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知她的身份.
『因为发情期到了嘛,当然是要回栖息地去繁殖的啊.谁都是这样的.』也许那些孩子连发情期是什么都还不清楚,但却知道在成年者的生命中有这么一件既定的重要事情.与其说是重要,不如说是必须要做的事.
白狐会带她去登山,那样难行的路也走过了,只要他愿意,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带她去的?恣意如青蛇也没有做出这样的事.鲑鱼也会溯河回游到出生的地方产卵,这个世界的生物对本能只会更加忠实而绝无违背.
她只是玩具罢了.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平静,几乎让她忘记自己的悲惨境况了.期望他们为一个一时兴起捡来的玩具做出违背本能的决定,这样天真的念头不该存在……如果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她只能以性奴隶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最坏的情况是……一旦被厌烦,她就会马上被弃之不顾甚至是直接丢掉性命!
关上了窗户,里紧了被子,依然阻隔不了夜晚荒野此起彼伏的野兽嚎叫声.它们忌惮此间的主人,因此不会轻易进犯……但如果他不在了……她捂住耳朵,不愿再听到这个世界的任何声响.
桌上的食物维持着原样.
白狐看了一眼床上鼓起的小山,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他在室内习惯赤足行走,狐狸的警觉性使然,他从不在没有必要时发出声音.所以他也忽略了自己悄无声息的出现会对她造成多大的惊吓.
……!
拉开被子看见她发白的面孔和骤然紧缩的瞳孔,他还愣了一下.伸出手触到她肩头上些微的汗湿,他才反应过来,她似乎很害怕,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这个.他从她的发丝间取下一片绿髓草嫩叶的碎片.
稚叶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他捏在食指和拇指间的那点绿色,视线在那尖利且微微内沟的指甲上稍为停留了一下.经过片刻的冷静,最初的紧张感得到了缓和,她颓下双肩,呼出了屏在胸腔中的那股气.额上的汗滴往下流,浸湿了睫毛,沉重感让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但她不需要去擦拭.
下一刻,她就某个人揽入怀抱中,脸贴在他的胸前,无论汗水还是悄悄沁出的泪水全都被他的衣物吸去了.她抬起双臂,穿过披泻而下的银白色长发,紧紧地环住了那修长的颈脖.
做了恶梦?
白狐回抱她纤细的身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必须紧靠着谁温暖的身躯、听着谁坚定有力的心跳声才能获得的安心感,现在终于有了.她没有细听他说了什么,也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因为那些必定和她迫切想要达成的愿望毫无干系.
你睡得太早了,至少要把食物吃掉.
我不想吃.
如果明天没有食物呢?
……
她也明白闹别扭于事无补.虽然明白,却又不想明白.这个男人,这个怀抱,不久后会变成别的女人……别的雌性的东西.不如说,即使不被别人所拥有,也从来不属于她.不能奢望那样的事.
你……
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皙颈项,她张了张唇,吐出一个音节,却没有再说下去.她伸出舌尖,在突起的喉结上舔了一下,男人的身躯泛起抖震,环抱着她的身躯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和勇气,她对着他的颈部咬了下去.
腥咸的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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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么生存,可不需要你来教,区区qín_shòu————很奇怪,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被比自己弱的对手主动攻击的情况,而且他还受伤了,伤在颈部这种要害之处.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心情平静,并不想反击回去.大约是因为这种程度的伤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好如初,也已经足以和她为自己带来的乐趣相抵,无谓计较这样的小事.
烛火摇曳,嘴唇和牙齿都染着鲜血的雌兽勾着唇角,睁得很圆的双眼中有水光在晃动.实在是没想到会被这和锋利毫不相干的牙齿伤着,他伸出一只手捧住她的脸,把拇指插入湿热的口腔中勾住嘴角往牙关咬合的方向压去,两排平整洁白的牙齿显露无遗.
可别这样咬他,那家伙的脾气不会比我好.他凑近她的面前,上下左右认真地打量她的口腔内部,滑腻的津液沿着他的拇指溢出,其中混夹着他的血液.
她想合拢嘴巴,最好是咔嚓一声把那根手指咬断嚼碎然后吞吃入腹.但他抽出手指后直接用那只湿漉漉的手握住了她的下颚,拇指和食指分别扣住左右牙关,用力得让她疼出了泪水.
无论怎么挣扎也甩不开铁钳一般的手,尖利的指甲刮过皮肤,带来丝丝刺痛.于是她更凶狠地反击,双手并用扼住了他的喉咙,往前倾身把他压倒在了床上.尽管刻意地去压迫他颈间流血的伤口,他却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静静地望着她,即使在她更加用力地掐紧他的脖子时,也只是稍微咳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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