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廉高效率,荷兰的市政厅也就一次开一两个窗口而已,不论去办理什么事,都要做好准备乖乖的等候几个小时。因为签证是半年内有效的,杰克也就跟梦飞一同办理了。
机票领到手的时候,梦飞还是觉得没有真实感。直到临行前那个周六开始大肆采购,箱子塞的满满的时候,才意识到,是真的要回去了。
吃的东西,她带了好多盒的巧克力,液体最多只许带两升,就给老爸带了一瓶红酒和一瓶人头马。给小青山的礼物自然是玩具,妈妈跟姐姐的则是各种类型的镶有风车木鞋的纪念品。
衣物没有买几件,梦飞的眼光跟村子里的眼光不一样,梦飞喜欢的灰色褐色黑色,基本上是灰暗死人色,没人喜欢,连她老妈当初也是穿蓝色跟紫色的时候居多。
郁金香花籽倒是带了两袋子,希望不会被查收,因为鲜花跟花籽居然是禁运私人物品,有进出口证才可以,不然查出来要罚款的。但老妈是个很喜欢花的人,家里菜院子的一角,总是有2平米的花地,如果种的出郁金香这么有名的花,老妈会很开心的。为防患于未然,梦飞还做了两手准备,要杰克出发的时候也带上两袋子。
出发的当天,兰兰还打了个电话来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在哪个景点跟私人买门票,坐计程车先讲价,后上车。无论在什么市场上,还价一律1/4。”兰兰猜测梦飞是被工作压垮了,于是突然爆发一个人就远走他乡去了,“你如果早点计划一下,说不定可以一起回去的,我还能给你带带路。”
梦飞笑笑,兰兰这是怕她挨宰呀,“你放心好了,咱中文嘎嘎叫,没事的,中国文化我研究好几年啦呀。”
周日晚上六点三十分的航班,梦飞跟杰克下午四点就到了机场。在咖啡厅里握手坐了好久,才去托运行李。入关之前,杰克抱紧梦飞吻了又吻,才放手目送梦飞进去。
梦飞也是一直挥手,直到转弯了看不到杰克的身影后,才红了眼睛。
这几天的疯狂她自己想想都脸红心虚,杰克非说是要把下个月的损失提前补上,梦飞后来走路都没力气了,下面隐隐作痛。都是30岁的人了啊,怎么还跟十几岁的孩子偷吃jìn_guǒ一样兴奋?突然要离开杰克这么久,离开荷兰这么久,真的空落落的很是舍不得呢。
而且,这次跟平时出差不同啊,平时到哪里都不过是以过路人的心理看待,喜欢与否也不大在意,反正几日之后就走了。
但是回国不同,高度的期待弄的自己很紧张。尤其是前一段时间读了本某个在北京居住2年的美籍华人的书,描写三里屯的堕落、有点地位的男子地下情妇要以几十个来数的时候,气愤的她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真的会吗?变化如此之大?自己梦里yy 的五千年优良传统,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还是自己这些年内背井离乡已经蜕变成正宗古董一只?
故土重归,会不会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相见诚如不见?
飞机上,中国人跟外国人大约是各占一半吧。
梦飞的邻座是两个荷兰中年大妈,听言语是去北京旅游的。航空小姐讲解注意事项的时候,先是中文,然后荷兰文,几个大妈嘀嘀咕咕“哧”笑成一团,原来那个小姐的荷兰文,实在是太不知所云了,连梦飞这个熟悉lish的口音的人,也听不懂。
但是看这同胞被嘲笑,还是让梦飞有点恼火,有点汗颜。这些鬼子大妈,一辈子也未必能把中文说到这个水平,干嘛笑话人呢?不过航空公司干嘛不找几个语言能力好一点的空姐儿啊?
人在国内的时候,从来都没在意过这些事情,什么随地吐痰啊,挤公车推推搡搡啊,菜市场上讨价还价啊,习惯成自然了,也没觉的怎样。
后来读一些西方刊物相关的报导,才汗颜的心疼肉痛。以发达国家的水准来要求一个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做到同样的文明礼貌,也许是过分了些的。但是他们的确有点叫嚣的资本,不是每个荷兰人,英国人都是有产阶级,但是,挤车的现象,真的没有,一向都是先下后上,很有秩序的。
一旦飘荡在外,对任何批判中国现象的东西就都难免反感,好像突然间爱国主义精神就暴涨了几千倍一样。就算是有理的批判也还是有着切肤之痛。这些去中国旅游的大妈落地之后,还不知道要嗤笑多少次呢。
这样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之中,12个小时的飞机航程就过去了。梦飞大概只闭着眼睛迷糊了几个小时而已,兴奋莫名之下,根本睡不着。
前两天,梦飞还去百度了一下c大的室友薇薇,结果找到了无数个同名的人,大多数是某某求职网上的简历,翻了无数页后,还是找不到自己认识那个薇薇。好奇之下,查查自己的名字,也是多不胜数。汗,前几年还没有这么多的。看来中国的网上大军现在是庞大无比了,你以为你的名字标新立异,去百度一下吧。
后来查了校友网,才找到了当初的班级,但是要跟管理员申请才可以,梦飞想了想,冒充了一个邻班同学的名字申请了,居然还真的就被通过了。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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