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淡说道:“说来说去,二公子还是想护著这孽种,看来你我下月初三之战要提前至今日了。”
“此处是君家地境,阁下若是不怕吃亏,在下更无异议。”
此言已是厚颜之至,李沐也不生气,沈声道:“还没听说过二公子还是个谦谦君子,不肯占人便宜,今日忽然如此客气,只怕是力有不及,今日难以迎战吧?”
君少宜眼睫动了动,笑道:“玄天门的耳目果然灵敏,其实我确实是体有微恙,不便收拾你,但阁下若是执意要求,我也无可奈何,只好占占这地势之便了。”
君少宜竟然真的想动手,此时连雷旋也猜不透他的用意,只见君少宜懒懒散散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李沐明显停了一停。实者虚之,君少宜既然如此说,不定早已外强中干,不堪一击,但此人素来狡诈,只怕又是引君入之计,不可不防,此处又著实是君家范围,他也低估了君少宜,否则便不会让十六铁骑折损了九人之多,便沈吟道:“二公子既然这麽说,在下也不好相违。今日得见尊范,真乃三生有幸,二公子不仅姿容绝世,而且胸襟博大,能眼睁睁看著爱奴在眼前娶妻而面不改色,实令吾等望其项背。”他忽然回头看了雷旋一眼,笑道,“不过也难怪,这小倌儿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全是骚媚之气,能得二公子宠爱也属平常,二公子如肯割爱,说不定在下也是一般的宠爱有加。”
君少宜脸上微微变色,冷冷道:“关你屁事!”
李沐此言纯乎试探,只因传言君少宜对他的男宠十分爱护,今日一见,似乎确有此事,竟然为了一个男宠几乎倾巢而出,便笑道:“二公子是在吃醋麽?为大事者不拘小节,二公子莫要因为私情而误了大事。” 君少宜号称fēng_liú浪荡,无情无心,原来也是有弱点的。此次南下,大半是为探敌,此时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至於那婴儿,日後再杀也不迟。他仰天大笑,随即拱手为礼,便要扬长而去。
雷旋忽然道:“且慢!”
李沐停住脚步,也不回头,淡淡道:“杨公子,你不知道狗仗人势是最让人讨厌的吗?”
“李沐,我不管你当我是谁,杀人偿命,我不会放过你。”雷旋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李沐转过身,打量他片刻,神情依旧似笑非笑:“你想怎麽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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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旋抱着孩子,拖着脚慢慢走到解语跟前跪下:“解语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解语脸色惨白,眼角瞟了君少宜一眼,发现他并无不豫,方道:“小婢尽力而为。”
“这孩子……你帮我照顾她,只要片时就好,可以吗?”环顾众人,也只有她能托付,无论如何,君少宜都会留着这女婴一命,日后无论是威胁李沐还是以为女婴复仇为名北伐,这个婴儿都堪当大用。既然有机会制掣李沐,君少宜自然是不会放过,那么婴儿的性命应该是可以保住了。
解语有几分踌躇,君少宜神情冷淡,似乎无可无不可。雷旋又道:“她一出生就没了爹娘,解语姑娘,你是好心人,可怜可怜她吧……”他说得哀婉,像乞丐在街头行乞时求人的姿态,众人的脸上都有些厌恶,一个男宠到外面去勾搭女人后回来还要让主子帮忙带孩子,当真无耻至极。
李沐似笑非笑看着君少宜:“不知二公子意下如何?”
君少宜面色铁青,道:“解语,答应他。”
李沐神色如常,淡淡道:“我等追杀余孽,二公子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君少宜悠然道:“我的这个爱奴武功甚佳,我阻不阻拦,实则毫不相干,你若能胜他,我自会放人。”
此时解语已经接过孩子,只觉眼前一花,雷旋已没了踪影,再见他出现时,他手上已经提了一口刀。那刀正是身边一个仆役的佩刀。此人其实早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竟然莫名其妙地腰间一轻,按了一按才知被人夺了刀,甚至连刀鞘都被解了下来,不由脸色甫变。
雷旋慢慢拔了刀鞘,刀身光芒流转,火光映照下竟然隐隐有血光闪动,他道:“七星龙渊,陌露龙鳞,这应该是青城派镇山的刀剑双璧之一龙鳞刀了,不知阁下哪一位前辈,此刀暂且借来一用。”
那汉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惶,看到几十道目光朝自己射来,不由怒道:“你这兔儿爷知道什么,这刀明明是我请人打造的,什么陌露龙鳞,还给我!”他其实就是青城名宿之一,当年为了这口名刀杀人之后诈死下山,这些年来,青城派一直不忘查找真凶,他自己也不敢在人前用刀,这刀其实已经作废。他一直视若生命的宝刀就这样被人轻易夺走,不由惊怒交集,冲上前来便要夺刀,雷旋横过刀鞘格开他手,顺势在他虎口处一击,再将刀鞘放到他手上:“我用完之后,自然归还。”那人手上一麻,愣愣地接过刀鞘,脸上尽是灰败之色。学武数十年,连一个男宠都打不过,还不如抹脖子算了。
雷旋走到李沐面前道:“玄天门以武为尊,那么在下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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