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备着的。
罗铭诚看见阮玉浓起身离开,心里确实有了点优越的感觉——这么一个人,长得漂亮又有钱有势的,现在不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自己么?
他为着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猛地又想起这是用什么换来的,顿时心里头五味杂陈着。
没一会儿热好的粥就端了上来。
阮玉浓笑盈盈地舀了一勺放到唇边试了试,觉得差不多了才放到罗铭诚嘴边。
“怎么这么快就弄好了?”罗铭诚没张嘴喝粥,却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先吃,这都凉了。”阮玉浓把第一勺粥喂进罗铭诚嘴里,这才回道,“我晚上吩咐王妈给你做的,一直放在火上煨着呢。”
罗铭诚点了点头,接着就接过碗和汤匙,不让阮玉浓继续喂了。
阮玉浓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就说:“那你小心点吃,有点烫。”
罗铭诚看着眼前这人认真又关切的表情,心里头滋生出一股满足感,于是就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只是碗边遮住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并没有让人察觉。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他舀了最后一勺,末了就说:“没饱,还饿着。”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沾了点粥,白白的一点让人浮想联翩。
阮玉浓就凑上去把这一点舔干净了,分开的时候还吸了一下他的唇,说:“那好,我再给你盛一碗。”
他一边说一边笑,好像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日子多甜蜜似的。
床头灯的灯光不亮,阮玉浓没走出几步他的身形就有些朦胧了。
光线暧昧,罗铭诚觉得自己根本没看清楚那人先前的表情。
阮玉浓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他端着碗和匙子到了罗铭诚身边,还是做出要喂他的样子。
这一回罗铭诚没有拒绝,他来者不拒,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吞咽着递过来的肉糜粥。
一种错觉极有默契地蔓延在两个人之间——他们两个相依相偎了十几年,拥有的只是幸福美满,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过往。
好像阮玉浓从来没有离开过,所有残酷冰冷的记忆都消失了一样。
第二碗粥喝完的时候,阮玉浓把餐具一搁,上了床搂住了罗铭诚。
旁边的床头灯没有关,他靠在罗铭诚胸膛上,听着平稳的心跳声,一手在他腹部按摩。
“玉浓?”罗铭诚诧异他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他看着阮玉浓的那只手——并非是白皙修长柔若无骨的,这和他记忆中的不符——阮玉浓的这只手上覆着一层薄薄茧子,看起来很粗糙。
“我给你揉揉肚子,刚吃完,怕你肚子难受。”阮玉浓此刻的动作就好像是妻子,他靠在年长一些的丈夫怀里,体贴地替丈夫驱走身体的不适。
这个时候两者的身份似乎倒错了,但这无异戳中罗铭诚的软肋,比起示威,示弱可以轻易地让他放软态度。
他在很久之前有过一个梦,他不再是这副畸形的身体,他有一位温柔体贴的妻子,还有一个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否调皮,他想要和妻子一起把孩子教养长大,看着自己的孩子也成家立业,过上美满的日子。
然而这个梦想伴随着他和阮玉浓的初次死去了。那个时候的阮玉浓只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根本是小孩子的心性,却用行动残忍地把他最后一点希望打得粉碎。
尚且年幼的阮玉浓——那个时候还叫做罗云翳的孩子占领了他的身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迅速让他食髓知味,下身的两个洞穴再也离不开男人了。
罗铭诚深切地体会到了他和正常男人的不同,正常男人不会躺在别人身下用雌穴承欢,还不断央求着身上那人快些;正常男人不会一天没被操弄就浑身不对劲,正常男人不会因为性器的勃起下身也湿得一塌糊涂……
阮玉浓让他彻底明白了这一切。
然而现在这个毁掉他梦想的人依偎在他胸膛,体贴地关照着他。
那个人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明白,只顾着自己的孩子。他长大了,已经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但终究是个男的……
罗铭诚从那股错觉清醒过来,眼前就是那双在自己腹部揉按的手。
“小翳,你的手……”他不自觉地开口询问,谁能想到呢……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阮玉浓吃过多少苦?
“我的手?”阮玉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嫌它难看了?”
他把手摊平了放在罗铭诚的肚子上,那手指的指节有些不自然地扭曲着,关节微微鼓起,和皮肤接触的掌心还有一层微硬的薄茧。
“不难看……我就想问问,怎么会这样的?”在罗铭诚的记忆中,这双手又软又滑,就像女人一样。
“以前做工的时候落下的,后来不做那些粗活了,手还是这么难看,十多年了也没缓过来。”阮玉浓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接着又问,“你嫌弃?”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罗铭诚握住了那只手,几乎虔诚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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