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尘,她居然和一个女人结婚,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厉母说这话时声音越来越大,厉父在一旁焦急拍着她,但她好像无知无觉一般,继续讲着,等到说完才发现此时此刻她们旅行团的人都在看着她和厉月,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甚至连导游都在看着她们。
这是厉月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般无地自容,她虽不觉得同性恋有错,但自己的母亲生起气来确实让人心惊胆颤。
就像前几年表姐结婚,邀请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参加她们的私密婚礼,厉月觉得结婚这事应该值得庆祝,结果将这事和厉母一说,厉母就火大了,说什么也不肯让厉月去参加第二日的婚礼,还将她关在了家里,威胁她如果敢出门半步,就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
厉母的思想是男女才可结合,厉父亦是如此,却没有厉母那般不宽容。
厉月低着头,斜刘海垂下,挡住了她的脸,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
厉母朝那些人翻了白眼,似乎在说:我跟我女儿说话有你们什么事,有什么好看的。
而那些人,若不是念在她和厉父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两位,只怕已经冲上来和厉母对骂了。他们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但时不时看向他们一家三口,一路窃窃私语,一看便知他们在讨论的是是什么。
然而厉母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犹如没事人一般继续看她的景色。厉父虽嘴上埋怨了厉母几句,很快却又被优美的精致所吸引。
只有厉月,早已没了那份心情,一路走神多次,心中苦涩万分。
但是她和陈萦还是有联系的,她的母亲并不知道她们互相留了通讯方法,于是每晚厉母和厉父睡着之后,她就开始了和陈萦的聊天。
在这个寒假,这好像成了一种习惯了,不出意外,陈萦总是能准时等到厉月上线。
但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藏过一时,不代表就能一直不让厉母发现。
“厉月,你在做什么?!”
由于厉月是背对着她父母的,所以她没有发觉厉母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她的床边,就在她的身后。
当厉母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厉月的小床有微弱的亮光,她感到情况不对,于是悄悄来到他身边,没想到却正让她逮个正着。
“没什么!”
慌忙想关掉手机,却被厉母一把抢过去。当厉母看到手机上厉月和陈萦的聊天记录时,神色越发凝重,在手机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异常可怖,异常瘆人。
那一刻,厉月的天空瞬间变成灰色。
☆、第20章
“我们只是正常交流,有什么错,妈你为什么那么敏感!”被厉母逼迫着和陈萦断绝联系,厉月终于沉不住气了。
厉母冷笑一声,灼人的目光直射厉月,厉月知道,通常这时候厉母就要开始一大长串的说教了。果不其然,厉母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厉月,我还不知道你吗,我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你的性子和你表姐太像了。你虽然是个老师,不过也只是个数学老师,整天围绕的不过是那些死板的数字而已。你以为你懂得足够多,但你不想想我跟你爸,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若是心里有了什么想法,我便必须趁想法还未壮大之前帮你断了它,我告诉你,你要做的就是找个爱你的男人,然后结婚生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厉月记得很清楚,那天,厉母就是扯着她的衣服,强迫她做在椅子上听自己讲话。直到厉月眼中泛泪,厉母才停了下来,递给她纸巾,让她自己好好想想,随后出了门,只留下厉月一人。
让厉月伤心的是自己母亲的不理解,她也想试图尝试厉母所说的那样,和一个爱她的男人一起生活,但她知道,自己根本对男人不感兴趣,如此强迫她,她却也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陈萦是第一个让她有了不同想法的那个人,她记得和她的初见,记得和她闲聊的那几天,记得她喊她“老师”的甜甜的声音,记得一切一切,无法忘怀。
偷偷打了个电话给陈萦,厉月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苦笑,眼中一片灰暗,失了往日的光彩。
那是她和陈萦的第一通,也是最后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了,陈萦在那边“喂”了一声,随后是一句“老师”,疑问的语气,却毫不掩饰她的喜悦。
“萦萦……是我……”厉月犹豫了,不知如何开口。
“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陈萦察觉到厉月的不对劲之处,连忙关心道。
“萦萦,有件事老师想问问你。”
陈萦心中起了一阵波澜,厉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有事要问她,语气又这般犹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不曾电话联系过她的厉月老师现在和她在通话?陈萦渐渐开始不安起来,原本正在街上走着,现在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
“你问吧,老师。”
“你对我,除了学生对老师的情感,还有其他吗?”
厉月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见证过两对恋人的诞生,一对是她表姐和爱人,还有一对便是柴蜜和林璇。但事情真正发生到她自己身上,她自然想好好珍惜,可其中的干扰因素,厉月实在没法和陈萦说清楚。
陈萦在听完这个问题后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回道:“我还以为老师怎么了呢,原来只是因为害羞啊!真是的,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那我现在就郑重告诉你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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