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她和你有血亲关系,而且你们之间年纪差了一个轮回!”几乎是重叠着常安澜的声音,宋言妍很愤怒,确实很愤怒。听了这话,常安澜波澜不惊的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班台边看着宋言妍,似乎很是不懂:“你在说什么?来找我就是来发泄你疯癫的情绪?”她越是这样,宋言妍越是没办法平静,走近一把握住她的手,把水杯放到桌上,盯着她的眼睛,企图从她眼里看出慌乱,但是没有。没有才更可疑。
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宋言妍努力了一会,终于使自己情绪稳定些了,但这一折腾,声音有些嘶哑:“我们不闹了安澜,回头是岸。”“你说我还是说你自己?”目光如剑,在剖开她的内心。
一时怀疑自己刚才对常安澜和那小孩感知错误,宋言妍低下头:“你什么意思?”“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钱维新拖你下水,你竟真的跟着往深潭里去,你眼睛被谁蒙住了。钱,还是权。”声音温柔,目光却更加犀利。宋言妍承受不住,终于溃防。
“如果我这时收手,他不会放过我。”
“如果你这时不收手,警察不会放过你。你现在转为证人对你百利无一害。权衡利弊你早就会了不是么,不用我教你。”
“安澜…”
“如果不是我,你可能不会来这边,也就不会闹到今天。我有责任拉你一把,回头吧。”
“我只是想,多赚些钱,让你能少辛苦一些。别丢下我安澜,我需要你。”
趁火打劫也不过如此。自己犯的错,却要拉上别人在旁边撑着自己,只因为曾经是爱人?只因为曾经是爱人,所以不能不救,不能坐视不理,不能甩手而去。可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沉思良久,握住她的手点头:“如果你身陷囹圄,我们再谈其他也是奢望。只有你自由着,好好的,以后的事才有可能朝你希望的方向走去不是么。”这确实算得上承诺,肯再给一次机会的承诺。
宋言妍哽咽的抱着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等我。安澜,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失望吗?”常安澜一时无语,确实,如果两人停留在十八岁,那将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走到如今,说失望不失望,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叹了一声安抚她:“人生在世,难免被滚滚红尘迷了眼看不清前路走岔道,你本质并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这点就可以了。”背上被氤氲出一声湿润,引得她心里痉挛得疼。
送走宋言妍,常安澜找温尔雅要人,得知小家伙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说是马上回来。也没在意。
许明澈坐在椅子上,各种不适应,因为对面那个女人已经盯她近五分钟没挪眼睛了。对方一定要她点东西吃,刚吃过,确实不太饿。但是拗不过,点了份芒果拔丝,一杯核桃露。本来接到电话不想下来的,但是对方说,有安澜的事要告诉她,想了一下还是下来了。自己的电话很少人知道,如果不是和安澜关系好,应该也不会知道。
好一会,对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是,安澜的姐姐。”许明澈一愣,哦了一声。对方像是又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星星,我是,你妈妈。”
安静。长时间的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明澈无奈的笑笑:“其实,我知道。见到你就知道了。爸爸有给我看你的相片。你在国外大学教书时的公开课他也有给我看。我从海边回来住院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爸和人吵架,那个人好像你。现在看来,就是你。”
常安心由期待变为惶恐。这不是她想象当中的场景,这个孩子,太过冷静。喉咙堵塞了好一会,清理出一丝干涩的声音:“星星,这些年恨妈妈吗?”
许明澈埋头不说话,为什么每个离开自己的人都会问自己恨不恨。哪来的那么多恨。其实,人很的很善忘恨不是么,那种君子报仇等十年的故事,也终究只是故事。人生在世,会被好多事填满,拉扯,能分给仇恨的,太少太少。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常安心想伸手去握她的手,被很快的躲掉。尴尬的空着手愣在那里,眼睛一阵阵的疼。“这些年,你爸爸,他过得好吗。”“还好。”一句对话,又无话可继续。
许明澈看了一下手表,喝了口东西润喉,一鼓作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干嘛,如果只是想告诉我我们的关系,那我知道了。在我上学这些年,很多人都过我一个问题,你念书念这么快做什么啊。我一般都只是笑笑。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个答案。我想快点跑,快点长大,快点进入成人的世界,那样,我就不再需要小孩子才依赖的母爱。你回避了我们这么多年,相信你也有你的苦衷。现在你过得好,我们也过得不差。就这样吧。我走了。”
许明澈说完就起身了,常安心赶紧拉住她:“你不要走星星,我还有话对你说。”“说完了然后呢?我听你说完你要说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能回到过去,你是不是你能陪着我长大。或者,你现在就能回到我们身边?我们,还是当作不认识的好。”说话时,眼睛已经湿润,毕竟是个孩子。常安心默然,慢慢松开了手,有些颓然的退到椅子上坐下。
常安澜处理了一会工作见许明澈还没回来,拨打电话过去,好一会才有人接起。但是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她心里一慌:“星星?”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然后才有声音说话:“是我。安澜。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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