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吓人,形状还是那个形状,然而却不是一把火能烧得掉、一趟水能浸得腐的井阑了,每个结构上都用油纸包裹后由人力持续在其表面涂水。用来攻击的则是用仿弓的大型机器弹射出来的铁枪,或者说是根磨尖了的铁杆子,甫一看到这,似乎也并不怎么刁钻,然而让萧无若都叹服的是,这些铁杆全都是烧红了的,且不论他们发射时铁杆和弓弦摩擦是怎样不把弓弦烫断的,然而从它给萧无若带来的麻烦而言,萧无若也觉得有些佩服。
首先井阑的高攻击力并不是侯内达他们能够应付的,然而既然叫他们进来了再让他们出去岂不显得指挥者很蠢?所以萧无若得用一己之力护着他们,这就很拖沓了,虽然萧无若善防,也不能一个人和几十个几百个一起上的山贼车轮战吧。
其次,萧无若自己也没法攻,和井阑离得越近就越需要提防被集火的风险。而且井阑这种东西即使砍断其中一个结构,也不能一击抽身,至少得破坏掉半层,这就得要大把的时间,而攻防对于现在的萧无若而言,并不可兼得。
这个时候就应该稍微不那么依仗武力先用用脑子了。刚才他们打算用尸体堆的时候很快就溃败了,说明他们并不都有宁死不逃的决心。然而在踩踏惨死之后很快又组织起大规模、高质量的反攻,说明要么他们的据点里刚刚被发现或者点明有足以比他们自己生死更可怕的——比如全家老小的性命;要么就是现在的这些山贼不是之前的那些,而是和一开始被推去开路的死士——如果当时的确是死士——一样的情况。
如果是后者,事情会好解决得多。
不过无论前者后者,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信息传递并不便捷的情况下,这里必定坐镇着一个很有脑子的人。
擒贼先擒王。
决定要擒王的话,还是得先料理了侯内达他们的安全。
“你们带绳子了吧。”
“是。”
于是萧无若向下一段游移附在悬崖上,信手砍出几个稳当的缺口,再拿过他们的绳子一根根缚在里面,打上死结,然后扯了扯觉得都稳了,便一借力纵了上来:“你们顺着绳子下去,然后一直往那边走,不用上来,顺便料理一下刚刚打下去没死干净的山贼,在那里等着接应我。”
萧无若一直保护着他们安全触底,便又割断绳子,才飞身朝井阑冲去——不过既然只需防守、全然不是要攻击而只为虚晃一枪,萧无若便往井阑上一冲一贴作势要砍使得山贼往下掷枪的时候,她又忽然动了,身子一扭,便诡异地冲向了他们据点的大门,顺手用刀把一支枪打向并不结实的石门,当然只是顺便,因为她冲过去的时候也只是一刀就击碎了半边门,然后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将近三百六十度的圈儿用刀锋迅速划过带去的气流把意图靠过来的人震开来。
萧无若毕竟还是不怎么喜欢伤人的。
进去疾行很长一段,东绕西绕了半天,眼前忽地开朗起来。
不过看到的景象却使人毛骨悚然。
遍地都是奇异的虫蛇蝎毒,在里面站岗的人却视若无睹,萧无若隐了气息远远地观察,只见居中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人,浑身上下源源不断地蒸腾出雾气,什么颜色的都有。
萧无若想,如果说这些岗哨只拱卫此人,想来这个人必就是所谓的“王”了。
突然从更里面走出几个一样皮肤干枯向里深陷却并不衰老的人,他们一出来那些怪虫便向他们靠过去,然而从他们七窍中忽地游出几只更大的红色的虫蛇,于是那些怪虫大部分又一下子散开了,却有几只依旧往他们身上拱,然而最终丧生于原从他们身上钻出的虫蛇腹中。
萧无若并不能对这样的事情也处之泰然,尽管觉得有阴谋却不能思考潜伏观察下去,当即就放了一把火。
毒虫也蠕动着往外逃窜,然而萧无若却往下撒了大把的特制助燃粉末,基本把一窝毒虫烧了个干净。虽然说这时那些人早已冲出了火海,可是那些看起来精壮得多的岗哨却就地趴伏下去在火海中痛苦地打滚,连火舌吞蚀都浑然不觉,而且渐渐就七窍流血不动了。
蛊毒?
之前那些人的表现忽地从脑海里冒出来。
萧无若忽然觉得外面恐怕出事了。她连忙一刀截住那几个诡异的人也不管留手的事情了,打晕以后就断了他们的腿以免他们逃走,他们一开始似乎也要催动什么别的虫来攻击萧无若,然而他们之前一时没有料到火对这些东西那么见效,而催动之时似乎都已经没有可用的虫时,已经被萧无若先下手为强了。
萧无若把他们绑成一串拖出洞口就往旁边的悬崖下面扔,然而眼前已成炼狱,井阑似乎成了血塔,本来用水保湿的油纸上,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流血,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惨死了,萧无若通过极强的直觉就能发现现在的尸体是少于之前的活人的。
他们去哪里了?
少了的人又是不是太后手下那些比较高层的呢?
或者说,他们会不会去回禀来给自己下绊子呢?
如果自己不怕,他们又会不会找机会卷土重来或者易地继续做这些阴私勾当呢?
这些问题实在急待解决。
☆、惊人
问题太多太急,萧无若顾不着从胃里泛上来的恶心,立马沿着悬崖下去,叮嘱侯内达他们看好那几个人慢慢拖回去,又迅速先行回到之前的集合点放了召回的信号,过了一段时间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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