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
两方人马相对而立,李沐忽然笑道:“想不到二公子的手下也有练这样的武功,难得啊难得。”
君少宜微笑道:“你不必试探我的口风,他的武功像出自你们天玄门很奇怪么?我也有练过玄天的功夫,还想请你指点一下。”要是雷旋的身份被李沐知晓,只怕他会从中作梗,好在雷旋自己引以为耻,自然是不会说的。
李沐打个哈哈,说道:“不必。”心中疑惑更深,抬眼向那女婴望去,似乎若有所思。解语抱着孩子轻轻摇晃,一边轻轻哼着歌谣。火烛没了油蜡,渐渐地一盏盏熄灭,东边还没有亮起,于是又陷入黑暗之中。
君少宜忽道:“解语,把孩子给我。”
解语吃了一惊,道:“公子,你……”
“你怕我杀了她么?”君少宜冷冷笑了笑,却没有生气,“你放心,我不会的,我是防着有人会趁机动手。”解语依言将孩子给他,看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便退到一旁。
真小的小东西,要是真是他生的,非一把捏死不可。他的手在婴儿滑嫩的面颊上轻轻抚摸,道:“李门主,这小孩还真是可爱,我认她做义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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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神容不变,淡淡道:“二公子要是不怕丢人,请随意好了,难道还要我同意么?”
君少宜微微一笑,他知道李沐是想否认孩子的身份,便道:“我丢什么人?我的爱奴虽然经常捡些阿猫阿狗的小玩意儿回来,但总的说来还是很乖的,难道你还会认为他是孩子的爹不成?他自己也承认是个天阉,你方才也听到了。”君少宜在软昵轿中和雷旋缠绵过,知道雷旋只是在欺骗那个叫做什么月儿的女子,不想做她真正的丈夫,虽然大抵他现在已经后悔失言,让那么多人听到,但是说的已经说了,再否认也没用,于是加油添醋,刻意说得更是不堪。暗夜里听到雷旋的气息忽然转急,君少宜不禁有些得意。
李沐转头看了看,道:“是么?我听说男宠去了势都会没什么意思,天阉的大概也不怎么样吧。”
“李门主有所不知,这个天阉么,和去势大有不同,那里是天生长不大的,如同春蚕一般,小巧玲珑,袖珍可爱,是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君少宜说到自己的专长,顿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突然的漆黑使得雷旋已然处于下风,现在听到君少宜说的这些无耻谰言,更是气得发抖,一不留神,右肘的曲池穴被铁无锋撞了一下,顿时一条手臂酸麻,那刀已经拿不稳了。铁无锋冷笑一声,也不夺刀,飞起一脚,向雷旋的下阴处踢去。这一招很是阴损,但是对于江湖上人人轻鄙的脔人男娼来说,用再毒的招式也不会有人同情。铁无锋已经算是输了一个回合,要是靠夺刀取胜,也赢得不够光彩,只有狠狠地侮辱雷旋一番,方能把输的那局丢的面子给讨回来。
雷旋听着来势,左手急出,忽然便扣住了铁无锋的脚踝,他右手还麻麻的,但是握刀已经足够,要是举刀一斩,铁无锋的一条腿就报废了,铁无锋挣之不脱,脚踝处被制,腿上也不能用力,看他举刀,不禁暗暗咬牙,却觉被握住的地方十分舒服,那手倒似比任何女人的手还要滑腻无骨,甚至软进人的心里去,不禁怔了怔,仔细看了看雷旋,只觉此人满身血污,却掩不住些难言的妩媚,心里不由微微一动,此时忽觉雷旋的内息大为动荡,使他很是惊奇,高手过招,不该如此内息不定的,除非是情绪不稳。他生出一种隐秘的想法,但这样的想法也太过不可思议。
要杀昔日的袍泽并不是容易地事,雷旋犹豫一下,放下了刀,往前一送,便即松手放开铁无锋,抱拳正想说些承让的话,忽然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他未曾想到铁无锋输了居然会不认,要躲避已经不及,腰眼处忽然一麻,整个人不由软倒下来,不由又惊又怒,但铁无锋绝不是那种无耻之徒,他要反悔,想必是因为心里不服。这样的身体样貌,是难以令人服气的吧,无论怎么看,他都只像一个娼妓而已,根本不足以服人,但是为何到不惜偷袭的地步?他绝望地胡乱挥出一刀,铁无锋轻而易举地闪过,左手五指撮拢,一拳打向他前胸。
要死了吧,终于到头了。
他心里想着,合上眼睛,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安详之意。
只觉胸前火辣辣地一痛,像被鹰爪抓过,却不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像只擦破了皮,睁开眼,仍是黑漆漆的,听得见所有人加剧的呼吸。原来铁无锋最后还是收回这一拳,但五指张开,还是伤到了他胸口,有些液体滑过,想来是渗了血。他身上本来已经是单衣,这般一抓之下,那衣服已经撕坏,半遮半掩之下更诱人三分。
铁无锋呆了一呆。他并不想占人便宜,但这般取胜也算不要脸了。也不知怎的,竟然非要胜过他不可,但又不是真的想让他死,只是想……看见他凄惨地摸着胸口上的伤处,像在看有没有流血,不由心中微微一痛,上前道:“伤到了么?我看看。”
君少宜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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