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沈画扇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想笑,端木瑾啊端木瑾,你都已经有秦镜了,何必要再来跟我牵扯,难怪秦镜对自己一直都抱有偏见,明明没什么仇怨,却要处处挤兑自己,世间哪有那么多没来由的爱,哪有那么多没来由的恨,而今,端木瑾总算是说出来了,那么以前种种,不过秦镜正当的防卫,自己才是那个可恶的介入者罢了,一直是她在枉做小人而已。
“我有什么好介怀的,在我为你办完那些事之后,我就不是为你做事的,是玉善把我要过去的,那我现在应该是为玉善做事的,她救我,自然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既然名不正言不顺,就不要在做了。”沈画扇淡淡道。
端木瑾听到沈画扇竟然说自己是为玉善做事的,冷哼一声,面色也阴沉了下来,她以为自己在宫里是聋子,是瞎子吗?皇宫里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哪里能逃得过端木瑾的眼线和耳目,跟玉善下棋,陪玉善练武,跟玉善在佛堂里斗嘴嬉闹,更是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对皇族的大不敬私自带着玉善扮作宫女哄骗书儿才蹭吃蹭喝,还教会书儿那些不适宜说得话,只为了掩盖玉善的身份,她明明是自己派过去的人,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那边,如今更是宣之于口,不加顾忌,“那本公主还真该恭喜皇妹,能找到这么一个忠心的下人。”
听出了端木瑾的讽刺,沈画扇心中一痛,表面上还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奴婢谢长公主殿下夸奖,郡主天真烂漫,服侍郡主怕是奴婢适合做的工作吧。”服侍你,自然是琳琅,柳絮,秦镜,玲珑这样什么都是上乘的女子,沈画扇不过是一个山野的丫头,论容貌,论才干,论武功,论什么都比不上她们,侍奉长公主,是我没福气又奢望过多罢了,我这才干,不过是哄哄小丫头而已。
这样想着,她眼神一暗,抬脚就往门外走,端木瑾站在她背后,在阴影里慢慢握紧拳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意,她眼中看着沈画扇,却似乎是透过沈画扇来看见另一个人。
“阿嚏。”玉善郡主坐在园子里正支着下巴打瞌睡,猛地一股冷气袭来,让她一下子一个喷嚏把自己给打醒了,鼻子差点碰到书本上。她睁开眼,外面天气还是很好的,阳光明媚,怎么自己突然打喷嚏起来了,又没有感冒,太奇怪了。
“你回来了。”玉善站起身子打算会屋里好好睡,结果看见沈画扇进来她们专门住得小园子,双目空洞洞的,眼中仿佛放得只是华美单调的黑曜石一样,她脸上也没有表情,有些行尸走肉的感觉,让玉善看着都有些发怵,眼看着她无视自己直接走了过去,身边的婢女连忙大声喊道:“画扇,你眼中没有主子了吗?郡主喊你你居然没有反应。”
玉善在一边面色很难看,不过没吭声,只在心里默默道,你们才发现吗?她早就没把我当主子看的啊。
沈画扇回屋子里,把门给倒插上,然后头一重倒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只觉得头在隐隐发懵,浑身气血翻腾,眼前也阵阵发黑,她只能勉强看清回来的路,耳朵也听不见声音,身体也没有感觉,感觉体内有一团黑火在静静燃烧着,烧光了她所有的心力,烧光了所有的希望和热情,只留下一个看似完好实际上空空如也的躯壳。
“这是凤凰子,是无解的。”一个声音轻轻凉凉地在沈画扇耳边说着,“你是不是感觉头很昏,身体很热,睡着就没事了,反正醒来也没有人管你,这里不是你的家,谁又会记得你,也许说出来别人反而觉得你是拖累呢,在她们看来,你是那样的不好,你的委屈都被扭曲成任性,你的真心也只是会当作筹码来利用,瞧瞧你放弃了家族仇恨都换来了什么。”
“你,你是谁?”沈画扇昏迷间呢喃问道。
那个声音更加轻柔,好像一把精致的羽扇轻轻拂过心头一样,“我是你的本心,我是沈画扇啊,我本来有疼爱我的爹,温柔贤惠的娘,英勇威武的爷爷,还有沈家高贵的地位,可是因为端木家,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高贵的出身,没有娘,没有爷爷,只有跟着我爹落草为寇,后来爹还被端木瑾手底下的白卫所杀,她毁了我的家族,杀了我爹,还要把我带在身边,假意对我好,实际上用我来引诱别人出手而已,她一直都来利用我,我那么自卑我的身世,可是让我身世如此低下的人正是她,始作俑者都是她,我只是她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就像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只是觉得少了一枚棋子而已,无关大局。”
“你在骗我,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你说得。”沈画扇有些着急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一直说着,“你骗人,你骗人,我不相信。”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一直在你的心里,我们是一体的,只是她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好而已,不要再相信她,相信你自己的心,你是高贵的,你要沈家的女儿,你理应拥有你的东西。”
“画扇,画扇,你怎么了。”猛地这个声音消失了,脑子里隐隐传来有人拍门的声音,沈画扇头一沉,闭上了眼睛。
“瑾,你瞧那朵花开得多好,并蒂莲花,多像你我。”白衣女子笑着指着荷塘里的一朵并蒂莲笑道,伸手拉住身旁人的手,“我真想和你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离,可是你最近总是冷落人家。”
“哦?”清冷的疑问。
秦镜娇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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