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毅潇臣心里虽然窝火,但也只能硬憋着压下。
这人叫良哥,上班第一天就是他带自己,社会经验挺多,话也在理,自己一个打工的,有什么能耐和这些混蛋玩意儿斗呢?
接下良哥递来的信封,毅潇臣低头不语,看到这,良哥点着一支烟递给他。
“行了,别这么娘们儿,人嘛,吃点亏,长见识是好事,俗话说,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淌不过去的河,这钱没别的意思,头几个月总是咋呼着让你请客,你小子也不知道回绝,竟吃冤大头的亏,这回哥几个看不过去,可也帮不上啥忙,索性把饭钱还给你,心里也落个敞亮,行了,你自好自为之吧!”
说完,良哥转身回去了。
毅潇臣打开信封,里面有八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够用一些日子,也是,命到这一步,他只能认了。
下午,毅潇臣来到人才市场打算再找个工作。
挤过人群,在各个面试台前询问,可结果大同小异。
三年工作经验,本科毕业,有电子信息专长等职业资格证,看到这,毅潇臣作为专科毕业生,没有二话直接闪人。
等到人才市场关门,他也没找来一个合适的工作。
眼看天也黑了,毅潇臣不再瞎逛,从附近超市买几包方便面后坐公车回家。
等车时,毅潇臣靠在站牌上抱着膀子打瞌睡,这时,一声问话传来。
“小伙子,七十七路车是不是在这等啊!”
毅潇臣打了个冷战,习惯性回应:“不是,在对面!”
“是嘛,那谢谢你啊,小伙子!”
结果话音刚落,毅潇臣脑中闪过一个激灵,睁眼望去,什么鬼影都没有,再看向路对面的站台,只有几个年轻人,压根没有老头。
此时,毅潇臣的困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的惧意。
怎么回事?七十七路车!这不是昨天那个老头的声音么?
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流,毅潇臣很难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一路上,他靠在窗户口,尽量让冷风吹自己的脑袋,这样会舒服些,最终,坚信无神论的毅潇臣得出结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臆想。
回到小区,照旧大半夜。
毅潇臣抱着膀子快步往家走去,结果又是一声熟悉的叫喊止住他的脚步。
“小伙子,前面的小伙子,帮帮忙好么?”
听着熟悉的字眼,看着眼前充满诡异的黑夜,冷汗瞬间浸湿毅潇臣的后背,那股骇人的惧意顺着神经一直从脚底冲到天灵盖。
随着脚步声靠近,毅潇臣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声音主人靠近那一瞬间,毅潇臣拔腿就跑,以超越世界冠军的速度一口气冲上租住的五楼。
直到防盗门在背后关上,毅潇臣才力竭的靠在门边大口喘气。
此时,他清楚的意识到,不论是车站问路的,还是要帮忙拎东西的,他们都是一个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
毅潇臣尽力说服自己,不管怎么说,他受过高等教育,在新时代,鬼神是绝对不存在的,即便有什么灵异事件,最终也归为人的臆想。
等到心情平顺下来,毅潇臣来到卫生间冲凉。
在淋浴的冲洒下,回想起这两年的生活,他才发现,自己过的太累了,本该青春年华的时刻,却完全沉浸在生活的枯燥、苦涩中。
女朋友,毕业后再没谈过;父母,出来两年多,一次都没回去。
不知怎么,毅潇臣油生出回家的念头,如果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被压力逼疯的。
当晚,毅潇臣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只要一闭眼,那乱七八糟声音像锣鼓一样在耳边轰鸣。
宁静无常的黑夜,在毅潇臣卧室窗外,一团殷红晦暗的云雾缓缓浮动着。
突然,静谧的夜空竟然刮起风来,云雾在夜风的吹袭下变的混乱不堪,透过厚重的夜云,一道闪电凭空出现,它仿佛有眼睛似的朝云雾袭来,瞬间,云雾炸裂,化作星点散去。
“呼…”
沉重的喘息声在漆黑的房间里飘荡着,蒲垫上,黑衣老者显得是那么憔悴不堪。
“炎妖,别乱跑了,如若再碰上天罚,我可护不了你…”
话落,在老人身前一尺的地方,一团火红的烈焰凭空出现,随后烈焰分散,彰显出人形,只是它周身浮动的火环让人无法识清它的面目。
“主人,我刚刚去看那个孩子了,可是他真的是噬魂者么?他能够渡过雷劫么?我不相信…”
“咳咳…”
老人重重咳嗽几声,缓缓道来。
“放心,我会助他的…”
第二天,毅潇臣没有去找工作,为了稳定情绪,他去医院看了医生。
经过交流,医生诊断毅潇臣的症状为压力综合症,并带有间歇神经性臆想。
这个症状是现在青年人群的通病,说到底就是个人由于压力过大,人本身会给自己释放压力,只是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方法,而毅潇臣潜意识中需求刺激,因而便出现这种恐惧臆想来为自己释放压力。
有了这个诊断,毅潇臣总算放下心来。
“看来自己没有撞到鬼…”
想到这,毅潇臣不自觉的笑起来,自己昨晚神经质的模样真是可笑,世上哪有鬼!压根没有的事。
随便开了些安神药,加上目前生活拮据,毅潇臣当即决定回家看看,顺便过几天舒坦日子,缓解一下。
当天下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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