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可是一直贴身收着你的仙丹呢。日夜想着仙丹的主人。”
“你越发会胡说了。”即墨广袖低下头,面若红霞,“这可是皇后娘娘让我交予你的,你去想皇后娘娘吧。”
湛滢哈哈大笑,又说了很多贴己话,温存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这雪明锐是怎么回事?”昨儿回府不见即墨广袖本就心里有点堵,又见雪明锐跑来跪在面前不停哭泣,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停地叩首求着带去静缘庵见龚唯馨一面。询问婢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命人去找唐咸安,结果这位老师一来只是长吁短叹,还说什么这等事旁人不便插嘴。听得湛滢心里烦躁,干脆一起打发了。第二日一大早赶紧来静缘庵接人,谁想雪明锐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跪倒哀求,只得也把她带来。
“唉,这事确实不知该如何说起。”即墨广袖神情惋惜,“雪明锐在武威省做官时和慕中原多有接触,也许就是那时情愫暗生吧,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她没有亲口承认,外人也不得而知。但自从慕中原被押解到京,她的焦虑身边之人无不看在眼中。她数次去大理寺想见慕中原,那样的罪名没有皇上的旨意大理寺怎会放行。再往后,民意突然沸腾,皇上放权刑部和大理寺,不再过问。她听闻更加失控,竟有次要闯宫面圣。幸亏龚唯馨发现及时,和唐先生一起将她硬拽回来。她若再这样闹下去,你却不出面,世人肯定怀疑你不在府中。为了避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与唐先生、唯馨商量了,命人将她暂且看管起来。谁料她竟然以割腕自杀相要挟,非得要面见皇上替慕中原喊冤。无奈之下,唯馨只得先向她保证有妙计能扭转局面以便安抚于她。这才有了静缘庵的妙莲禅师。”
“龚唯馨出家了?”湛滢十分震惊。
“何止是出家,”即墨广袖面显悲伤,“当初唯馨也是安抚之言,哪有妙计。又在公主府中担任官职,不便和朝臣接触。偏偏雪明锐不肯消停,唯馨实在无法,听说皇上皇后会去万佛会,便瞒了众人找了静缘庵剃度。非但如此,她还以火燎面,毁了容颜。可恨我竟一点没有察觉,还是皇后娘娘派人来告之的。等我赶到静缘庵,她已经将自己关在了后山的山洞中。我只能隔着那扇破旧的洞门问她这是何苦?她却说菩萨都希望观自在,况乎人心?人若自在,何必在乎身处何地?她这是在告诉我,她不悔啊。我又问她为何要自毁容貌,她说一来是为了不让世人认出,给公主府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是警告世人,勿要世人效仿自己。唉,其实万佛会上能拔得头筹比科举中状元还难上百倍,有几个世人能效仿?想不到唯馨竟聪慧到如此地步。”
“她自幼在尼姑庵旁长大,又聪慧好学,佛法造诣自然不一般。可恶的是,”湛滢很是生气,“这个静缘庵竟敢收留来历不明之人剃度?”
即墨广袖愁眉长叹,“这静缘庵早已香火寥落,只剩几个女尼苦苦支撑,如今有如唯馨般的女子去参加万佛会,这等扬名的机会对于一个已然残破的寺庙来说犹如天上掉落的好事,唯馨甚至都不用编造理由。可怜唯馨还让我不要将此事告之明锐。可明锐那么聪明,仅凭事关妙莲的一丝传言便想透了大概,又跑到静缘庵来吵闹。我怕事情传扬出去于你和皇室名声不利,便让人将那个山洞周遭封围起来,不准明锐再来。”
“谁说方外之人无欲无求?还不是为五斗米折腰。万佛会?还不是那些个秃驴为争强好胜而举办的。和江湖上那些个所谓大侠争武功天下第一有什么区别?一群混账。”湛滢恼火地对屋外大喝一声,“让雪明锐滚进来。”
即墨广袖暗道不好。果然,雪明锐刚小跑进来还未来得及下跪,便被湛滢一脚踹到小腹,立即疼得蜷缩到底。
“你这是为何?好歹她也是女子。”即墨广袖急道。
“这个猪脑子,没踹死她算是便宜她了。”湛滢只觉压不住怒火,痛斥雪明锐,“母皇再如何放权,像慕中原这等封疆大吏要被处死也得母皇亲下旨意。如此浅显的道理你竟会不知?”
即墨广袖赶紧劝道:“关心则乱。你也不要太责怪于她。”
“是啊,龚唯馨都不怪她,本宫怎敢责怪她?”湛滢横眉怒目,盯着雪明锐恨恨道:“为了私情,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才竟生生被你折损了。你对得起母皇、对不起本宫、对得起龚唯馨吗?”她如何能不发怒。雪明锐少年得志,难免带点骄浮之气。可龚唯馨不一样,自小受尽磨难,却从不怨天尤人,心胸宽和、待人亲善、心坚意定,是她和母皇共同认定将来接替郭桢做内阁首辅的最佳人选。现在可好,她到哪里再去找个心性才华如龚唯馨一样的丞相之才。她能不气恼吗?
“公主,臣错了。即墨小姐让臣等公主回来,唯馨和唐先生也说皇上应该无意处置慕先生,但臣却昏聩愚昧不听忠告,害了唯馨。只求公主能救出唯馨。”雪明锐艰难爬起,顾不上拭去嘴角边的血渍,不住地叩头哀求。
“你这回怎么不用自尽来威胁本宫?”湛滢怒极反笑,“救?君无戏言,更何况是当着天下人的面!你是想让本宫抗旨不遵?”说着,她挥手又是狠狠掌掴了雪明锐一耳光,这脾气与湛凞如出一辙。
即墨广袖拼命拉住她,安抚道:“事已至此,你打死她也无济于事。”又对雪明锐叹道:“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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