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满目,灯光相映之下,令人眼花瞭乱。最抢眼的是居中一个羊脂白玉盆,盆中墨玉为泥,立着一株青玉为枝,翡翠为叶,紫玉为瓣,明珠为蕊的牡丹,珠光宝气,耀眼生花。 “玉牡丹!”那个名叫王武的黑衣人一下扑了过去,两眼放光地紧盯不放。龙行天眉头一皱,沉声道:“这里面可能会有机关,请几位看看便罢,休要移动。” 那王武听而不闻,双手微颤,将玉盆捧了起来。“哈哈哈!这玉牡丹失踪百年,想不到今日落到我王某人之手!”倏地回过身来:“弟兄们,这富贵我四人都有份!” “大哥义气!” “我等唯大哥马首是瞻!” “跟了大哥才是有福!” 几个黑衣人,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一旁的龙行天和陆凤鸣好似并不存在。轻垂眼帘,掩去眼中一丝冷嘲。看那几人脱下外衣,各自捡了些东西打成包裹,负在身后。王武狂笑道:“龙行天,看在你这些宝物份上,我等自会让你死也死得开心!哈哈!” 微晒,向进来的石门瞥了眼道:“你们不是不打算出谷了么?还要这些做甚?” “哈哈哈……谁说我等不打算出谷?富贵已在手中,老子们正要好生享用!反正有人解毒 ,还怕什么?” 一脸漠然地道:“这山谷四周此刻只怕都是本门和东方堡的属下,你们走得出去吗?” “哼哼,老子早算好了,只要有你在手里,就万事大吉,哈哈哈……” 龙行天眼神似悯似讽:“你等已将自己生机断送,还高兴什么?” 笑声嘎然而止,不安的气息在石室中漫延。王武扑到墙边,方才进来的石门已经没了丝毫痕迹,不管他如何用力去推、去敲、去踢,石墙依旧沉重地立在那里。怔了半晌,他象是做了个扑朔迷离的梦,又象是刚刚从梦中惊醒,冲过来用力抓住龙行天,一把将他推到墙边紧紧压住:“姓龙的,是不是你做了手脚?开门的机关在哪,快说!” 冷眼相对:“进来之前便跟你们说过,里面的东西休要随意移动。你四人贪念做崇,利欲薰心,眼中只有珍宝。触动机关,怪得哪个?” 一三四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身后一人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疾声道:“大哥,快把这些东西放回去……” 龙行天摇头:“没有用的,机关一经发动,便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 傻在当地,一阵阵凉气从脚下直窜顶门。陆凤鸣面无表情,径自席地坐了下来。王武神情呆滞,慢慢松开了手。龙行天向四周看了看,举手一挥,将一张长案上的几件珍玩之类奚数扫到了地上,明珠美玉滚了一地,“叮叮咚咚”的声音中在案上坐了下来。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那王武犹疑着向前一步:“龙行天,你难道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依旧合着眼靠在墙上:“事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 一派淡然的口吻,却让人不寒而栗。一个黑衣人骇然失声:“什么?这里无粮无水,岂非都要活活饿死!”愣了一阵,猛然扑跪到龙行天身前:“龙门主,小的们有眼无珠,失礼冒犯,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指点一条出路!” 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丝毫未露:“这地下的机关我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然早就借此逃生,谅你等也找不到我,如何还会将自己困住,要和你们同赴黄泉?” 那人两眼发直,瘫软在地。王武突地一跃而至,一把将那人扯开:“没用的东西,滚开!”然后一脸狞厉地看着龙行天:“姓龙的,你开门便罢,若再装腔作势,太爷就一掌毙了你!” 没有出声,只以淡然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便又合上了眼睛。王武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时间,室中只有一片静寂,死亡的气息,仿佛渐渐迫近。东方英奇只身一人,登上高崖绝顶。崖上寸草未生,所见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山风呼啸,拂面如割。走到崖边向下看去,映入眼中的只有白雾茫茫,任他目力再强,也看不清山下的情形。从身边抽出两把精钢铸成的匕首,分持双手,然后紧贴着崖壁,慢慢滑下。运力将匕首刺入,直没至柄。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借着两把匕首挂在了石壁上。右手紧握匕柄,左手匕首抽出,再向下刺入,就这样一点一点向下移动。怕极了龙行天会受折磨,想到江湖中那些用刑的手段,无数惨烈的画面让他五内俱焚。深知对龙行天来说,多拖延一刻便多一些危险。于是,他选择了最直接、最迅捷,也最危险的做法:从崖边下去,直接入谷!龙行天倚在石壁上,似乎已经睡着了。陆凤鸣再次缩成了一团,四个黑衣人似是要取尽他身上的血方肯罢休。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慢慢坐了起来,喘息着摸出药瓶,想给自己疗伤。瓶底向上倒了好几下,却没有药粉出来。甩手一丢,撕下衣袖向臂上缠去。一只精巧的瓷瓶递到他面前,龙行天立在旁边,脸色复杂地看着他。陆凤鸣没出声,接过来包扎。将药瓶递回去,龙行天摇头:“你留着吧。” 回到案上坐下,龙行天眼角掠过另一边墙角,不期看到两个黑衣人正互换着眼色。心里一跳,他们想干什么?陆凤鸣突然开口:“当真是无路可走了?” 点点头,这人老奸俱滑,他看出什么了吗?念头一闪,淡然道:“陆帮主,行天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你说。”陆凤鸣神情未变,眼中好似闪过什么,快得让他无法判断。垂下眼盯着地面:“听无忧子王前辈说起,当年便是陆帮主向老堡主提及孟铁口为行天批命的经过,才促成了东方霖前辈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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