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师爷的叫声从天边传来,传了百年才触碰到尚书的耳膜。“快撤下城回府吧,进来的敌人不多,等肃清城内蛮兵,我们再出来。”
“杀,皇帝养我千百日,我报我皇恩在此时。”尚书恶狠狠的嘶叫。
可能是刚刚对士兵的演讲也感动了自己,尚书大人跑到垛墙根下,提起一柄军刀向南冲去。师爷还拦了拦,见到尚书已经失去理智,自己快步下城回府躲避。
尚书一边跟在应敌士兵后面跑,一边拼命拔刀。
“怎么拔不出来。”
“大人,这刀鞘上有绷簧,你要按绷簧拔刀。”一位不知名的士兵笑着跑着给尚书解答这一难题。
尚书得到了拔刀的窍门,唰一声,刀出鞘,明晃晃的刀身上还有斑斑血迹,尚书刚刚冲的太猛,刀虽只二斤重,尚书有些呼哧呼哧的吃不消了。站在原地望着刀上的血迹喘着粗气。刚刚教导他的士兵,已经跑去应敌。尚书望着他的背影,突然一只长矛矛尖从那位士兵的背后穿出,士兵没有倒,长矛与士兵还有地面组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士兵开始还在挣扎,不够这挣扎反而加速了血液的流失,血液顺着长矛,流进了城墙的砖缝。原来新鲜的血液如此鲜红,鲜艳到比皇帝的朱批还耀眼,鲜艳到即使距离很远,但是在太阳的照耀下,尚书居然觉得会很刺眼。尚书也见过满身是血的士兵,但如此大量的新鲜的却头一次见到。
士兵们已经与敌人短兵相接,鲜血刺激了尚书的神经,荷尔蒙让他忘记了疲惫与恐惧,拖着刀向敌人冲进厮杀的漩涡。城墙很窄,并排只能站下四个人,几百个士兵拥在城上,尚书踩着几个被长矛刺穿的尸体,从队伍后方向前挤。
看不见敌人的身影,能看见的只有己方士兵的后背,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嘶嚎与金属撞击的声音,尚书用肩膀顶着前方的士兵向前撞,手紧紧的扶着城墙。
“必须把敌人挡在外围,不能让敌人突破了这层防线冲到了北门,丢了北门,咱们就全玩完啦”。一个小头领挤在队伍中间扯着脖子喊。
尚书突然向前打了个趔趄,伴随着哗啦啦的响声,墙垛被挤出了一块缺口,城墙年久失修,两方士兵的拥挤让城墙不堪重负,几十个士兵直接从城上栽了下去,下落的时候大家都在下意识的拽着些什么,尚书的大袍子被人抓了一下,也随着士兵们落了下去。
城门外,一直很安静的敌军营帐窜出了1000骑骑兵,一边向城墙边奔袭,一边搭弓射箭,骑兵的后面跟着潮水般的步兵,每十几人扛着云梯,腰间跨刀。手持长矛,高举盾牌的蛮兵们跑在云梯阵前,为云梯蛮兵遮挡城墙上的石块与箭镞,云梯阵的后方则是弩兵,分三组轮番向城上射箭。骑兵们一轮射击结束,便从队伍两侧向后兜圈子。云梯阵与盾阵则发疯一般向城边冲,兜到后方的骑兵与弩兵继续射击掩护前方部队。抬着云梯的士兵了,死了一个边上的步兵马上冲上去补上一个。
城墙上,刚刚背后的偷袭并没有让林营长乱了阵脚,林武官各派了二百人在城墙上向城北出击,以肃清偷袭入城的敌人,又命令一个可靠的头目,带了一百人下城去守城门。自己则亲自在城头上抵抗敌人的正面进攻。
“举好盾牌。”林武官大喊,“城头上的士兵们,都向城门口集结。”
同样的命令声此起彼伏,北城上,密密麻麻的盾牌编织成一床被子盖住了北城墙。箭雨一轮接着一轮,哒哒哒的扎在盾牌上,不一会儿盾牌被上有铺上了一层羽毛毯子。
林武官举着盾牌,感觉着箭的压力,敌人离城门越近,每只箭的冲击力就越强。
“弓箭手准备。”林武官觉得敌人应该已经冲到了己方攻击范围。“放箭。”
盾牌被瞬间开了很多口子,按捺多时的士兵们,挽满了弓,百只箭划出尖锐的声响,飞入敌阵。只放箭的一小会儿功夫,便有几名士兵被飞来的箭镞射到在地,伤重的一命呜呼,不重的拔出箭,接着顶盾牌。
“靠着墙边的,机灵点儿,看见有梯子搭上来,向下浇油,点火。石头,滚木招呼着。”
已经有云梯搭到了墙头,石头木头,不断的向敌人倾泻,砸倒了一层,敌人便再围上一层。油顺着云梯倒将下去,然而云梯攻城前便以缠好了棉布浸透了水,并没那么容易燃烧。反而是守城的一边,在反击之时,被敌人的箭雨放到了一片又一片。渐渐地,守城的石头木头,所剩无几,敌人,十几架云梯都搭在了不是很长的北城上,蛮兵们一浪接着一浪的涌向城头。已经开始在城墙上短兵相接。士兵们凭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着爬城的敌人。
林武官冲到了最近的墙口,盾牌向前一顶,一名刚刚要翻过墙头敌兵便被掀下城去。营长一手持盾抵挡,一手拿刀向墙口刺。
第二节
冰冷的寒意打到了尚书的脸上,缓缓睁开眼,一脸冰冷的水把他叫醒。
“啊--”尚书的内心比脸更加寒冷,眼前的面孔足以让一个毫无心里准备的人尖叫出声。
且说面前这人,一对三角眼,深深的陷进了眼眶,高高的颧骨与眉骨就好似眼珠的牢笼,耳朵小的与庞大的身躯不成比例且耳廓外翻,头顶两边光秃秃的,中央有一条头发一直延伸到后脑勺,在脑勺的后面扎着辫子,不张嘴还好,嘴大的可以吞掉小孩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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