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领结,目光从叶乔一、叶无双还有施顾顾三个人脸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薄雅身上。
薄雅就坐在叶乔一对面,身体前倾,手腕架在大腿上,十指交扣,迎着叶柏年审视的目光,她从容地牵唇一笑。
“……”叶柏年转向叶无双,发飙:“你刚刚瞎嚷嚷着什么?我跟你强调过多少次了以后那个词不许说!不许说!顾顾是你姐姐,你得尊重她!”
“她才不是我姐!我就这一个姐姐!”叶无双说着搂紧叶乔一的脖子,示威般,朝施顾顾的方向重重“哼”了声,完了还附赠一个不屑的大白眼。
叶柏年的炮火被成功地引到了叶乔一身上:“你说你今年多大了?你一女孩子,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解决,非得这么幼稚动手才成?你还欺负顾顾欺负上瘾了是不是?就光我知道的这就第二次了!我不知道的,你还指不定对她做过什么!……我问你,你有做姐姐的自觉吗?叶无双才没乖了几天,你一回来他就闹事,他敢这么没大没小你要负全部责任!”
叶乔一不服气地昂起头,直视着叶柏年的眼睛反唇相讥:“你除了把我和无双挨个骂过来,你就不觉得愧对我们吗?你办出这种事,你给过我们交待吗?你不祈求我们的原谅就算了,还指望受尽精神折磨的我们反过来接受你们,包容你们?你嫌我幼稚,我还嫌你为老不尊!”
叶柏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着薄雅这个外人的面叶乔一就敢这么说,他觉得自己脸上着实挂不住。他也承认叶乔一说的有那么点道理,这么做对他们三个不公平,可最不公平,他最亏欠的那个孩子,是顾顾啊。这么多年了,这个女儿跟着她妈妈吃了那么多的苦,该好好补偿的是她才对……
“乔一,你不能这么说爸爸。如果你跟无双……还有乔阿姨真的无法接受我,那我……那我还是离开这个家好了。”施顾顾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还装腔作势地要去收拾行李。
叶柏年那叫一个心疼啊,对着叶乔一和叶无双是一张脸,对着施顾顾那又是另外一张脸了:“顾顾!你看你乱说什么呢?既然我已经把你公开了,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叶家女儿!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着,没人能赶走你。”
“可是我不想让爸爸难做,也不想让他们伤心……反正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孤苦无依的生活,我……”施顾顾情之所至,哭地痛不欲生。
叶乔一冷冷看着他们,觉得太可笑了。自己的父亲,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别人的父亲,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在这里看他们表演父女情深了。她拉着叶无双站起来,飞起一脚踹开先前坐着的凳子,指着叶柏年的鼻子道:“爸爸,我还称呼你一声爸爸,你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惜伤透我们三个人的心,你可真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叶柏年顾忌地看了眼薄雅,家丑不可外扬,薄雅就这么毫不避嫌地坐在叶家的客厅里,听着他们的家务事,也没见她流露出什么尴尬,叶柏年自己倒老大不自在了……他皱起眉头,不再理会叶乔一的冷嘲热讽:“今天你朋友在,你好好招待你朋友,家里面的事,就这么决定了,顾顾必须得留下,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这就是事实,其他没什么好再谈的了。”
叶无双尖叫道:“我不要她待在我们家!她算那颗葱,她凭什么!”
叶柏年压根不把叶无双的反对看在眼里:“小子,我再说最后一次,顾顾是你姐姐,她从小就吃了很多苦,现在爸爸必须得把她接到身边来照顾,你得学会尊重她。”
“她从小吃苦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她吃苦的!我才不是我姐姐,我妈从来没生过这个人!”叶无双气得跳起来,小脸上青筋直冒。
“叶无双!滚回你房间去!”
叶无双又要回嘴,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往后拉了拉。他回头,就听叶乔一对叶柏年和施顾顾两个道:“我当然不接受,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她舒舒服服地待在这里,要么,你就把我赶出家门!”
叶柏年对这双胡搅蛮缠的儿女打心底里冒出一股怨气,他们俩从小生活优渥,可顾顾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现在只想把她接到身边好好弥补一下,妨碍到他们什么了,他们要如此作对?这么一想,他的口气也冷下来:“如果你想,我也不反对!我叶柏年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叶无双难以置信地瞪着叶柏年:“……你要为了她,把我姐赶出去?你不是我爸爸,你是魔鬼!是魔鬼!你把我爸还给我!!”叶无双甩着胳膊大声哭起来。
“爸——”施顾顾很是时候的梨花带雨道:“爸,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乔一只是不高兴你把她的房间换给我了,我搬就是了,我搬就是了,爸,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乔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听我一句劝,别再说这样的话来伤爸的心了。在爸心里,你和无双才是最重要的,我……我从来都是多余的,我就不该出现!”
叶柏年禁不住眼睛也红了,不知道是被叶乔一和叶无双两个气的,还是被施顾顾给感动的:“顾顾啊,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吃了那么多的苦,爸爸却一无所知,现在理应把最好的都补偿给你,你的妹妹和弟弟们能享受到的,你也一样不少,全都能拥有!你是我叶柏年的女儿,是叶家的一份子,这是应得的!以后不许你再妄自菲薄,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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