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无奈,“算了吧,你还有穿奇装异服的资本,我这样不成老妖怪了。”
希延吐了吐舌头,“你都老妖怪,那那些人不成了黑山老妖了?”晨曦对她竖起食指敲了敲嘴唇,希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晨曦姐,你知道那天面试我们口语的那位帅哥的来历吗?今天我缠着社长问了半天,她才告诉我那人是银夏的机长,是她临时叫来考口语的。那天那一通英式英语差点把我给整懵了,最后我沉着应战,终于赢得了他赞许的目光,帅呆了。如果他答应做我男朋友,我情愿少活半年!”
“才半年啊。”
“半年还不够吗?半年已经很多了!对于女人来说。”
她只愿意付出半年,而这半年对于晨曦来讲,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晨曦姐,你不想认识他吗?”
晨曦慢慢地嚼一口饭,咽下去后说:“随缘吧。”
整理完资料,扭开台灯,天色已是一点点暗下来,看着桌上一直忘了吃的盒饭,贺晨曦这才顿觉饥肠辘辘。
准备上个厕所回来吃饭,走出走廊才发现这一层楼只有这间屋子还亮着灯,安静得}人?br /
她穿着软底鞋,踩在花岗岩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只有裤腿摩擦的刷刷声,仿佛各种形状的怪物都从思想里奔逃而出,潜伏在各个角落里等候着她。不禁联想起十三楼有过闹鬼的传言,电梯间夜半歌声,厕所里绣花拖鞋云云,还想起大学时候,露营时男同学声形并茂地讲“我的手呢……在这里”。
打了个寒战,j皮栋立,她使劲撸了撸手臂,自我安慰“这是六楼,好歹也是个吉利的楼层”。只是从洗手间出来,还是出了点冷汗,直到看见办公室玻璃门透出橘红色暖暖的光,心才稍稍归位。
回到位置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扬起头正瞧见一双漆黑的眼睛掩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一口水喷了出去,尖叫一声夺路而逃。花盆绊了脚,还差点压倒了滴水观音,水杯骨碌骨碌地顺着地板滚了出去。
身后砰一声巨响,座位的隔断板被狠狠一拍,“该死的!你他妈……这是干什么?”
晨曦抱着滴水观音愕然回头,那穿着卡其色上衣,一脸愠色擦着脸上的水的男人,不是郭远还会是谁?心里的气不打一处而来,她整了整衣冠,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人是有病吧!一声不吭站那儿吓人!”
“我这么大个人栋这儿,你自己眼瞎瞧不见,怪我?”郭远掸了掸身上的水,白了她一眼,走开几步把她的水杯捡了回来顿在桌子上,“这年头好人真是不能做了,你们社长说你一个女孩晚上加班遇见鬼会害怕,我才勉为其难来看看。亏得这不是黑狗血,否则还真给你打回原形了!”
晨曦瞪了他一眼说:“你的原形是什么?色鬼?sè_láng?还是sè_mó啊?”她边说边把桌上的水拂掉,手上沾了一些水,就顽皮地往他脸上弹,郭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晨曦大声抗议,“你干吗!”
郭远眯着眼笑得很坏,“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不过,脾气也越来越大。”他拉起她的手肘在鼻梁上磨了磨,唔一声说,“都多大了,怎么还是r臭未干这阵味儿,知不知道这种味道很惹事?”
晨曦猛地抽回手,放在鼻底嗅了嗅,“哪有什么味道?难道是我刚刚上厕所忘了洗手?”看着他脸上愠愠的表情,晨曦心里偷偷乐着。
一道月华拨开乌云直直照s了进来,晃着郭远的眼,他遮住了眼挺直了身子看向窗外,一轮七分月不知何时悄悄地爬上了窗舷。
晨曦走到窗边,眯着眼看这又大又亮的月亮,突然想起许美静的一首歌,月圆月弯得漂亮,就留待一双一对欣赏。她瞟了郭远一眼,抱起了手臂,“今天是什么日子,月亮会这么大?是不是今天月球距离地球近?你不是学空间物理的吗?普及一下科普知识吧。”
郭远站在了她身后,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仿佛真在研究,“可能是与月亮的斜s角度有关,纬度高的地方,月亮斜s程度也高,大气弧面弧度大,形成的透镜面凸,你觉得月亮大,其实都是视觉上的误会,况且这月亮真的不算大,我见过更大的,仿佛整个人都被框进去似的。”
晨曦晃着脑袋点头,“我早就听说外国的月亮是格外地圆,格外地大。”
“你想说什么?”郭远突然双手撑在了窗台上,不动声色地将她禁锢在了臂弯之中。
晨曦毫无察觉,伸出了拇指,闭上一个眼睛对准了月亮,“小时候我看过一本薄薄的小人书,叫‘住公主的月亮’,特别有意思,对咯,还是从你书架上翻出来的。”
“哦?”他等了一会儿,以为她会讲下去,但等了半天不见有下文,便在她耳边吹气,“你倒是讲啊。”
晨曦敏感地一缩脖子,突然意识到他离得那么近,有些心慌起来,蹲下身子想从他的手臂底下钻出去,哪知他却一把箍住了她,“你属土拨鼠的?老实待着,给我讲故事。”
晨曦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是山努亚国王?”
郭远一头雾水,“你怎么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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