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案上拿起令牌,朝斛律普照丢了过去,“下令丞相即刻开匣用印。朕看他是无暇做这个丞相了,若不能理事,早早让贤,令能者居之吧。”
最后印是用上了,可是丞相依旧没有露面,约好的温室一战,自然没有下文了。
她心如死灰,提了一壶酒,坐在廊下对月痛饮。建业上来劝她保重圣躬,被她厉声骂走了。没有人敢谏言,等到上官照上职,才算找到了救星。
“陛下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打算忍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他站在她身后,比她更加生气。
她喝得有点糊涂了,叹着气说:“都是办大事的……”
“臣去找他。”
他转身要走,被她拉住了披风,“找他干什么?求着他吗?”她呸了一声,“去他的燕相如!”
上官照怜悯地看着她,不懂堂堂的天子,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她背靠着廊柱,呆呆看天上。今天月亮很圆,本该和她在一起的人,现在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觉得他在骗我。”她自暴自弃,“要我按捺,也是在敷衍我。他一直觉得愧对源娢,要不然一盆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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