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为南离,没什么比生下来就注定要当帝王更好的了。从小在深宫长大,学习经史子集,练些粗浅的吐纳功夫,强身健体,连云月打定了主意不要让南离踏入修行界,所以半点功夫都没有传授给他。
连云月没了与宋渔说话时的泼妇模样,端庄道:“母后没事,一些小毛贼而已,还伤不了你母后,只是可惜这大殿。”
南离连忙道:“儿臣这就叫人连夜修建,不出几月就能让养心殿恢复原样,只是这几月委屈母后了。”
连云月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几月我就住礼佛殿吧,这儿就交与你了。”她说完指了指宋渔,转身向外走去,宋渔赶紧跟了上去。
南离眯着眼看着宋渔的背影,问道:“他是何人?为何母后如此瞩意他?”一边机灵的侍卫连忙道:“他是这些天来的宋公公,负责督办采买。”
“太监?”南离疑道。
身旁侍卫连忙道:“有传言宋公公不是真的公公,听说是太后在外边收的徒弟,有宫女听到宋公公喊太后师娘……呃。”
那多嘴的侍卫看着腹中雪白的利刃,那是他挂在腰间的长刀,他眼珠子突出,想不明白。
南离丢下沾满血的长刀,冷道:“再有多嘴者,死。”
侍卫肃穆,不敢多言,其中一个光头的大汉目光闪烁,双掌合十,隐入黑暗之中,正是慧觉和尚。
皇宫内出了大事,灯火通明,却不慌乱,看得出平日里治理有方。宋渔屁颠屁颠地跟在连云月身后,像个拖油瓶似的。连云月捂着鼻子骂道:“离我远些。”
宋渔嘿嘿一笑,问道:“师娘,我可否问你个问题?”
“哪来那么多兜兜转转的,快问。”
“我鼎里的时候耳朵很灵,外边的说话声听得清清楚楚。师娘与那剑仙姑言语相斗,我还以为师娘要输了,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最后赢的是师娘?”
连云月哼了声,骂了句小崽子,答道:“那小贱人妄图用夺夫之仇来坏我心,但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小贱人对绝拂芳心暗许,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知廉耻地勾勾搭搭,害的他茶不思饭不想的。这叫什么,这叫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师娘我慧眼如炬,早就看穿了她清高仙子底下的烂褥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难道我就不想着那个负心人?废话,他活着也就算了,死都死了,还挂念着作甚。”
连云月又道:“为了今日,我特意打扮了一番,叫那号称出尘仙子的剑仙姑看看,我与她到底谁美……”
“师娘美艳无双。”
“别打岔!她被我毁了容貌,我报了夺夫之仇,本来就两清的事情,她却想不开,还想着来寻仇,不就是怨我毁了她仙子般的容貌吗,这可就不能怪我咯,嘻嘻。我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她在离人宮暗无天日地悟剑,我这般年纪还是美貌,她却带着黑纱,面不示人,听说洗脸都闭着眼不敢看自己的脸,跟我比道心,她还差的远呢!”
宋渔心中对自己这位半路杀出来的师娘赞叹不已,她说修为高的人不一定强,原来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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