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他就像哥哥梁傲丰一般待她好,如兄长疼爱妹妹,却又让她觉得有道不出的不同。
方才她说了好多话,他仅是淡淡回应,想不到下棋时会大开话匣。虽然只是说明棋步,却让她满心欢喜。听着他的嗓音,他的说话教她特别深刻。要是必须学艺,他教的,她心甘情愿学。
「试一局?」他眼底盈满笑意,很是中意这可爱的女娃儿。她的野,许是要人关注,本性却是纯良,讨人喜欢。
五岁那年,梁纤纤生平的第一局棋,彻彻底底地败给顾镇棠,一子不剩。
当日黄昏,顾家离去後,她在府里胡乱冲撞,扑进娘亲的怀抱。
「娘,纤儿要学琴棋书画。」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梁母。
「好呀,娘明儿个给你请师傅。」梁母含蓄的笑美丽而温暖,即使年近三十仍风华不减,样貌不见丝毫岁月痕迹,娃娃般的脸孔跟女儿十分相像。
从那日起,她费尽心思苦练四艺,稍长後更习女红,誓要精通此数技艺,为了有女儿家应有的模样。
偶尔,顾镇棠会与父亲来访。他总是静静的观着她,而她总是不停说话,盼他答话,然後,下几局棋,他就会走了。
她以为以後也可以见到他,然而,从她七岁、他十六岁那年起,他就忙着跟顾父学商,四处奔波,想是瞌眼的时间也不够,自是不能来伴她。
听身为纸商的父亲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勤奋卖力,聪明过人。顾家书坊本就是梁家纸商的重要客源之一,在他从商後,梁家卖出更多桃花纸。
☆、04就知哥哥没安好心……
奔腾的思绪从回忆返到现在,梁纤纤仍抚着古琴,指尖的挑拨愈来愈频,终於拨动了最後一下,听到轻颤却清脆的馀韵,提起纤纤玉手,嘴角微勾,目光迎向走过来的人。
「哥!有爹爹和娘亲的信吗?」她双目炯炯地看着梁傲丰,万分期待。
「早说了初一才来信,你不会忘了吧?」线条刚毅的下颚绷着,虽为商人,身体却因长年练武而变得强壮,一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的模样,但时时笑脸迎人,教人无法惧怕。
「快过年了嘛!也不知他们吃不吃团年饭。」她虽顽皮,爹娘却宠爱有加,使他们更是感情深厚。
前年梁父见梁傲丰已练就成熟的处事手腕,於是跟梁母结伴游山玩水,说要游历个够才回来,一走已两年,前些天捎信说快要归来,却没说日子,让她焦急不已。
「吃团年饭时便知道了。女儿家就是爱猜猜度度,真烦。」他跟她边说边走,又向在亭里听琴曲听得睡着的如玉叫了一声:「如玉!」
这声喊叫让如玉猛然醒来,面貌慈祥的周公爷爷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少爷!」
「咦?小姐你弹完了吗?我才刚刚合眼一会呀……」
她亦步亦趋跟到二人身後,仰头看着天空。不对,天色怎暗了这麽多?她该不是睡了整个下午吧?
「可怜我从没半个知音人呀。」梁纤纤挤眉弄眼,带点撒娇的意味地说。
如玉没听出这意思,只实话实说:「对呀,如玉不懂琴,少爷也不懂,小姐只能自个儿听呀!」
梁傲丰脸庞上的笑容僵住,似是受不了如玉的愚钝,但转眼又再回复平常自然的弧度。
「妹子别伤心,过些天镇棠兄来访,到时你弹奏一曲,好让他细味一番。镇棠兄自幼琴棋书画皆精,虽非天下第一,造诣却算高超,品曲更时有几番独到见解呢。」他笑意更浓,显然在算计着,却不知目的为何。
莲足跨入花厅,梁纤纤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镇棠兄?」
顾家常出入梁府时,哥哥不在府中,他五年前才回来,怎跟顾镇棠熟稔得称其为镇棠兄?
「就是顾家书坊的当家,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睨她一眼,笑容似乎愈发刺眼。
她不自觉微微低头,盯着当年初见时被温厚大掌包裹过的柔荑。
「他此行为何?」
如玉看着前头的小姐和少爷,皱着脸,似要努力回想从何听过此名字。她记性一般,但这名子熟得很,定是近日听说过……
「书坊向我们买纸,要谈些细节。」他敷衍带过,续问:「怎麽?你往日不是对来访的男儿没半点兴趣吗?」
梁纤纤坐到圆桌前,微启的唇瓣正要吐出话句辩驳,如玉却抢着说:「啊!少爷不就是说我们在醉香楼看见的顾当家吗?」
甫听见醉香楼三字,梁傲丰便变脸了。
他坐下,拉近与她的距离,让她看见他的脸。他仍在笑,但双眼眯起,那凌厉目光教人不寒而栗。
「原来是这样。为兄定会记得传达你对镇棠兄的思念。」
梁纤纤心知他敢说敢为,不敢猜想他会如何「转达」她的思念,心中暗叫不妙。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外出了!
「为兄记得,先前你把为兄的宝贝藏起来,要守一个月门禁,看来是为兄错了。」他佯装叹气。
她惊愕地瞪着他,全然不解。那算是哪门子的宝贝呀?男儿大丈夫好端端藏起一块绣了蝶的绢巾!她也是看手工精致才顺手要来研究一下罢。现下他是想怎样?
「明儿个我就捎信给爹娘,叫他们不用挂念,尽情多游几处才回来好了。」他的笑仍温润如风,眼神更愈发柔和。
唉,就知他没安好心……
☆、05偷溜出外竟遭调戏
她自幼就非乖巧温顺的姑娘家,大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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