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妤苦笑了一下,很快掩去,车子一路晃悠,两边的风景也渐渐眼熟起来,她看着窗外,时光飞逝,眨眼多少年过去…
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马路给走,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到一次县里,至于市区,就更遥远了。村里人想出来,得翻过两座山,爬上五六个小时,才能乘上木头板车,然后在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田间野沟边,谨慎小心地前行,大概颠簸一个多小时,才到镇上。
上初中的时候她在县里最好的中学,因为路途遥远不得不住校,经常是来回一趟就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
修路之后从村里到镇上最多只要两小时了,但那会儿她已离开了家乡,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很快的,把这里忘得一干二净…
……
“哥,你不能这么做!”
光盛集团,两兄弟又闹得不可开交,办公室里散落一地的温子妤和顾殊宁的亲密照片,深深刺痛了姜鹏毅的眼睛。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回铁一般的事实彻底击溃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他爱的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以哥哥的能力,拍到这些私密照轻而易举,但他没想到这只是开始。姜鹏毅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跳,怒瞪着哥哥,而桌子后面坐着的人却一脸云淡风轻,不为他的愤怒所动。
“她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如果是因为我,那我答应你我不跟她来往,总行了吧?为什么你要做的这么绝…”
“没有谁得罪谁,只有人自寻死路。”姜鹏康耸耸肩,摊手,“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管这些事。”
“可你这是在把她们往绝路上逼,我怎么坐视不管?!”
“是她们自己走上的绝路。”
“你…”姜鹏毅气极,说不出话辩驳,从小到大怕惯了这个哥哥,弄到现在,自己什么用都没有。
“最近时局动荡,其中利害关系你不懂,无论何时何地,家族利益是第一位,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讲什么情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正经社交活动不去,门当户对的姑娘你也不留意,偏偏去勾搭一个妓齤女,真是给姜家丢尽了脸!”
见哥哥有些动怒,姜鹏毅也豁出去了,吼道:“我就是没你精明没你狠心,如何?我就是要讲情义,我就是喜欢妓齤女,关你什么事?你是长子你管着家里的事,凭什么还要干涉我的生活!”
“闭嘴!”姜鹏康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动静闹得有些大,毕竟是在公司,让下属听了去不好,姜鹏康顶着一张猪肝脸,嘴唇蠕动半天,压下心头的怒气,低声道:“团体面前没个人,你现在给我回去,不要妄想通知谁,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的很,过了这段时间你给我滚到国外去,多的是妓齤女,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你要逼死我是吗,哥。”
“是你在逼我!”
姜鹏毅冷眼睨着他,突然嘲讽地笑了,“什么团体面前没个人,我明白了,你只是在为你自己打算,你觉得子妤和顾殊宁在一起是抢了你的东西对吧,得不到的你要毁掉对吧?姜总啊,你就别假惺惺了,你只是想利用顾殊宁,然而她却走到了跟你对立的一面,你拿子妤来开刀,根本就是因为你变态!”
“滚出去。”
“我会滚的,我还会带她们一起滚,呵呵。”姜鹏毅瞪了他一眼,留下一抹冷笑,转身离去。
大门重重地关上,姜鹏康呼出一口气,坐下,拿起座机拨了内线,“小吴,你联系上次谈好的那家媒体,下午四点我在办公室等着。”
电话里应声,姜鹏康放下听筒,收拾了桌上散落的照片,装进一个信封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离开光盛的大楼,姜鹏毅驱车赶往江南湾,手机上拨出去温子妤的号码十几遍,无一不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急切的心情伴随着怒火,翻江倒海般在他脑中沸腾,一边担心温子妤会遇到不测,一边又痛恨于哥哥的无情…
虽然他对自己爱的女人是同性恋的事实难以接受,但不代表愿意去伤害对方,如果温子妤和顾殊宁的事被昭告天下,舆论的可怕,加上人为操作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
村子里没有以前那种光景了,村口建起了高大的石门,上面刻着三个金色大字“老街村”,很奇怪,他们这里不以姓氏为源居住在一起。
这几年发展得快,因为修了路,家家户户盖起了两层楼,门前院后都栽上了花花草草,路面上也干净整洁得多。往常田间地里能看见很多小孩子抱团玩耍,现在要么去镇上读书了,要么在家看电视,电器的普及,也让这个封闭的小山村和外界互通起来…
临近中午,烈日当头,随处可闻砧板剁肉声,高压锅喷气声,油锅炒菜声,走在村里的大马路上还能闻见两边小楼里飘来的香味。温子妤陷入呆愣中,傻乎乎地站在烈日下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有关童年的记忆,哪怕一丁点也好。
可一切都变了,红墙绿瓦间再也找不到旧时茅棚土屋的影子,她也无法通过房子的方位来辨认以前认识的旧邻居,偶尔擦肩而过的村人,也是陌生的面孔。
“子妤,好热…”顾殊宁拉了拉她的胳膊,本是不忍心打扰她,但太阳实在晒,还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
温子妤回过神来,从包里拿出遮阳伞,撑在顾殊宁头顶上,“你看我,都魔怔了…宝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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