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床上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夫人不舒服的咳了起来,急的坐在她身边的人急忙帮她顺顺背:“娘,您好点了吗?”美惠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之前在老方家时认识的警察局局长张勇。
“勇啊!娘没事,就是风寒,过些日子就好了!”老夫人拍着张局长的手背说道。尽管那需要她很大的力气。
“娘,你怎么又咳了,是不是之前的药不管用呀!我这就找爹,让他在给你请个大夫!”
“美惠,不用了,你爹忙,娘只是风寒,过些日子就好了!”
“那些庸医!娘,等我长大了,我就去学医,到时候你有什么病,我都能治好!”美惠看着张勇母子想起了自己曾经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刻,她的嘴角不知不觉中便挂起了笑意,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荣誉的眼,这是她回国来的第一次微笑。
“张叔,先让美惠给老夫人看看吧!”荣誉说道。美惠看了荣誉一眼,她好像说过很多次不让他叫得这么亲切吧!
“哦!对!”张勇这才看到美惠,“娘,我给您请了一个洋医生,让她给您瞧瞧,兴许就好了呢!”张勇看着老夫人说道。
“什么洋医生我才不信呢!你给我请的那些个老中医谁没个三四十年的医龄,我说了我只是风寒,多吃几副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赶紧出去巡逻,别在我这里待,这苏州城的治安你不管了!”老夫人训斥道。
“娘,等您看完病,我就走!”张勇安抚道。
“你少给我打哈哈,那前些日子老方家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吃饷的,别净等到出事了,再抓治安,找罪犯,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净做给老百姓看,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就你一人能耐,马后炮,管什么用?咳咳!”老妇人对着张勇就是一顿训斥。
“是是是!我马后炮,娘您先别说话,先让医生看看,等您病好了,儿子再向您请罪。”张局长看着老妇人咳得揪心,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了我不信什么洋医生,你是不是觉得娘老了,你就可以不把娘的话当话了?”老妇人生气道。
“娘,老爷不是这个意思。”一旁站着的约莫三十岁的妇人上前劝道。
“她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这个意思?我看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是不是要盼着我早死呀!咳咳!”老妇人的脾气倒是还挺大的。
“弱婉,少说两句,别惹娘生气!”张局长教训道。
“是!”那女子乖乖答道。美惠看得出婆婆对这女子很有意见,要不然这么大一会儿都没生气,偏偏这女子一说话就惹老妇人脾气爆发了。
“老太君,说话这么苍劲有力,倒看不出是生病了的,我看根本就没病,张局长也别太担心了。”美惠上前说道。
“你是谁?”老妇人看着美惠说道,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美惠看去。
“哦!娘,这就是我给您请的洋医生,让她给您瞧瞧病,说不定您以后就再也不用吃那些苦药了!”张勇说道。
“老太君好,我叫李美惠,是张局长派人请我来特意给您看病的,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您真的很幸福。”美惠上前行礼道。
老妇人审视着美惠,不知道为什么她瞧美惠很顺眼,但是这么年轻的医生,在她的印象里应该还只是个学徒吧!再看美惠的穿着打扮倒也不像是一个医生的收入就能维系的。
“看你这样子,倒像个大家闺秀,不过......这骗人的勾当还是不要干的好。”老妇人想了想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骗老太君的。”美惠顿了一下低头说道。美惠此言一出,惊了满座呀!
“嗯,我就说吗?哪有这么年轻的医生,明明一张中国人的脸,还说自己是个洋医生,现在呀!人心不古呀!”老妇人感慨道。
“老太君您误会了!”美惠微笑道。
“误会?我怎么误会了?不是你亲自承认你骗了我的吗?”老夫人说道。
“是我说的,可也确实是老太君误会了!”美惠说道。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怎么误会了?”老妇人才不相信这么大庭观众的自己就能被一个小丫头倒打一耙。
“我的确是个洋医生,不过此洋非彼洋。张局长说我是洋医生,那只是因为我是在国外学的医,所以这一点我倒算不上欺骗老太君。”美惠说道。
“哦!国外学的医,倒是挺有本事的。怎么?国外呆不下去了,又回来了?”老妇人倒是很抗外呀!
“那倒不是,落叶总要归根的,况且......我娘的坟在这里,我应该回来。”美惠的脸上染起一抹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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