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雪,年节将近,宫里都忙碌起来,白日里,我寻了个借口,领着丫鬟去找如意。
他正跟身边的小太监说话,一手搅着调羹喝着一碗味道奇怪的肉汤。见我来,含笑着道:“公主作何而来。”
我瞟了眼他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如意身边的小太监涨红了脸,瞪着如意动了动嘴皮子,如意慢悠悠的喝完汤:“汤。”
我不在意,问他:“今年入冬,好像各处的炭火冬衣分的不太均等。”
他摇摇头笑道:“星河苑的用度从来也没少过。”
我欲言又止,挥退身边的人,在他身边坐下:”我宫里有个小丫鬟的姐姐在彩云阁那边当差,因为阁里炭火短缺的事,被主子杖责了。”
他抱我入怀,搓着我微冷的手指,道:“北边又在打仗,供应都紧着军队里,皇后体恤,把宫里的开支都节省了下来,又何止炭火冬衣呢。”
我咬咬下唇,闷闷道:“皇后倒是会做人。”
领军的将领都是皇后赵家人,近些年赵家在朝中人才辈出,各部司都有赵家门人建树。父皇二十余年都尚未立储,眼下只有铭瑜跟皇后出的铭珈哥哥两位皇子.....
母妃心急,母舅家本就官位不高,这些年扶扶带带,再怎么也比不了皇后的手段。
云雨巫山枉断肠
如意看我沮丧,安慰道:“圣上仍是盛年,贵妃何须心急,左右慢慢来便是。”
我摆开他的手:“左右你是皇后身边的人。”
他在我唇上咬一口,缠着我笑道:“小人一颗心可都在公主身上。”
我贴在他身上,嘟囔道:“如果...或许有一日,铭瑜.......”
他的唇流连在我颈项上,又拨开襦衣下滑,在那伏起的山峦顶峰隔着小衣轻轻咬一口,我浑身一颤,羞红了脸。
年节里,父皇带着皇后妃子去西郊泡温泉,如意留守在宫中,我也撒了个谎留了下来。
如意趁着无事,在我房中搜寻了一阵,翻出许多本传奇本子,一本本撕开扔在炉里,叹气道:“都是误人子弟的糟粕,公主不该沉迷此道。”
我扑过去抢下他手中的一本抱在怀中:“这本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不能烧。”
他无奈的摆摆手,又去翻其他的,我犹自抱着手里的书,想找个妥善的地方藏一藏。如意皱眉盯着手中的书,对我扬扬手:“公主,这是什么?”
俗艳的半裸美人,封面上四个大字:深宫秘史。
我瞬间惊出一声冷汗来,扑腾过去:“快烧了烧了。”
如意拦住我,仔细翻阅了几回,阴森森的笑着道:“公主就如此好奇?”
这本书,咳咳,乃是坊间一本粗滥的宫闱春史,也不知道是何处的作者,把这禁中之事编排一通博世人眼球,写的又假又烂,什么禁卫首领跟冷宫的妃子情事二三,宫女与内侍对食嬉戏,却卖的极火,翻印了若干回。
如意铁青着脸,道:“若是被别有居心的人翻检出来,公主可知有何后果?”
我呐呐道:“只是随便看看....”
他把我的书一股脑全扔进火炉中,扑腾起一阵烟气混着油墨的味道。又气恼的道:“公主果真长大了。”
我豁出去了,大声道:“年后就十六了,就是想知道,男女之事是如何成的。”
他皱眉看我半响,而后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香丸,投在白瓷茶碗里,倒上清水,放在我面前。
那乌漆漆的香丸,瞬间便成莹白色,里头又渐渐泛出一点别的色彩,过了不久,水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春宫图。
一个眉目如画的丰腴妇人倚在枕上,衣裳半褪纤足高抬,年轻的fēng_liú公子抬着她的两只莲足,裸着身子跪在她腿心,两人交合之处露出一点黑粗事物,黑色的发丛中两个巨大的囊袋拍打在女子雪臀上,那女子神情似乎极为痛苦,又似欢愉。
我懵懂的知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却不知是这般的直白,顿时羞红了脸。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东西?”我问他。
他坐在椅子上喝茶:“春宫本就是辟邪之物。”
我捂着脸,半响,一股作气问他:“.你和他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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