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字不提。那两个地方,是封悔殊与织艳可安身之地。
既是以妾的身份入门,自然没有大肆张扬,静悄悄的,贝府的产业,就改姓霍——或者说改姓刘。而贝凝嫣仍然住在贝府,身为她名义夫婿的霍逐阳,却是连贝府大门也踏不进去。
拢春的甫出生不久的小女儿,却熬不到好日子,在狱中夭折了。这件事,就像一块大石,沉沉压在贝凝嫣心里。她费尽心思,耗尽家财,把自己搭了进去,仍没有办法保得周全。
刘若筠带了这一消息来给她,见她低眉不语,叹了口气,“那孩子命薄,倒是可惜了。再过一阵,上面的批文就会下来,能保得住一个算一个吧,你不用太往心里去。”
贝凝嫣没有接话,兀自想着心事,她有多久没有见到傅岩逍了,这次没有保住拢春的女儿,那么幼小的一条生命从手中消逝,拢春现在如何,傅岩逍若是得知这个消息,又会如何?怕是这一辈子,都不敢放过自己吧。
两人静坐相对,直到掌灯时分,刘若筠抬手掠一下发丝,状似无意地道,“今晚我就宿在这边吧?”
贝凝嫣心里一凛,这答应的事情迟早是要做的,只盼拖得一日是一日罢了。她看了一眼夜色中的刘若筠,她侧着脸看窗外,烛火映着她的右侧面,左侧面却在夜色是隐晦不明,半明半暗中,让人心生凉意。
这个要求,在此时提出来,贝凝嫣忽然想起她特意带过来的消息,暗暗一惊,驿帮恐怕并没有全力周旋,莫非就是怕她到时反悔?想到一干人等的命全攥在自己手上,佛有舍身饲虎,她贝凝嫣不过是舍了这清白,咬了咬唇,却只能吐出一个字来,“好。”
刘若筠露出笑容,其实她本意只是懒得来回折腾,况且,她也不想见着霍逐阳,最近看他心念贝凝嫣却又不能得偿所愿的怨夫脸已经看到腻味。只是看贝凝嫣这副欲拒还迎心思纠结的模样,自然不难猜测她想歪到哪里去了,倒是有趣得很。
贝凝嫣心不在焉地用过晚膳,借着哄妍儿睡觉,一直磨蹭着,拖到将近二更才回房。刘若筠早就老大不客气地宽衣上床——霸占着她与傅岩逍以前的床,斜靠在床上看书。见她回来,将手中的书放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一脸从容就义神色的贝凝嫣。
贝凝嫣微闭着眼,举步向床前走过来。外衫,中衣,一件件除下,直到身上仅着贴身肚兜,视死如归般直挺挺躺下。
在烛光下,贝凝嫣肌肤胜雪,又因在别人面前宽衣,隐带着粉色,看来更是吹弹即破可口至极。刘若筠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当日一时气头上冲口而出这个条件,不过是要为难一下她而已,她虽然没有碰着看得上眼的男人,但也从来没有对女子生出个欲念。
那或者只是,她从来就未曾经受过足够的诱惑。
缓缓倾身过去,虚虚地伏在贝凝嫣身上,如同耳语般,“这下我知道傅岩逍怎么会对你动了情。”
本来已下定决心经受这一夜屈辱的贝凝嫣,一听这话,猛地推开堪堪要缠上她的刘若筠,手忙脚乱地扯过薄被掩住身子。
刘若筠微生了怒气,这个女人,是她会错意,现在又这副要被人用强的样子?
贝凝嫣毫不退让地与她对恃。傅岩逍对她动情,但最后,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生得与前世情人相似,铁了心要与她合离!“人尚未救出,我怎知你会不会信守承诺?”
刘若筠眯眼,伸手摸着贝凝嫣的脸,手指拂过,描绘着面前这人的眉眼,“我向来言出必行,否则你以为,那一心纳你为妾的武官怎么就打消了主意?”
贝凝嫣侧脸避开,起身一一穿起衣物,刘若筠也不拦她,只是看着。
贝凝嫣究衣服,便恢复了端然正色,“待到他们脱罪之日,我自然会践约。”
刘若筠将自己放松地躺平在床上,四肢舒展,“随你吧,或许改日应该让你去看看傅岩逍现在的样子。”
“岩逍她怎么样了?”贝凝嫣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觉出不对来,敛了神色,“那劳烦你安排了。”
刘若筠安排得很奇怪,让贝凝嫣假扮成她的随身丫环,打通关节悄然进去看傅岩逍。未了,先行进去,和傅岩逍说了一会话,才出来,示意让贝凝嫣进去——自然,她声称是贝家产业上有些问题需要询问一下傅岩逍,这丫环嘛,手里提着食盒,自然是进去喂饭的,不然,难道还要让她这个当主子的亲自动手喂不成?
贝凝嫣猜不出来这一炷香功夫里,刘若筠究竟和傅岩逍说了些什么。只是,她的时间也不多,刘若筠告诉她,人家只肯通融半个时辰,让她拿捏好时间,别光顾着说话,浪费了精心准备的食物。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贝大小姐,认为傅岩逍在牢里定是吃不好住不好穿不好的,要多补补,亲自下厨,让大厨在边上指导着做了几个菜,熬了一锅粥。
刘若筠明白她们之间的情意,只是看着贝凝嫣准备这些东西时,隐现的温柔与忧心,心里不禁一抖。最近她与贝凝嫣见得多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生了些怜惜之心,看着当年在傅岩逍身边如花般灿烂的女子,渐渐地枯萎下去,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生生拆了这一对有情人。但是,如果她不动手当那个帮凶,只不过是平白搭上了刘府满门,贝府自然也是会有人收拾的。既然贝府这场祸事势必难免,她为了保全自己家人,做了这帮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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