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怎么忍受你的?”
“这个嘛--”莫轻尘一边干笑一边拿开他的手,“你也数到三了我哪天有空再告诉你吧!”忽然转身撒腿就跑。
君二没去理他,昂首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天已破晓,然而并无霞光。
人间,又开始了昏暗阴沉的一天。他的猎物,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身上的不同呢?真是等不及要看看了。
媚狐本就是稀世奇珍,又加上以药物喂食,其血为天下女子所求异宝。若饮一杯,则可保一日体生异香,让男子趋之若骛,又另有去毒疗伤之效,实是可遇而不可求。雷旋病重之时他日日以此血喂他,雷旋不知晓他特异的体质经由媚狐之血诱引,早已天翻地覆。日后雷旋问起,他只需装作不知便可,实在不行便骗他当时形势危急,无可奈何。雷旋又是明理之人,当可明白此乃他君二情非得已之故。
话说雷旋离开君家水庄之后,丹田内息渐渐散尽,与常人无异。于是便觉得双腿乏力,不堪久行,便买了一匹马代步。君二给他的“盘缠”甚多,足够他几个来回用了。他却没想过君二是让他可以在路上挥霍,马也是挑的十分普通。
那马本来要死不活,等他近得身时就猛往他身上蹭。他曾到老四颜楚那儿照看过马匹,知道个大概,更是觉得奇怪,这时并不是马的发情期,然而这马撒丫子乱蹦,分明是向异性示好的举动。冲着马肚子看了会儿,发了好半天愣。--这明明是匹公马,难道马也会有断袖之癖?
本想换匹马的,竟起了惺惺之意。
雷旋上了马,那马也不用使唤,一溜儿小跑,兴高采烈的。雷旋犯了好久的迷糊。他相马之术远不及颜楚,但也知道这匹马并非神骏,这种速度对它而言已经濒临极限,骑了好半天下来走,也是担心它脱力。那马累得半死,居然还在生气。雷旋不禁失笑,理了理它的鬃毛道:“今晚我就到江边坐船,咱们也该分了,你爱跟谁就跟谁去罢,做野马也由你。就是千万别碰和你一样的公马,会被踢的。”
那马不高兴地喷气,雷旋惹不起它,只好步行,那马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他无可奈何,只好在江边一家客栈住下,决定次日偷偷摸摸地起程。
客栈里的店小二极是殷勤周到,却问了雷旋一句奇怪的话:客倌是刚从窑子里出来的吧?身上味道好香。说着神情极是暧昧。他自己闻不出什么味儿,料想定然是染上了君二的脂粉气息,就问小二要了一桶水沐浴。
雷旋并不是十分爱干净的人,但今天赶了一天路,又失了武功,很是疲惫,洗了澡就上床睡了。忽回想起今天进店之时遇上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想来是因为自己钱财露了白,遭人觊觎。因为君山武林大会的原因,往来的江湖中人多不甚数,其中甚至有好些认识。一则因为他不愿露出形迹,略作乔装打扮,二则他武功已失,大减眉间轩昂挺拔之气,竟与普通人并无不同,所以一路行来,没有人认得出他。这几个贼子不知如何,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雷旋暗暗苦笑,他以前是无所畏惧,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同。只好把大额的银票藏了,碎银偷去便罢。不知道是那颗断筋丹的原因还是因为太累,头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间似乎衣衫被人解开,抚摩良久,一只粗糙的手在身上徘徊不去。只听到有人低呼一声道:“怎么可能是个男的?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出错过,凡是美人就逃不过我这鼻子。”
雷旋忽然感到自己的要害处被人一手握住,一个男人的声音讽刺道:“从来没出错过?看看这东西不是假的吧,三弟?说不定这东西比你的还厉害些。”
雷旋既惊且怒,想一跃而起,却是动弹不得,四肢被点住了要穴。想要冲开穴道,猛然想起自己武功已失,不禁颓然自叹,仍是不动声色,静待穴道自解。
只听得另一个人说道:“大哥,就算它是真的,你也用不着拿着不放,恶心死了。”
“倒也不怎么恶心。老四不信摸摸看。”“大哥”说。
雷旋只觉得一痛,若非穴道被点,早就跳了起来,原来那人竟用劲捏了一下:“硬了?不会吧?这么快,难道是禁欲几年了?”一边说着,一边淫笑几声,旁边几个人也跟着笑,听声音大概是四个人。
“既然他是男人,咱们还是算了,快走吧!”
“老四胆子就是小。上一次咱们阴山四煞说好了一起出手,这小子畏首畏尾的,差点儿搞砸。”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二哥你还不是一样。那天小河湾一百二十七个人,本来说好了每人杀三十个,大哥多杀七个,我看见你只杀了二十八个!”
“我后来用毒又杀了几个。”老二淡淡地说。
雷旋心中的烈焰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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