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澜一页页翻着请柬,叹气道:“请专人管理很贵的,况且还涉及到品牌思路,我不想搞得太商业化。”
她曾经一度失去过品牌的经营主动权,那段时间让她有些痛苦,也影响了设计思路。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不愉快的那段经历,徐微澜抬了头,见杨琰也沉着脸色,便对他笑了一下:“你别多想,我没有怪你。”
lan的品牌因为畅铭的丑闻受损了,其间又经历了商业化,急需重整旗鼓。
杨琰听了笑了笑,“从外边请人贵,你怎么不想想家里还有闲人呢?”
徐微澜看看他:“你?”她笑着不住摇头,“畅铭的前总裁,外边那么多公司想挖你,我可付不起工钱。”
杨琰说着过去搂她的腰:“付不起工钱没关系,可以肉偿。”他说着低头吻上了徐微澜的唇,似乎想要一点一点把她吞进腹中。
徐微澜笑着推了他一下:“别闹,被人看见了……”
“怕什么?我亲我自己的老婆,谁能不乐意?”他说着继续低头吻她,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游走。
吻还不深就被人打断了,有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轻声咳嗽。
杨琰皱皱眉,讪讪松开了徐微澜,回头时看见了蒋牧淮。
蒋牧淮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打扰了。”
杨琰心里有点恼,当初给徐微澜设计这个工作室,竟然忘记设计出隔断,现在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看到蒋牧淮,徐微澜有点尴尬,冲他点了一下头,又担心地看了一眼杨琰,深怕他会像原先那样吃醋。
杨琰耸了一下肩膀,随口说:“你们聊,我帮你整理文件。”他说着接过了徐微澜手里的邀请函,拿了单据进了茶水间。
蒋牧淮看着杨琰离开的背影,对徐微澜笑了笑:“你现在气色好多了,看来心情也舒畅多了。”
徐微澜颔首,“s,我一直想谢谢你,你一直给了我很多帮助,我……”
徐微澜抬头时,蒋牧淮打断了她:“微澜,你不用感谢我,在事业上提携你是我愿意的,其他的……我谈不上在帮忙。”他说着,看了一眼杨琰的方向,“我那时对杨琰的误会比较深,只希望我的所作所为没给你们造成困扰。”
徐微澜摇头,岔开话题,问他:“要不要喝咖啡?我去给你煮。”
她说着要去茶水间,却被蒋牧淮叫住了:“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道别的。”
徐微澜想起了前几个月,蒋牧淮已和她道别过一次,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离开了。
“cc在日本开了分部,负责亚洲的事务,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常来平江了。”
日本相较国内确实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徐微澜表示理解,也颇感遗憾。撇去别的不说,她和蒋牧淮的设计理念很一致,他走了,就又少了一个可以畅谈的对象。
两人说话的时候,杨琰从茶水间里出来了,右手端了一个盘子,上边放了两杯咖啡。他单手行动非常不便,咖啡在杯子里摇摇晃晃,洒出来不少。
徐微澜见了急忙过去接过盘子,责备他:“你怎么闲不住啊?小心烫到手。”
杨琰笑笑:“哪儿有那么娇气。”
他说着吻了徐微澜的额头,又和蒋牧淮点了一下头:“你们聊。”
徐微澜把盘子端到蒋牧淮面前,请他喝咖啡。蒋牧淮端起一杯品了一口,浓烈的曼特宁滑入喉中,刺激着味蕾。
这种味道强烈的咖啡背后总像是深藏着一段故事、一段恋情,对徐微澜而言叫做苦尽甘来,对蒋牧淮而言,似乎只能从苦涩中装作体会到了甘甜。
他笑着放下了咖啡杯,“看得出,你们现在越来越好了。”他朝徐微澜伸出手,“微澜,祝福你。有机会和杨琰一起来日本,我招待你们。”
徐微澜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谢谢你,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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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牧淮走后,杨琰从茶水间出来,手里拿着刚刚的单据。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把单据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了,成本、费用、销售进账,一项项列得清清楚楚。
徐微澜看得惊讶,觉得他简直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杨琰不仅整理好了单据,甚至还发现了徐微澜工作室的经营问题:“销售量虽然不错,但成本和费用控制得太差,高定的婚纱成本下不来就算了,流水线走量的产品成本也居高不下,完全没什么利润空间。还有费用,lan不做广告不搞营销,费用支出还这么多,中间肯定问题不小。”
徐微澜听得发愣,“你怎么知道的?”
杨琰哭笑不得:“财务分析听说过吗?”
徐微澜时常被这些账弄得头大,哪还有心思去分析。
趁着徐微澜发懵的时候,杨琰将一份邀请函递给她:“这个展会考虑一下,在这个时间点对lan很有帮助。”
这是一个国际展会,邀请了各国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会展涉及走秀和商业洽谈,规模和档次都很不错。
“lan刚从商业化运营中解脱出来,可以通过这个平台重申自己的定位。而且国际展会也有助于拓展品牌知名度。”见徐微澜仍旧不太情愿,杨琰又说,“关键是这个展会在巴黎,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巴黎吗?”
在巴黎也不能引起徐微澜的兴趣,她推开邀请信:“你伤还没完全好,我不想自己走。没人照顾你我放心不下。”
“谁说我放你自己走了?”杨琰低下头看她,“我陪你一起去。”
徐微澜微微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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