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洛舒拉着嘀嗒走进卧室,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自家好友。
“谢谢你,舒宝。”嘀嗒在醒来后就有些腼腆,此时也笑得十分羞涩。
洛舒猜测着好友或许是因为突然长大了好几岁不太适应,也或许是因为长久不见生人而慢慢变得内向。
不过,无论如何嘀嗒还能健健康康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其他的无论是什么问题,他相信,在他们的努力下,都会慢慢解决。
“今晚我们就一起睡,跟以前一样……”只是,就在他把好友拉着往床边走去的时候,却突然僵住了动作。
kingsize的大床此时还是颇为干净整洁的。
在情|事过后,季泽都会细心为他清洗身体,然后整理床铺,换上干净的被单和被子,好让他拥有舒适的睡眠。
这也是为什么洛舒丝毫没有犹豫就把好友拉了进来。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床上确实看不出丝毫凌乱,可床头柜上,却静静地放着一瓶,呃,润|滑|剂,旁边还有一个没拆封的,呃,套套。
洛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里把某个做事只做一半的爱人骂了个半死。
其实他也知道,平日里两人在事后也经常会把东西留在床头柜上,以方便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情动后可以再来一发。
可一来最近他每天都要出门参加培训,早上的福利早已取消;二来童年的好友就在身边,在洛舒看来,一睡多年的好友,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当初出事的时候,所以看见了这些成人用品时,他就格外尴尬。
不过好在额上冷汗直下,他还是保持住了镇定,把嘀嗒引到窗边的休闲沙发上坐下。
从二楼的窗口,可以看到别墅区中央人工湖的全景。
此时夜色已深,湖边只亮着几盏暗淡的灯火,看上去静谧而宁和。
“你先坐一下,我给你调一下洗澡的水温。这几天又要赶路还要躲着人,肯定很累,等下洗完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嘀嗒顺从地坐下,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好友格外不自然的脸色,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如今胆量确实还有点儿小,可观察力却不知为何,比从前敏锐了许多,很多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在他眼里都一清二楚。
方才洛舒那一瞬间的僵硬完全没有能逃过他的眼睛,而顺着好友的视线,他自然也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
虽然不是很明白那些是什么,可方才他在楼下虽然被米唐哄着睡了一会儿,可好友与她的爱人在楼上做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舒宝,你别紧张。”他抬起满含笑意的眼眸,柔声说道,“我并不是当初那个无知的小孩了。这些年虽然一直没能让自己醒过来,可是周围发生的事,我却都能听到。糖糖每天都会为我读书读报,讲述各种趣事,所以你不用把我当做十来岁的孩子那样小心翼翼。”
洛舒的笑容再次一僵,最终垮下了表情,沮丧地低垂着脑袋:“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
“没关系。”嘀嗒的声音依然轻柔而充满了包容,“醒来后我曾经很疑惑当初那个人为什么要对我做那样的事,你知道,他和我们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而已,我理解不了那样的恶意,所以我忐忑不安了好几天后,被糖糖发现了这种情绪。”
随着嘀嗒的笑容渐渐消失,洛舒也稳下了心神,在好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握住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仿佛通过这样,能给好友传递一些力量与温暖。
而嘀嗒却是满含感激地冲他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窗外静美的湖景:“糖糖并没有敷衍我,从他知道我听了他几年的阅读后,他就不再把我当成无知的孩童来对待,而是像对待同龄人那样,尊重我,并告诉我事实。”
这一刹那,洛舒脸上的表情是不赞同的。
即便嘀嗒这些年来能够听到他们对他说的一切,却依然是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孩子,阅读可以开阔他的眼界,却不能让他明白世间的丑恶。
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应该是循序渐进,慢慢来才行的,可姓米的混蛋居然就这么把事情全都摊开来了说。
他简直可以想象好友在知道自己被人那样对待的原因后,对世界会是怎样的失望。
不过好在嘀嗒并没有那么脆弱,他熬过去了,现在依旧美好而善良,这让他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忍不住心疼。
“抱歉。”他起身搂住了嘀嗒的肩膀,口中喃喃。
嘀嗒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反问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心中只有感激。”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洛舒终究还是放松了下来,耸了耸肩。
嘀嗒的心智比他以为的要成熟得多,那么他也要学着去和长大了的好友相处,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将他当做一个可爱单纯的晚辈去照顾。
或许姓米的做法他并不赞成,但此时看来,或许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只是放松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反过来被好友安慰了?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洛舒觉得自己上辈子那几十年果然是白活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无比默契的时候,几年光阴的缺失丝毫没有减损他们之间的情谊。
谈话就此终止,嘀嗒洗漱完后,卧室的灯光很快就熄灭了。
而屋外细细聆听着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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