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别的?”
“嗯,就是。你现在想到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宋闻礼朝他弯嘴笑笑,男人看着顿几秒,再正正开口:“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昨晚上的事。”
宋闻礼脸颊立马涨红:“我,这事儿可以讲。”再支支吾吾片刻,点点头,“可以讲可以讲。”
那边男人手撑下巴,眯着眼睛暖暖笑起来。
他忽然想起那时候遇到宋闻礼,是个雪夜。
道途执行任务却被对方暗算,一路走至间破寺庙藏了起来,为了不起注意,特意没烧烟起火。迷迷糊糊睡了半个时辰,却听得近处一个晃动人影,鞋倾轧草堆的声音。清醒后迅速拿起剑刃抵住对方脖子,这么低低咧咧的目光与其对视,嘴巴微微喘着粗气。
“你受伤了。”是位姑娘的声音。
再昏睡前,他想起那位大人交代的诸多琐事还未完成,还有阿董那边的事宜,果真是麻烦。他再睁开眼儿的时候,却发觉身子轻朗许多,火堆还在烧着,那边的姑娘,不如说是某家夫人来得贴切,彼时正添着柴火,她用一双深邃的视线瞧着他,同是落魄人,笑也笑不出来:“你醒啦?”
他慢腾腾吐出“多谢”二字。
再过半刻。那位女子或许是闲不住了,便开始自言自语,或者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吧。“听说皇城那边的李家被禁卫军封死了,那里的人一个也没逃出来,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也没活下来。而且外面正在下雪啊,肯定很冷。”
“小公子你也是皇城里的人吗?”
“看你这打扮铁定是个有身份的人呀。而且你还不说话,嗯,肯定是不想与我说话吧。”那位女子朝着火堆傻咧咧地笑笑,“我马上也得离开啦……”她喃喃,“也不能连累你。”虽是轻细的,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她被官兵追赶,死在了白梅林下。
那夜,大雪覆盖周围,男人赶来的时候,女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却还笑着说:“没想到最后见的人,是你啊。”
“欠你的,我会还给你。”这是他对这位句子说的第一句话。
她愣半秒,最后眯眯眼笑道:“不用还,而且我快死啦。”再顿半饷,气息明显弱了下去,“我看你明明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样子看起来比我还要孤单啊。”
那一世,好像唯独这女子看透了他。
再醒来的时候,回到年少时。
观孟知道命债这东西,是必须还给她的。
却没想到这还过去,搭进了自己与那女子相守的后半生。
老林头终于是娶了位心仪的姑娘,大家伙都叫她林嫂子,林嫂子什么都会,就算是宋闻礼这边肚子里的动静,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说宝宝需要什么的说得贼准确,托了福气,闻礼孕吐症状好很多,阿常常常说想要个妹妹,宋闻礼就问他:“如果是个弟弟,该怎么办呀?”
“弟弟也没关系。”阿常低低脑袋,糯糯地说了句,“如果是弟弟,阿常就会想起阿福,阿福他,阿福是我的弟弟,他死了,在我面前,被坏人捅死的。”
宋闻礼无言,将阿常抱在怀里。
林嫂子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说边疆那边这么乱腾,也该停停了。不光光是我们这里,就连外国那些储皇,如今也难做,不过还好如今新皇登基后,余党清了不少。像阿常这些孩子的处境,铁定会减少许多。”
宋闻礼对于林嫂子这番话,不得不又再次对其刮目相看起来,于是笑意隐隐地瞧着林嫂子道:“林嫂子见多识广,铁定是非同凡响的人。”
“哎呀呀,这话可真真把我抬举起来了。”林嫂子笑眯眯的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平日里听得闲话最多,而且老林头他啊,最喜欢与我嘚瑟这些了。”林嫂子忽然想起来件重要事儿,“对了,姑娘你那药还没给你熬好呢,你与阿常玩着啊。”
“多谢林嫂子。”
“这话说的。”
人说怀胎十月,正是女子虚弱之期。宋闻礼却是从头到尾的生龙活虎,可将阿董羡慕死,阿董说:“我怀那孩子的时候可和你不一样,吃得吐喝得也吐,你这肚子里孩子是不是比我那位还要好些,咱俩换一换如何?”此傻话一出,却被身后舜辽爷一记脑袋打。
那出世的孩子是个小姑娘。
观孟瞧着很高兴,连着几天都未曾停歇下来,众人都问这孩子叫什么的时候,观孟问她的意见。“叫子生吧,观子生。”宋闻礼道。
算是怀念阿谢的一种方式。
阿谢常常盼着闻礼能生出个外侄女儿来逗逗她玩,名字还要她亲自来取,如今想来,果真是命运太多不堪,物是人非这词,也是形容得一点都没错。
“这才刚生下来,你就想着吃这些东西吗。”观孟好气好笑地瞧着她那副馋样子,捏住她嘴巴说着,“林嫂可是说了,这些东西现在不能沾。”
“那不是...忍不住嘛。”阿礼说得极其委屈。
观孟无奈扶额:“别用这幅样子瞧着我。”顿半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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