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轻声:“糟糕。”如果炸药埋在地砖下,砖缝里的桐油味会严重干扰老鼠的嗅探。
冷秋道:“先开门窗。”
帅望向廖陈挥下手:“查下门窗。”
点破窗纸,老鼠进去,片刻回复:“教主,窗口有炸药,是一触即炸的。”
老鼠能分辨两种炸药气味,遇到这种震动即炸的,是不会碰的,只会守着叫。
帅望走上前,廖陈拦阻:“教主!”君子不处危地啊。
韦帅望道:“没事,这里有人走过了。”站在窗前想了想:“水。”
窗上糊的是纸,不是纱,水过即湿。
湿了一触即破,然后就能观察室内状况了。
老鼠已经指出炸药位置,很容易就看到白灰墙上有明显新刷的痕迹。
帅望伸手:“铜刀。”
铁的有感应,铜的没有。
小心扒开,小铁盒子上面伸出个铁丝,已经粘在木窗上。帅望也不拆弹,用铜刀把窗棂花都切下来,只余下窗框,引信丝毫未动。
看到冬晨了。
脸色惨白依旧如玉质,白衣依旧,整个人一堆雪般地躺在地中央的床上。
帅望叹气,唉,为毛你每次倒下就行……
完了,我也嫉妒了。人家是为救我儿子,现在生死难测我怎么这么不善良啊!
可是我真的深深地嫉妒了……
呜,我宁可我躺着,做种种可能害死朋友的选择太难了。
韦帅望提起一口气,我尽力,我只要尽力,出错了也是对的,因为就没有百分百对的选择。
帅望不用再问,就知道除了地下炸药不知道,房梁上还有一个炸药,门上倒没有,目地可能就是希望你人进来,躲无可躲时再炸死你。
再看地面,百分百是新铺的,上面有意弄上点灰掩示,但是磨损实在做不出来,那就是刚磨好人没怎么踩过的细墁地面。
冷秋站在他身边:“支架子从房顶上下去。”
帅望道:“屋里暗,看不清楚,如果是压力引爆,从顶上下去没问题,虽然房梁上也有……”
但是知道位置,容易拆解。
冷秋道:“你觉得,还有可能,他一移动……”
帅望点头:“压力消失,有弹簧的话,一样可以弹起打火。”
那就难了,总不能一寸寸把砖掀起来吧?
帅望皱眉:“我再想个更周全的办法。”
冷秋欲言又止,冬晨快没时间了,时间越久,损害越大。可是冷冬晨冒风险,总比韦帅望与他都冒内险强啊。小韦那个脑子热的,一听朋友有危险,保不齐就用自己的命去搏别人的命了。
帅望看着他:“师爷?”疑心了。
冷秋半晌:“啊,他临去时,我给了他一粒药。一旦遇到不可忍受的状况,可以选择解脱。二个时辰发作,四个时辰死亡。”
韦帅望吐血地看着他:“你……”
好吧,这也算理智选择。
你你你……你挑战我的应变能力啊你!
韦帅望转过头去看冬晨,咬着牙问:“什么药?”
冷秋道:“他以前吃过的,毒木薯。”
韦帅望倒松口气,师爷挺会选药的,这种药,药烈,痛苦小,一旦救活,后遗症也少。瞪冷秋一眼,冷秋立刻给他脑门弹个大包。
韦帅望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地,这老不死的,越老越没正形,睚眦他一眼,他一定爆我个大包。
冷秋很快乐地想,我这孙子欺负起来手感真好。
韦帅望看到对面的墙,半晌问冷秋:“你觉得用同样重的石头换出他来,可行多大?”
冷秋道:“看敏感度吧。”
韦帅望招呼一声:“开门,搭架子!”
伸手拿笔给廖陈画个示意,屋前屋后两个桩子,桩子上架个木头,墙上开个洞,木头穿过窗户与洞口架在桩子上,人走平衡木过去,用块大石头把冬晨从床上换下来,带出来。
廖陈领命而去。
片刻架子搭好,韦帅望拎块石头过来,冷秋瞪着他:“你手下是干什么的?”
冷先忙应声:“我去。”
帅望道:“如果有意外的话,还是我快点。”
冷秋道:“你的手好使吗?你那四个残废手指一哆嗦,冷冬晨就没命了。”
帅望顿了一下,他的手,还绑着银片,固定着呢。
拎个石头没问题,但是细动作就不行了。动的时候会痛,人痛了会分心。
冷先跪下一条腿:“教主,请为教众保重,这种事,让属下做就可以。”
苏西楼道:“我同冷先去吧,一个按住床,一个放石头换人。”
帅望犹豫,冷秋道:“你们两个去吧。”
回头教育韦帅望:“你怎么一点做头领的觉悟都没有?”这两个手下更混蛋,然得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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