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爱情所有渴望都吞噬进去。他慢慢擦干身上的水,只披一件浴袍,就出门走向她。
在许寻笙眼里,只见男子安静清澈,肤白如玉。他湿软的头发,是她梦中的缱绻;他清朗的眉目,曾令她的手指不舍流连。他那么安安静静走过来,一如当年干净桀骜的少年。每每当她抬头看见,总会心神恍然。
然后他的嘴角扬起笑,眼神却不复清澈,昏昏定定,只是许寻笙还没发现。
他上了床,动作还算温柔的,把许寻笙压在身下。有些湿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他低声说:“宝宝,我今天尽量轻一点。但是我……”
许寻笙还没发应过来:“嗯?”
他说:“一个多月了。”
她有点明白了,脸顿时又热。他说:“今天让我做个够,好不好?尽情一回,好不好?反正明天没有事,我……真的很想你。”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轻轻的声音:“好。”
……
可是后来,许寻笙才明白,岑野口里的“尽兴”和自己理解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度……
你看他,身高一米八还多,还常年健身,尽管瘦,身上的肌肉线条却修长匀称。他才二十五岁,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本就是外冷内热的性格,对她更是有用不完的热情和精力。
可她却是清清瘦瘦,又不爱锻炼,生平信奉的就是无欲无求,视柏拉图精神恋爱远胜于身体的满足。哪里有想到,夜幕渐深,她一回兴起两回餍足三回身体全软时,他却表示,兴致刚好?
这一夜,岑野足足折腾到天边发白,才精疲力尽地抱着她躺下。许寻笙已晕头转向欲哭无泪,只迷迷糊糊算了一下,六回,竟然六回……
第二天,两人睡到快中午,才相继醒来。许寻笙只感觉到全身骨头仿佛被人拆过,酸痛、黏糊,躺他怀里就跟飘在太空中似的。他的手,却还搭在她腰上,来回抚摸,指尖的一层茧,只叫她痒得不行。
见她双目含水,闷闷不言。岑野心中一动,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现在其实……又可以了。能不能就很快地……”
“不能!”许寻笙恨恨道,“你敢再碰我,我马上回湘城!”
岑野沉默片刻:“哦。”
她却又察觉自己的语气实在太凶,呐呐了一会儿,说:“我的意思是……凡事总要有个节制。”
“明白。”他又快活地笑了,把她抱进怀里,温柔逗弄亲昵着。许寻笙只感觉整颗心仿佛都泡在蜜里,被他哄着哄着,忍不住也笑了。
日光啊,可不可以过得再慢一点。因为我想沉浸进去,不想再抬头看过去或未来。
只要现在。现在到永远。
只是日光下总有阴影,它一点点温柔流逝,而那些影子,总会来到我们的脚下。
岑野是在起床和许寻笙吃午饭时,接到了刘大江的电话。
挂了电话,他眉眼沉肃了很久,手里的筷子,也半天没动。
许寻笙:“出什么事了?”
他看向她,眼睛里是某种暗冷的情绪,脸上早已退却笑意。
“那张照片,查出来了。”他说,“是i这边安排的。”
这个结果两人其实早有预知,一时许寻笙沉默不言。岑野站起来,脸色又青又白。
“我出去一趟。”他说。
“你去哪里?!”
他在门口止步,那背影显得孤独执拗:“我去找他。”
许寻笙明白岑野说的是谁,也知道他和那人的关系,这些年亦师亦友,小野是个重情义的人,一直很感激他的知遇之恩。甚至因为最近自作主张安排了电影、和她的绯闻,打算不顾集团以前定下的策略公布恋情,他心中对那人多少还是有些歉疚。可现在真的查实了照片来源,于他而言,无异于当年背后被人插了一刀。
而他是真的把李跃当兄弟,所以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不是去防备去怨恨,而是去找李跃当面对质!
看着他的模样,许寻笙心里也感到难过。她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岑野说:“不用。”转头又看看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说:“我从来都以为除了你,他是最理解我的人。但是……我突然明白,其实自己也不是真的了解他。”
说完他走了。只留许寻笙怔怔站在原地。
第二百零一章 陪你到老(上)
北京的冬天,苍苍而萧瑟。那怕有阳光,万物仿佛也透着煞白的底色。
李跃坐在窗前,手边一杯热茶,慢腾腾地喝。他看起来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直至秘书匆匆跑进来,神色尴尬:“跃总,岑先生突然跑来了,我们拦不住。”
李跃的眉头抽了抽。
然后就看到岑野跟在秘书身后,大步走进来。他双手插裤兜里,戴着墨镜,是副清冷傲气模样。
李跃挥了挥手,让秘书先出去,带上了门。
李跃并不急着和他说话,岑野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这一刻,李跃就明白,他来必不是好事。现在李跃心中对他也有恨意,也懒得粉饰太平。
岑野大约也是如是想。他自个儿在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就这么原地坐了一会儿,忽地嘴角浮现一丝笑,他摘下墨镜。
“你来还有什么事?”李跃冷冷地说,“不去陪你的女人传绯闻,招呼都不打一声让集团的人难堪?”
岑野却只是定定地望着他,说:“跃哥,我这些年一直把你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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