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共赴巫山,我都会笑着吹灭蜡烛,然后佯装褪下衣衫,却一个旋身将早已藏身在屏风后的舞纤罗替换了出来……于是,以她在床上的身手,足以让他一个晚上都无暇抽出半点心思去思考身下的女子是否还是白天的女子。
毕竟,舞纤罗是一杯醇香的胭脂酒,足以沉醉任何一个男人。对此,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深信不疑。
所以,这个局虽然大胆得如在刀剑上跳舞,却从来不曾被识破半点,直到这一次主动和盘托出。
于是,那个作为我父亲的皇帝,在震惊了半天之后,终是不肯动我,而将一切羞辱与愤慨都发泄在了舞纤罗身上。
一道圣旨,天牢里又多了个舞纤罗。
同时,那个作为我父亲的皇帝,开始彻查我的一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皇帝真要查一件事,又岂是我一个平民女子可以隐瞒?于是,我所有的一切,全被挖出:花期戏班、花晚晴、秋写意……
于是又一道圣旨,所有人都入狱。
甚至,包括了苏茗。我想,这皇帝已经恼羞成怒到快丧失理智了吧?
此刻,他唯一仅存的理智大概就是不让自己把我也杀掉吧。
然而,却不肯再见我。
我在他门外磕破了头,他都不肯出来。我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他亦无动于衷。最后,我晕乎乎望着天上晃眼的烈日苦笑:是啊,他本就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我又如何能寄希望于他会怜悯我的苦肉计?
血浓于水?呵,笑话!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一时生理冲动的产物吧?而现在独独肯留我性命,也不过因为我脸上有他*的女人的影子,如此而已。呵,呵呵,可笑,我居然会自作多情到将这理解成父女之情么?
这个世上,唯一对我有血脉亲情的,只有我的母亲罢了。
母亲呵,我温和善良的母亲,本该安稳一生的,却因为倾城之貌,惹来那么多事端。天上的她,可也有怨?
想着想着,仿佛看到含笑的母亲走到眼前。
她的笑,还是那么平和,熨帖到人心里。
是的,她没有怨。拥有那种笑容的人,是不会对任何人有怨恨的。
呵呵。
我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华丽非凡的床上。
凭着感觉,我猜到:这应该是在皇宫。
果然,一旁伺候的丫鬟见我醒了,赶紧喊:“醒了醒了,快去告诉公主,醒了。”
不到片刻,一身明黄的公主便快步走了过来。
“如何?”她凑过来看我。
我苦笑,想不到在最落魄脆弱的时候,肯救我一命的人居然是她。于是,挤出一个微笑:“还好。谢谢。”
“不用谢本宫。”她赶紧站起身,挺了挺胸脯,摆出之前惯有的生疏,“本宫只是怕你死了父皇伤心而已。”
话虽生疏,却也是实话吧?
我苦笑。是啊,这世上,还有谁会在意我的死活?
我,不过是一个兀自在世间折腾的可怜虫而已……
“不过既然本宫救了你,你就不可以死。你要帮本宫一个忙。”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自怨自艾。
1、63待君归
“什么忙?”我茫然问。
一个已经潦倒至此的我,还能帮她做什么么?
“帮本宫救出舞纤罗。”她揪住我的衣领,一字一句,“她是你连累进去的,你有义务将她救出来。”
我看着她因关心而乱的眼神,苦笑:“我也想啊。但是……你也看到了,皇……皇帝根本就不肯见我。”
“废话!若求情管用,我还找你干嘛。”她有些急躁,“在你跪在门外的这三天里,我在门内也苦求了三天啊。你还要求所有,我只求她一个人的安全,却还是被赶了出来。呵,他连我的求情都不肯,何况是你!”
最后一句话透着刻意,显示着主人的不自信。
毕竟,每一份自负里,都藏着一份自卑。不过,此刻我没心思来分析这些,只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希望她能说出个靠谱的解决方法。
果然,她放开我的衣领,站直身子,望天:“边疆来报,朝凰国与倭寇联手来犯,如今,已是十万火急。”
我眼睛一亮:“朝凰?”
“不错。”她叹了口气,“朝凰国远在临界之外,与我国素来无瓜葛,只在每届新皇登基时彼此派个使臣恭贺而已。记得上一次朝凰国的女王登基还是五年前的事,那时本宫还贪玩非得跟着使臣去看看异国风景呢……那里,真美好……”
话说到这里,她顿住了,似乎想起了很早前的一些往事,半晌,才回过神来,续道:“总之,那个国家与我国向来没有纠纷,而且与我国原本就是跨国而处,即便战胜也得不到疆域上的实质好处……如今跟倭寇联手来犯,确实令人费解。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舞纤罗她们救出来。”
她看着我,眼睛发亮:“你不是向来自负于大厦之将倾么,如今事已至此,你可敢为她们做最后一搏?”
我静静看着她。
第一次,我认真看着这个公主。原来,她远远不止是一个刁蛮公主啊,不止对边关与政治看得如此透彻,还有着极难得的泰山崩于前也要一试挽回的乐观与执着。唔,果然皇家血统之下无白痴么?
“怎样?”她闪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等着我的回答,“你不是越在逆境越能冷静制敌么?难道这一次,你甘心在命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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