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点什么,童延心甘情愿不会抵抗,就连不抵抗的原因他都清楚。但挟持些什么对童延一逞shòu_yù,绝不是他想做的事,即使yù_wàng本身存在。
而且今晚,这本来就不是重点。他有些日子没见童延了,于是让人把这孩子住处跟他安排到一块儿。所以,聂铮没继续不着调地跟童延逗趣。
是的,童延甚至不是在挑逗他,只是在跟他逗趣。
聂铮眼光往下,又端详一会儿大男孩儿被睡衣包裹住的身体:果真,单薄了许多,骨架子都像小了一号似的。
童延胳膊搭在身侧,打眼一看就是缎子堆成褶的宽大袖口下伸一条白皙细瘦的小臂,有种苍白羸弱的美,直叫人担心上手一用力就给捏折了。
可能是他沉默太久,童延在床上又翻了个身。
男孩这次找了个趴着的姿势,胳膊还顺着自己的腰臀的起伏摩挲下去,“睡我吗?”
即使如此,童延眼里没有情欲,从眼底透出的笑意把男孩整张脸都照亮了,绝不是撩人的神色。
聂铮踱到床边,俯下身,手撑住柔软的床褥,跟男孩对视,“你高兴?”
童延灵动的黑眸顿了顿,笑眼一直凝住他的眼睛,诚实地点头,“那是。”手伸向他仍挂在脖子上的领结,拨着玩儿,十分快活。
领结已经解开,聂铮瞟一眼童延的手腕和垂在自己脖子下的束带,纯黑和洁白强烈对比。
没阻拦童延,锁住男孩的视线:“你高兴什么?”
童延并不知道子公司建立到底是要干什么,但今天晚上这么大的花费,聂铮明显是在做大动作。他自问是再俗不过的人,尤其喜欢今晚这样的盛世场面。
再则,好些天没见聂铮,眼下他还是十分稀罕跟男人亲近的。这感觉说不清,他明明怕聂铮训他,但又忍不住想跟在男人后头当尾巴,毕竟,男人很厉害,可以成为他终生榜样那样的厉害。
既然说不清,后面那点就省了吧。
童延手指缠着领结带子绕了个圈,“今儿是什么日子?恭喜你,办了件大事儿。”
聂铮嘴唇抿出一丝笑,原来是在替他高兴。手指弹了下童延的额头,“傻乐。”
话说完,他站直身子,把扯下的领结留给童延当玩意儿。抬起胳膊解开袖扣,转身朝洗手间去。被礼服裹了一晚上,身子不怎么舒爽,他得洗个澡。
童延人还在床上赖着,声音紧追着跟他逗,“你去哪?不睡我了?”
聂铮脚没停,“要么老实,要么回你自己房间。”
这是个套房,原本他留给童延的是隔壁的卧室,但童延为什么会躺在他床上,他无意计较了。
想到什么,略微回头,“你的书,在地上。”
童延赶紧翻身到床侧,把小说捡了起来拍了拍,而后规规矩矩方方正正地摆在床头柜上。
聂铮说过,好书等同于老师,得珍视。这本书还是他接下来要演的戏,供着就供着吧。
夜深了,海风清凉得让人毛孔都惬意舒展,童延在床上打了个滚,心里像是有匹在草原奔跑撒欢的小马。
聂铮说再不老实就回自己房间睡,但童延什么个性?顺杆往上爬的人来疯,不作个死把满心的高兴发散一下,当真是浑身不痛快。
约摸十分钟后,水声停了。片刻,童延听见滴滴几声,手伸到床头按下电话,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帮我把睡衣送过来。”
这就是聂铮,板正。对平常男人来说,光着身子到自家走一圈怎么了?可就算再热的天,聂铮游完泳,从泳池到楼上的那段路也得把浴袍穿上,绝不穿着泳裤招摇过市。
就今天,聂铮当着他的面松领结,童延已经有些意外了。
童延跳下地,跑去衣帽间翻出男人的睡衣,到浴室门口时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伸手一拉,把自己睡袍前襟全敞开了,露出大片胸脯。
左腿朝前迈了一步,脚弓着,足尖点地,光着的大腿伸出睡袍下摆。这动作娘兮兮的,但童延也认了,接着抬手叩了下门,“是我。”门才启开一条缝,他看准机会朝门框一靠,倚门作撩人状。
童延倒也不全是逗乐,虽然他未必天生喜欢被男人压,但被聂铮压一压他还是愿意的。
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虽然他有被聂铮弄伤的历史,但,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听说过?
他做好准备,以为自己样子已经够撩人了。
顷刻,门“吱吖”一声打开,温热的水汽立刻弥散而出,聂铮就站在门口,童延眼珠子只在男人身上大光顾了几秒钟,彻底转不动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立在他对面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浑身除了腰间一条浴巾,什么都没有,两块饱满坚实的胸肌散发着雄浑的男性气味,直冲冲地闯入他的视网膜,原始刚猛的侵略感顿时把他呼吸都镇住。
童延受到一万点伤害,当即被秒杀,他甚至能看清那皮肤仍带着水汽。
男人湿发全都捋向了脑后,只有一两绺不听话的,垂在光洁宽阔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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