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弘晏道:“让儿子去给阿玛铲平道路。”那说话的口气,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
小八也在一旁握了握手里的宝剑,“还有我阿妈,让我也去试试手吧。”
这俩孩子也是这几年在外面晃荡的,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耐的,加上没真正遇见过什么坎坷,哪里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等下怎么被打进水里都不知道。是以萧歆还把人叫回来,“都消停了吧你们,这可不是行军打仗,对方要是亡命之徒,就不是试了手还能跑的回来了。”
四爷也是赞同萧歆的话,不过也没有太过打击孩子,“你们可以先到上面去看看。但是你们要答应阿玛,只是看,不动手。”
孩子俩互看一眼,相比起萧歆的话,自然是四爷说的更动听一些,遂乖乖把手里的佩剑放下,直奔楼上甲板围观去了。
楼船就这么在江面上停了近一个时辰,太阳光才慢慢从层层迷雾中透出光亮来。待到迷雾散尽,才让双方看清了彼此。
对方也是一艘大型楼船,而且甲板上下围满了手持兵刃的匪徒,目测不下一二百人的样子。见这边也没什么人手的样子,还都叫嚣着把船靠了过来。
小七小八这才有点后怕的看了看端着望远镜在瞭望的海望,“咱们能打得过吗。”刚刚的豪迈早不知道被丢哪去了。
“小主子放心,这种乌合之众不是咱们的对手。”不说他们这些精英能够以一敌十,就是火器,他们也都有遵照弘晖的意思配备了。只是一路上风平浪静的,没有展示在人前罢了。当然,没到紧急关头,他们也不会轻易使用火器,要不很容易暴露身份。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候,一只隼呼啸着停在匪船上。
那方老大一看,吓得肝胆俱裂,后退着直说走走走,差点没直接跳到江里游走。
这个戏剧性的变化也是看得人摸不着头脑。
小七小八跟着追上甲板的时候,只看到那方楼船越行越远,而江中只有一叶扁舟,上有一人在垂钓,旁边立着一只隼。
兄妹两新奇的看了一回,四爷便吩咐起行,不过在经过一个峡谷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船只只能被迫靠岸停行。
只是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倒是连个落脚处都没有。海望带了几个人前去探路,回来后便说前面山坳处有一庄园,或可借宿一晚,遂四爷携小家前往。
那庄园的主人恰如海望所言,是个好客之人。唯一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在江上垂钓之人竟是这家的少主。
小七便代四爷谢过了人家,虽说他们有把握对付盗匪,但是不动干戈对他们来说才是最保险的,要不谁知道会引出什么来。
那乔家少爷倒是个玉树临风的,便就是小八这样的女孩子也是看痴了眼。
萧歆没太留意看孩子们,不过偶尔看去的时候,倒是发现几个孩子凑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便就没再操心,不过是在告辞离去的时候发现小八有点怪怪的。
萧歆以为她这是身上不舒服,便拦了四爷,自己去找小八。
“额娘怎么还没歇息。”小八刚要下床,就被萧歆给叫住了,“别下来了。”说着自己脱了鞋就钻进被窝里,“你这几天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八楞了一下,然后笑道:“没有额娘,我就是还惦记着云南的雪山还没去呢,明明就在眼前了。”一副很可惜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有假。
不过萧歆对自己的女儿还是了解的,她只要紧张手指就要到处动,以此来转移注意力。虽说知道她心里有事,但既然她不愿意说,萧歆也不能勉强,于是又再说了一回母女间的体己话。
回去的时候,四爷还在等着。“怎么样,小八可是有什么事。”也是满满的担心。
萧歆脱了外衣上床,“看样子该是没什么,咱们也别太过紧张了,孩子大了难免会有一点自己的心事,咱们也不是事事都追根究底,这样孩子跟着紧张。”
四爷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这孩子眼看着就要及笄了,可不能再当小孩子来对待。遂也没再去过分干涉小八,只让萧歆多留意着点。
就这样一直到了广州,萧歆才见识到水师的样子。怎么说呢,因为之前从来没见过,所以对萧歆来说,还是挺震撼的,有两层甚至是三层的战船在海上列队似的接受四爷的检验。在萧歆固有的认知里,这个时期的战船其实还是相对落后的,大多使用的中国式帆船,而不是这种相对先进的齿轮船。
水师提督正在同四爷解释着每种船的作用,以及船身上图案雕塑的寓意。低下两层船舱里布满了炮眼,一艘战船上大概配备有六百名水兵,其中三百多人是炮手。而且他们这种兵种的岗位不是固定的,因为一旦遇上战事,死伤都是再所难免,所以每个人都是炮手,也都是近身格斗的好手。
说到造船术的改进,水师提督也是卖了一回西方人的好,“洋人虽然狡猾,可这造出来的东西的确是好,现在不仅是广州水师,福建浙江等地也都在对战船进行改造。加上水师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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