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福尔摩斯是不应该只懂开车的,犯人的作案手法可是层出不穷的啊。」
「我不是福尔摩斯。」顾言斯撇撇嘴,没有所谓的耸耸肩。
「但小雨的偶像是福尔摩斯啊。」
「不是爱伦坡吗?她很沉迷《莫格尔街兇案》,几乎百看不厌。」
「不是。看来你对小雨的了解还不足够。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小雨的事啊。」
「好啊。」
顾言斯爽快的答案让苏咏佩微愣。
他很喜欢小雨这话题。刚才谈及小雨时,他的语气由冷淡转为略带喜悦,单纯是讨论有关她的事,已令他很高兴了?
眸光转浓,苏咏佩对眼前的男人有了一些好感,所以她决定了——
她要好好的利用他!
苏咏佩把顾言斯带去了时装店,等他换上礼服,便挽着他出席结婚酒会。
婚宴的男主人跟苏咏佩握了握手,寒喧一番后,才状似随意的跟顾言斯闲聊几句。之后,他们走远了,他还不时向他们投以惊疑的目光,似乎不信他以前的女人怎幺找到个如此俊朗挺拔的男伴。
「好了,你有没有甚幺想知道的?」
所有人入席后,他们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灯渐暗,掌声响起,台上开始上演一连串无聊的闹新人游戏。
「你们是朋友?」
苏咏佩挑了挑眉,她以为他最关心的是小雨近日的生活。直视他眼睛,她挑衅地反问:「我们不像朋友吗?我可是『很』亲切地祝福他的。」
「比较像仇人。」
这直率的评语让苏咏佩不禁噗哧一声。
「小雨没有教过你,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也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吗?我跟他是『朋友』。分手后,再见亦是朋友这道理,你懂吗?」
他没有反驳,不意为以的笑了笑。
「你不同意?难道小雨结婚时,你不会去?」
「我不会去。」他不高兴的说,似乎把假设性问题当成即将发生的事实了。「去了又怎样?捣乱它吗?再见亦是朋友不过是虚伪的门面话。男女间不是情侣,就是仇人!」
「呃,冷静、冷静,别那幺紧张。」苏咏佩小心安抚。「小雨还没有结婚,而且在可见的时间内也不会。放心,我刚才说的是假如,假如。」
他静下了来,没有再说话,心情因刚才的假如而糟透了。
一会儿后,三层高的结婚蛋糕从会场中间推到了台前,燃亮了的蜡烛,照耀着新郎新娘幸福的笑容。烛火摇晃,他们在亲友的会聚下得到衷心的祝福。
苏咏佩望住正在切蛋糕的新人,幽幽地说:
「我跟他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我们交往了七年。七年,女人没有多少个七年可以浪费的,但我最宝贵的七年却给了他……甚幺叫很聒噪呢?见到他的研究方向错了,给他一些提示;见他对结果苦思不解,给他一些意见,这就叫很聒噪吗?他不过是妒忌我的职位比他高。跟他分手我并不觉得可惜,反正这种学不懂『专一』二字的男人不要也罢。我只是不甘心,为什幺是这种烂男人比我先找到幸福?」
他们切完蛋糕后,亲了一下。这一幕曾经是她的梦想,她也曾经以为站在他身边的一定是自己。收到他的结婚请柬时,最痛的不是感情,而是自尊。
「妳想报仇吗?」
他陡然而起的问题,教她愣住。
苏咏佩呆呆的瞪着顾言斯,心跳在他邪魅的笑容下加快。几经艰辛把口水吞下,那个「不」字还来不及说。他已经把她拉起,走到新郎新娘面前。
他们突丌的举动让现场静了静。新郎上前想缓和气氛,心脏却忽然让精巧的银枪对準了。
「佩,别玩了。」新郎害怕的退后,两脚却在一道冷冽的目光下僵直。
顾言斯望了望他,再望了望苏咏佩,意思似乎在说——妳说的负心人就是他了?
苏咏佩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不止她,会场里没有人敢说话,连重少少的呼吸也不敢。众人屏息以待——
终于,令所有人尖叫的枪声响起,新郎摇晃了两下后倒地,兇徒也趁此机会逃之夭夭。
……
三秒后,新郎自动起身。
**
「哈哈——」桥上爽朗的笑声直冲到桥下,苏咏佩扶住栏杆,不可遏止的笑弯了腰。「嘿,你好任性。难怪小雨老是说跟你出街是件很头痛的事。」
一个讨厌替人家添麻烦的女人,遇上一个习惯惹麻烦的男人,怎可能不头痛。
顾言斯背靠栏杆,笑着将银枪在手上圈了一转后,向地面射出。水泥地顿时染红了一片。
「女人还是多话说的比较有趣,小雨就常常教训我。男人要是接受不了女人的聒噪,他只证明了一件事——他很没用。」
苏咏佩看了他一眼,知他在安慰自己。垂下闪耀狡猾幽光的眼瞳,她说:「这手枪是你的吗?」
「我公司员工的收藏品之一。是不是很像真的?他是个跟我刚好相反的人,做甚幺事都很认真,就连打游戏机也很认真。我却甚幺也认真不起来。」
「对小雨也是吗?」
他抬头望了天上的云彩一会儿后,转身望向桥下。一架又一架汽车高速驶过,引擎声轰轰作响。
苏咏佩打量沉默不语的他。半晌,她扯动唇嘴的肌肉。「不去追可以吗?小雨正开车去机场,他们今日坐飞机回去了。」
顾言斯霍地抬头,眼内闪动震惊与不信。
「是真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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