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视歌剧、音乐剧、芭蕾舞等表演。她有意识从小培养我们对此类表演的兴趣,每次一家四口全副武装,她自己的晚礼服首饰一样不能少,还把我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坐在里面听咿咿啊啊的至少3个小时,我和煜炀经常睡得前仰后合,尤其是爸爸,一次睡得鼾声四起,气得妈妈好几天没理他。
此次,煜炀一点长进没有,只等到世界最杰出的指挥家之一,法裔美籍洛林?马泽尔的出场便睡死。我有了长足的进步,看到女主角玛格丽特和男主角阿尔芒共坠爱河后,再也坚持不住的,伴着著名花腔女高音,在绚丽的造景灯光中睡着。
第一次,苏欣韵掐我腰上的肉,清醒几分钟,听阿尔芒伤心吼了一通,又睡过去。第二次,苏心宝居然把两个手指头塞到我鼻孔里,要不是我及时醒过来,就要窒息,比玛格丽特早死一步。第三次,被放鞭炮似的响声吵醒,全场观众起立,台上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等着退场,苏欣韵侧身坐在椅子上,跟我抱怨,“你呼呼大睡时,我真想挖个地洞,把你深深地埋进去。太丢人了!你妈妈看着你和煜炀,无奈地直摇头。”歪头瞧煜炀,深受剧情感染的黛西似乎对他进行再教育。“我要是你们的妈妈,一定打你们的屁股,看以后还敢睡觉。”苏欣韵扭回我的脸,义愤填膺似地盯着我。
“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没孩子!”拉过苏欣韵的右手,分开食指中指攥住,“你要是真有孩子,才不舍得打呢!打一下,你的心会疼上一天!”
“啊!你干嘛咬我?”苏欣韵吃疼叫了声,然后一脸不屑地看着我,“你也没孩子,哪来的妈妈经?”
“你干嘛用手指塞我鼻孔!”一边揉捏她微红的指尖,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我当然有孩子,每晚睡前都黏着我喝奶,可忙了!”
“你!”苏欣韵气不得笑不得,打也不是,假装凶巴巴的恶婆娘,“晚上不许上床!”。
“得了,得了。”趁着妈妈被师弟师妹们围拢着,热火朝天的寒暄,胆大妄为地勾住恶婆娘的脖子,“我不上床,你受得了吗!莫非你要呼应,只许领导上床,不许百姓上树这句话么!”苏欣韵越发哭笑不得,仿佛被恶搞的福娃,可爱有趣。我更想逗她让她生气,嘴贴近她的耳朵,邪恶而淫.荡的哝呢,“晚上…我把自己献给你…吃了不吐核都行!”
“你们俩呀,从头睡到尾。”坐上陆虎车,回酒店的妈妈,忍不住数落我和煜炀,“看看人家小西和苏小姐,你们怎么比呀?”
“妈妈,叫她欣韵就行,小姐小姐的显得太生疏。”煜炀开车不搭话,我坐在妈妈身边,正好探探她对心宝的态度。“对了,您觉得她的画怎么样?”俩人对着一幅工笔向日葵,聊了1小时,不许旁听。
“煜炀,你觉得呢?”妈妈问哥哥,难道还在生我顶嘴的气!?
煜炀伸脖子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她是哪的人?”司机大叔真讨厌,不说画,说人。见我不回答,他接着说,“她跟我认识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哪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司机大叔说了跟没说一样。
“妈妈,哥哥语言表达出现障碍,他心里只有黛西一个人。”话出口,想抽自己嘴巴。妈妈态度未明情况下,贸然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煜炀,到酒店后你跟我上去一下。”城市璀璨的灯光,偶尔在车子转弯时晃过妈妈的脸,反射出意味深长的萤白色光晕。
“黛西呢?”我替煜炀问,下意识回头,越野陆虎后面,紧紧跟着的黑色宾利,小黛小苏和妈妈的司机在里面。
“让她等一会儿,时间不会很长。”妈妈单独提审犯人,逐个击破。
“妈妈,您还没说欣韵的画呢。”顾不上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煜炀,继续有预谋地追问。
“她西画功底坚实,素描,工笔向日葵从空间伸展、外在形式上更加崇尚写实再现,与侧重内在意气和气韵的中国绘画,有明显的区别。她应该不是在国内学习的绘画,家里有人精心培养过。”
妈妈转头,看看我,看到我眼里的诧异和敬佩,又继续说,“画风狂放,想象力丰富。用笔干脆俐落,用色主观大胆,但又非常漂亮,面对她的画总让人有一种毫不掩饰的情绪。不过,由于年纪尚轻的缘故,缺少生活的厚重,时间的淬炼,线条有轻飘浮夸之感,多少有急躁。”
妈妈识人的眼光,见微知著,独特具有穿透力。她这样点评苏欣韵,让我很纠结,仿佛被打碎的玻璃瞬然支离破碎,心有不甘地又问,“那您…觉得她的人呢?”
“画如其人,人如其画。”不停变换的夜景,流光如细纱般穿过,妈妈倒映在车窗上,暗藏隐忧的脸。
“你妈妈为什么住酒店?不住家里?”黑色宾利送我和苏欣韵回瞰都。黛西坚持独自在酒店,等待着她的阿尔芒,一滴眼泪从她眼睛里无声的流出,就象备受折磨的玛格丽特暗暗哭泣。
“不知道。”我在包里摸索着钥匙开门。然后象前些日子一样,换鞋,脱衣,洗澡,睡觉。
屋里黑咕隆咚的,正要开灯,苏欣韵猛地从后面抱住我,象蛇一样从背后吻我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她一下子霸占了我的唇,柔嫩丰润的唇瓣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颤抖。唇边缠绵着唇瓣,挤压着,不愿分开。她抱得越来越紧,紧致炙热,充满yù_wàng的拥抱要将我挤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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