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带到店堂参观。她兴致勃勃地向我展示起那些陈列在一排排柜台里流转着缤纷的光芒、充满了创新意识的各色饰品。
d里的商品,除了泷自己设计的以外,其它款式也全部都是时尚触觉敏锐的新锐设计师的作品。针对的消费群体也是经济宽裕又品味多样的年轻白领。
所以我对着这些式样别致的珠宝听着她热心的一一介绍,也不至于觉得枯燥。
近中午时,店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不止店员,连泷自己也要亲自上阵接待眼光挑剔的客人。
我在告辞之前,将颈上的夜光指环项链摘了下来,交到泷的手中。“姐姐,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把这个送给对方吧。”
“嗯,一定。”泷接过项链,绽放出很快乐的笑容。“你也,加油!”
伴随着阳光的风,拂在脸上的清凉感触,几乎感觉不到此刻置身于冬季。满街的圣诞气息让人心情愉快。
我拿出手机,按下“1”键。……关机了?我愣了愣,今天是周日,连公事手机都不会关机的独裁者的私人手机怎会关机?
于是打到家里。
“您好,这里是风音家。”管家松田夫人的声音。
“汐泪呢?叫她听电话。”
“好的。”静默了片刻,听到走近的人声和话筒持起的声音。
“汐泪?不是一起吃烤肉吗?你手机怎么没有开?”对方还没开口我就先发问了。
“你先回家吧。”独裁者一惯的不容反抗的口吻。
本来想就约在银座见,不过也无所谓,想到我现在回去和她一起出门就可以坐同一部车出来吃饭,吃过饭下午还可以兜风。所以我立刻回答“知道了,现在就回来。”
回到家。穿过主屋的时候遇到松田夫人。她用一种很怪异的似乎带点畏惧的目光看了看我,说了一句“您回来了”就走开了。
室内的气氛很不正常。胸口莫名地感到一阵压抑。
上楼,直接进入到汐泪的房间。
她不在。
满心不耐地重重关上门。再走进书房。汐泪在周末经常在里面看书。
书房里空无一人。
这时我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短信声。
动作粗鲁的取出手机。是从汐泪的私人手机传来的邮件。这个手机先前打的时候是关机的,现在开了吗?急急地按下“1”键。
耳边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机械应答。
心脏有一股被勒紧的感觉。不安地打开了刚接到的邮件。
内容只有一句话:“我搬出去了。”
刹那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荧幕,用尽全力捏紧手机捏到手指都发白了的地步。
奔下楼,我找到松田夫人然后怒吼“灰原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如果不问别人,我就找不到。我从来不知道她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也不知道她名下有没有私宅有的话又在哪里。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想离开我,我就会找不到她了……
胸口像被撕裂了一样,我蹲下身去。
慈祥的管家平静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小姐,请不要哭了……”
我闻声抬起头,惊讶地伸手触碰自己的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满面泪水。
回到自己的卧室,我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无意识地抓扯着枕巾。
一起睡过的床单上仿佛还残留着灰原汐泪的气息。我用力呼吸着。
不是说好中午一起去银座吃“和牛炭火”的吗?不是在电话里叫我回家的吗?为什么叫我“回家”自己却“搬家”?!
一想到对方是不是厌倦自己了,竟然失意得又掉下了泪水。已经没心情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去为那个那么讨厌的独裁者而那么可怜兮兮地哭起来。
因为病好了,所以就不必再受她照料了吗?我只有生病才可以使她不离不弃?让她感兴趣的难道只是四年间病得神智不清的我?
不。她说过喜欢我的。她说从五年前起就一直喜欢我。她说的话我都记得。
可是现在,这个认真地告白过喜欢我、数不清多少次地抱过我、说过会永远照顾我的人……选择了丢下我。
突然想到,汐泪化名为冰室昕依的时候曾经带我去过一幢公寓,在某豪宅区。但具体从我家怎么过去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可恶,我咬牙切齿地低语着。伏在床上,压得脸颊都隐隐作痛。不甘心的泪水不停涌出来,诉说着我的无能。
就在我哭得累了、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比起平时来显得格外鲜明的铃声鼓动着我的耳膜。
一边想着一定不会是她,一边抓起话筒发泄似地喊道“你现在在哪里!”
“小姐……”松田夫人的声音,“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了。您想吃点什么?做好后我给您送上来……”
“不用管我!”我砰地挂断了电话。
脸颊在床单上摩擦着,我呻吟似地低喊着:“汐泪……”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在胸口一刻不停的疼痛感像生植在我的体内一样。
吃饭什么的,我终于体会到“茶不思饭不想”这句俗到极至的俗语是什么意思。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一直不吃饭的话……万一管家他们是知道灰原去处的只是灰原叮嘱他们不要告诉我呢?如果绝食,他们就会联络灰原向她求助了吧?
这样的话,我一直不吃东西,不喝水也没关系……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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