,也打开门走向洗手间,在拐角处又不期遇见了女王,她苦恼的摆摆手算打招呼,女王却上前一步堵住她道:“你在躲我。”
一如既往的女王风格,纪初苦笑答道:“发生了那样的事不躲你难道还缠着你吗。”说完话头往下低了低,垂着眼帘又道:“昨晚,为什么,明明我说了不要的。”
“你不是喜欢我吗?”女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纪初胸口缀着的珠链。
纪初有些哑口无言,皱了皱眉还是道:“那楚小姐呢。”她还想问更多的问题,那你也喜欢我吗,下次你还会把我作为棋子利用吗。
女王久久没有答话,气氛沉默下来。
纪初手指收拢握紧,指甲又戳进昨天留下的伤口里,她抬眼望了冷女王一眼,觉得自己已经清楚了答案。
真是可笑,明明有些迷糊的脑子在这种时刻却能明白过来,自己大约就相当于燕国后宫的一位妃子,女皇自然可以宠幸她,也可以宠幸别人,尽管冷怀安来到了现代,可在她的世界里,她仍然是位唯我独尊的女皇,
帝国里的一位无情的女王,被宫廷斗争雕琢出的女王,明明拥有一切,却连人间最基本的情爱都不懂。
过了很久,纪初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楚晚玥跟你在一起了,对吗。”
“嗯。”女王手指挑上纪初的一缕黑发,“项链不喜欢吗,怎么不戴着。”
纪初:“要拍戏,怎么能戴那种东西。”
女王又沉默了一会,最后拍拍纪初的肩道:“我去找导演有些事,先走了。”
“好。”
临走前冷怀安又回身勾起纪初的下巴道:“虽说你笑起来有点蠢,但是笑起来朕看着也舒心,成了朕的妃子,那就要好好讨朕的欢心知道吗?”
纪初两边嘴角翘起,眼眸也弯成月牙的弧度,笑得如冬日阳光一般温暖。
冷怀安低头亲了纪初脸庞一下,接着放手走出了回廊。
摸摸被亲过的地方,纪初走进洗手间掬起一捧水洒在脸上。
时钟的指针朝向了八点,导演满意地喊了声收工。冷怀安走向正卸妆的纪初道:“接下来没有我的戏份了,我去北京处理些公务,过几天北京的宣传会见。”
纪初嗯了一声,在冷女王起身时候轻轻抓住她的肩膀,拿起眉笔动作温柔地扫了扫冷女王的眉峰,片刻后就放开了她。
冷怀安挑挑眉:“画得好看吗,你的手艺肯定不会好到哪去。不说了,还要去赶飞机,再见。”
“再见。”
冷怀安大步走向停车处,坐进车厢前往机场,她支着下巴望向车窗外的景色,突然想起母亲在自己小时候教过的一句话:这情爱啊,是帝王人家最忌讳的事情。因为动了心就会有所顾及,而君王一旦怀揣着牵挂,那是一定不能称霸天下的。
现在自己算动心了吗。
她低眉笑笑,下次再见到小鸡时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瞧瞧能不能勾起她的全部情/欲,完全放纵起情感。跟小鸡崽在一起的感觉还行,有时候就会产生很长久的念头啊,想着纪初昨夜被高/潮折磨到无助的动情模样,冷怀安又扶额笑起来,下次北京再见…还有多久,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答案错了,下次再见面不是一个星期,而是很多很多年。
办公室里冷怀安脸色有些阴骛地眺着远方,夏怡推开门走过来温和地笑着道:“纪初和经纪公司解约了,租的房子也被退掉,办好签证不知道去往了哪个国家。”
冷怀安保持着沉默。
夏怡:“看不出纪小姐做事还挺决绝,就这样迅速地悄无声息消失了,和她之前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像,不对,不能说不像,从她的身份背景分析,纪小姐应该会是这种能够抛弃一切的人。”
“家境一般,母亲出了车祸,父亲抑郁地迷上赌博后也意外身亡,欠了别人一大笔债,于是正在读高中的她就打工赚钱还债款,因为债主看她有几分姿色,也带着同情就把她送去当演员,上次《钟鸣鼎食》的酬劳,刚好把债款顺利还完与经纪公司签的约也到了期,于是她就去寻找小时候的环球旅行的梦想,听起来很是励志啊。”
虽然知道自己在动凶猛老虎的尾巴,但是那份刺激感让夏怡继续调侃着冷女王:“天皇现在由破产走上全国五十强,这听起来也很励志向上。对了,后悔放走可口的小绵羊了吗?”
冷怀安冷冷注视着夏怡,“只懂得逃避的人如同战场上的逃兵,杀无赦。”
夏怡面如春风,笑意却不曾及眼眸,“比喻不太恰当,人家不是在逃避,是在舍弃,那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而且她舍弃的还是麻烦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都不一样,我们可不能随便批判别人的三观,纵观史书,每代帝王崇尚的统治方法都不一样,法家的强权与道家的无为都曾是君王的统治思想。”夏怡目光移到窗外的白云上,“于我而言则是相当欣赏纪初的做法,放弃喧嚣匆忙功利的生活,遵循心灵的纯净去追寻梦想,多么悠闲乐哉的人生,娱乐圈里的陶渊明啊。”
夏怡偏头打量着女王的表情,看起来快要生气的样子啊,自己得赶快离开了。她关上门在缝隙中看向立于阳光下,眼神被睫毛阴影覆盖而有些晦暗的冷女王,深深叹上一口气,女王有点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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